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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予怀工作上独立清醒,一碰到生活或感情问题,就跟孩子似的。全心付出,有小脾气,期待感又贼高——这些也是燕弘济忍不了的点。 但小毛病终归只是小毛病,燕弘济真情实感地在电话里自我控诉了一番,拿生命和工作起誓不会再背叛他。 “真的就只那一次,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啊!原谅我好吗?如果有下次,你就阉了我!” 听筒里声泪俱下,魏予怀则百无聊赖地擦着头发,“你那玩意本来也没什么用。” “你在斯里兰卡对吗?我去找你,”对面试图以情动人,“我们一起去看海、看鲸鱼、看海龟。” “停,打住。”魏予怀头疼,“那些我已经都看过了。” “你只是去看景吗?没有我陪……” “没你陪,可我有别人陪。”魏予怀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别人?不可能,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耳边的声音聒噪极了,魏予怀被吵得心烦,毛巾一扔,起身跑到隔壁屋,咚咚咚地敲开了门。 燕弘济说:“怎么?你做戏还要做全套,打算去找他?” 魏予怀“哼”了一声,“谁说我做戏?” 话音未落,他就看到楚和刚把门打开,穿着睡衣,头发还在沥水。 屋里,楚和惊诧地说:“你怎么来了?” “嘘——” 魏予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搜刮了一番语言储备库,寻思着怎样才能恶心到燕弘济,“怎么什么都能落?护照和钱包要我帮你拿,这回连浴巾都能忘?傻崽。” 楚和:? 听筒里,燕弘济立刻提高声调,“魏予怀,你在喊谁?!” 魏予怀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再这么笨手笨脚,干脆连衣服都别带出门好啦。” 楚和默默嘀咕:“不带衣服出门的人是你吧……?” “闭嘴。”魏予怀小小声警告,随即继续以粘腻的语气问,“记住啦,明天咱们要去坐小火车。别睡过头,小懒猪。” 即便是隔着手机,魏予怀也能猜到对面气成什么样子,“好,还是你心狠!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就放?” 这声音有点大,楚和勉强弄明白状况。他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很懂事地冲着话筒说:“知道啦,我七点钟就起来!mua!” 反被这一出弄懵的魏予怀:…… 燕弘济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楚和却不知道,仍旧一个劲地问: “为什么要叫我傻崽,我明明是聪明崽子呀。 “你嫌我傻了,对吗? “那你还会每晚抱抱我吗? “还会说我的嘴巴很好亲吗? “小火车会呜呜叫吗? “它是绿皮还是红皮?” 魏予怀摘下眼镜,捏着鼻梁,无奈地说:“打住打住!他挂电话了。” 楚和也被自己恶心到,长叹一口气,“累死。” “没看出来,挺野。”魏予怀看到平日阳光灿烂的年轻向导恶意卖萌恶心人,玩味着说,“再呜两声来听听?” “呜你个头!”楚和取下头上的毛巾,朝魏予怀扔过去,重重关上门。 门外的魏予怀则嘴唇一勾,看着手中的毛巾说:“怎么真把毛巾落我这了?还真是傻崽啊。” 话音未落,眼前的门就打开。 楚和黑着脸,气势汹汹地仰望着他,“我这么帮你,找你要点好处,不过分吧?” “嗯?可、可以吧,”魏予怀回答得犹豫,因为他想起楚和几小时前说的“廉价劳动力”,心里正打着怵,暗自决定先听听要求,一旦越界立即喊停。 楚和面色如常,顾左右而言他:“打电话那个,前男友?” 魏予怀摇摇头,“对。” “对?对,那你摇什么头?” “这边的摇头不是表示赞同吗?” 楚和冷笑,“你还挺入乡随俗。” 魏予怀说:“想问什么就问吧,以免你晚上睡不着觉。”说完,他大大咧咧把门推开,长腿一迈,坐到沙发上。 门被楚和带上。 楚和问:“你还好吧?刚刚他打电话……没说你什么吧?” “说了。”魏予怀似乎是累极,头倚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说了点他出轨的细节,顺便回忆了一下我们同班的日子。他说他后悔了。” “听起来,你们认识很久?” 魏予怀答:“校友。认识六年,在一起半年。” 楚和原来从不关心客人的八卦,但今天不知为何分外有兴趣。或许也谈不上兴趣,因为在听这段故事时,他竟然觉得胸口堵得慌,酸酸涩涩的。 奇怪的反应。 “认识这么久还出轨?” “他说我想要的爱在天上,不在他那里。可我又追着他要,这让他很难受。”魏予怀无奈地耸耸肩,“所以呢,他眼里的我,事儿多、孩子气、缠人、任性。” 楚和虽然能看出魏予怀的另一面,但从不觉得他和烦人挂钩。相反,楚和很受用,甚至和他一样期待炙热又新鲜的爱情。 作者有话说: 致二位:你俩开心就好,不必管我死活。 反正我有崽们陪我聊天!(霸总拉凳子.jpg(你们会让我失望吗?QAQ 第14章 偷吃 客人一边说,楚和一边尽地主之谊,从冰箱里拿出一堆瓜果和糖,摆到茶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