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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怎么又瞎秃噜? 都怪长了张嘴啊,就让这趴过去不行吗! 魏予怀慢条斯理地接招:“我是说……”眼神逐渐聚焦到那团硬物,“还好吧,跟你的个子一样。” 又是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楚和怎么会忘记“小个子”的宣言呢? 跟个子一样什么?一样小吗? 士可杀,不可辱。 楚和走上前,气势汹汹地问:“你骂我?” “没有。我的意思是,还可以。” 还……可……以…… 这他妈还不如说不行! 楚和如今就是非常后悔要进行那个无聊的按摩,心里反复默念:SPA房里的水池是用来泡的,不能用来溺人。 尤其不能接触刚醒酒的人。 遵纪守法,遵纪守法。 楚和当然不会幼稚到当场扯下毛巾跟人比大小,只是中气十足地留下一句话:“到时候叫你试试看可不可以!” 半躺着的人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是吗?谁试谁?” “谁试……”楚和被问得噎住。 他对自己的定位算不上清晰,但从偏好来说,他应该选择做那个宾语。 至于魏予怀……楚和思考了一下他的身形,觉得不在上面着实浪费。但转念一想,吗的这一犯嘴瘾就哼哼唧唧的人能做1?楚和觉得还不如委屈一下自己做那个主语。 嘶,不对啊,怎么真情实感地在考虑这玩意儿? 离谱! “爱谁试谁试!”楚和把狠话一撂,决定逃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拉开门,回头比了个中指。 这意思够明白,“我试你”,一目了然。哪怕只是嘴炮,也不能示弱! 楚和把毛巾又系紧了些,昂首挺胸神清气爽地离开。 第22章 这里是锡兰 太阳落到树顶上,给绿色的叶子都镶上一层金边。 虽然有刚刚那一出好戏,但好在脸皮够厚,回酒店自我调节了一会,就缓过来了。刚刚不知道因为酒还是高温蒸红的脸这会也恢复了常态,一板一眼坐在那倒还挺像个人。 他现在甚至能跟魏予怀坐在火车餐厅里,继续共进下午茶。 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聚在这儿,天南海北地聊着。唯有魏予怀兴致缺缺,仿佛那场SPA把好心情都整没了似的。 楚和敏锐察觉出身边人的低气压,叉子敲敲面前的盘子:“你咋了这是?是你调戏的我,怎么你还在这闷闷不乐呢?” “没有闷闷不乐,跟你没关系。”魏予怀明显情绪不对。 楚和一下子乱了,双手撑到桌上,着急忙慌地去触碰魏予怀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心脏还好吗?” 这个动作着实亲密,但魏予怀也没躲,只是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了?” 魏予怀这才警惕地环顾四周,随机猫着腰,躲到楚和的身后:“我好像看到前公司的人了。” “啊?”楚和左右张望了一圈,“哪里?” “刚刚从窗外走过去,大家都提着行李箱。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魏予怀把餐巾一齐收到桌子下面,摆出只有楚和一人用餐的样子。 “看错了吧?”楚和说,“中国跟锡兰可是隔了一个印度洋呢。” 话虽这么说,楚和还是把魏予怀藏到身后。虽然他这体型根本挡不住。 魏予怀虽看不真切,但就是提不起兴趣。他像个大型猫科动物,扒在楚和的T恤上好一会,等窗外人走了才放开衣服,“我饱啦。去酒吧需要预约吗?” “不需要,”楚和也匆匆放下刀叉,摘下胸巾往酒店跑,“我跟你一起去。” 临近圣诞节,酒吧外面围起圣诞树和灯带,还有几个红衣服的酒保端着盘子来来回回。下午人不多,俩人在吧台前随便坐下。 楚和感受到魏予怀这天兴致不高,于是特意给人点了杯椰子酒,特意要了跟吸管插在杯子里,“喏,甜的。也许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我没有心情不好……” “怀啊,你眉毛都快皱成川了,”楚和翻了个白眼,“而且平时我说话你都会怼回来,但今天很听话。” 魏予怀在国内可不敢这么爱抬杠。只能说这一路他确实随心所欲,也确实爽。 “合着你喜欢被我怼呀?”魏予怀托着杯脚一饮而尽,“口味还挺重呢。” 喝得太快,楚和没能拦住,“这虽然是椰子酒但也有三十四度。你喝这么快,可别指望醉了以后我会扶你。” “才三十四度,你不要瞧不起我!”魏予怀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他在职场几年,虽然经常出去应酬锻炼出一些酒量,但次次都不必跟人家拼,因此也谈不上多能喝。而且,人醉不醉,有时跟酒量关系不大,反倒是心境很重要。 楚和问:“我看你从吃饭开始就不高兴。怎么了?因为你那些同事?” 魏予怀一下下敲着杯沿,“也不光是因为他们吧,” 说着,他把吸管拿出来,刚刚伸到唇边,又滚了滚喉结,吸管被捏得扁扁,果断扔进垃圾桶里,像是在跟自己的欲做抗争,“只是刚刚想起来,今天好像是我生日。” “你生日啊?!”楚和跳下椅子,赶忙确认了一下报名信息,果然,12月生人,“你咋才发现呢?都过零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