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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也不过如此。 路知雪感觉到了,江陈的心思。他表情变得阴郁,心里也更受伤,加之天性里的占有欲发作,他不顾江陈的视线,旁若无人地和怀童说:“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想跑一圈赛道吗?” 他说话少见地没有结巴。怀童知道,路知雪这是又吃醋了。 极少数情况下,路知雪不会口吃。这种情况包括吃醋、极度生气等。 怎么这么多醋要吃,醋罐子。 怀童有些别扭也有些欢喜。他扣紧路知雪的手,轻轻刮了刮路知雪的掌心,“要跑的。” 他把人安抚好后才转头对江陈说:“有什么事么?” 两句话对比明显。对路知雪,怀童的语气认真又体贴,话里话外的欢喜和爱意怎么也藏不住。相反,对江陈,他语气里的敷衍和漫不经心像是对陌生人。 殊不知,怀童越这样,江陈越是兴奋。但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江陈心里又忍不住嫉妒,嫉妒那人为什么是路知雪。 “回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们?”嫉妒和兴奋相互缠缚,江陈不由得阴阳怪气地说。 怀童还是漫不经心地敷衍他:“太忙,忘了。” 忘了? 江陈指着粉色连身赛车服上大大的Snack车队标志,意味深长地说:“忘了?这可是你的车队。” Snack。 黑蛇的车队,也就是怀童当初一手创建的车队。 看到标志,怀童不意外。在来的路上,路知雪早早地告诉他,他替他保留了Snack。 怀童对车队有感情,但是他对江陈没感情。 他“哦”一声,草草敷衍几句,就想和路知雪离开。 江陈看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妒火中烧,脸色扭曲了一瞬。 不能让怀童就这么离开,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他。于是,他勾着车钥匙,朝怀童挑衅地笑:“怀童,跑一圈?” 怀童不想和江陈过多接触。他兴致缺缺,“不跑。” “怕了?”江陈仍是不愿意放过他,“该不会你一年里都过着没有赛车的生活吧?” “还是说,谈了恋爱就开不动车了?” 恶意欠揍的语气。 路知雪的手握紧,他扶了扶耳边的助听器,显然是生气了,要替怀童出头。 可怀童不让。 他按住路知雪,路知雪一愣,又退回去。把路知雪顺毛安抚好,他朝着江陈粲然一笑,笑容流露出危险,“那就跑,看看谁才是开不动车的人。” 江陈看见怀童的笑,眼里的激动更甚。 怀童这么笑,铁定没有什么好事。但是江陈很兴奋,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这种要被怀童踩在脚下碾碎的兴奋感。 他很期待。 * 更衣室,怀童脱下衣服,发现忘记带赛车服进来。 “路知雪,帮我拿一拿衣服。” 藕白的手臂伸出,路知雪喉结滚动,把黑色的紧身赛车服递过去。 怀童准备收回手的那一刻,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手背。 隔着一层布,路知雪暗哑的声音传来:“童童,我是不是,很没用?” 很多关于童童的事情,童童都不让他管。 是不是童童不信任他,觉得他没用,才不让他管? 怀童顷刻明白了路知雪的意思,他拉上拉链的手指顿了顿,换好衣服后走出去。 路知雪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着,很是脆弱。 他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得乱糟糟,精致的眉眼耷拉,白皙的脸满是愁容。 支着手,特别像怀童小时候最喜欢的白色长毛猫。 长毛猫高冷又黏人,也喜欢缠着怀童不放,也总是对怀童撒娇。 怀童心软了软,他过去,抱住路知雪,斟酌措辞:“我没有那个想法。” 不让路知雪管,只是不想让路知雪牵扯进来。加之这一年来,怀童养成了自己解决问题的习惯,因此他多数时候更倾向自己解决问题。 “童童,不相信我。”路知雪扶了扶助听器,想起江陈高高在上的不屑,烟灰色眼眸变得阴郁又自闭。 “为什么这么想?”怀童站着替路知雪顺毛。 紧身的赛车服勾勒出纤细、极具少年感的腰身,细瘦的腰肢看着很好抱。 路知雪搂上去,用脸贴贴怀童,撒娇的声音听着很郁闷:“童童,不让我管,也不让我知道。” 怀童心软成一滩水了,捧着路知雪的脸,响亮地亲了两口,认真地说:“路知雪,你特别好。” “只是那些事情太复杂,等我比赛完,和你慢慢说好吗?” 是他不好,他和路知雪本就是最亲密的关系,他喜欢路知雪依赖他,路知雪也一样。他应该多考虑路知雪的感受才对。 路知雪仰头,把怀童压倒,完完全全把怀童圈在怀里。 伴侣身上香香的味道让路知雪躁动的心安静,他像条快要渴死的犬,不停地去嗅怀童的味道,呢喃:“童童,也特别好。” “我最,喜欢童童。” “我也最喜欢你。” 怀童替路知雪顺毛,摸着他的后颈,交换了湿热的吻。 吻毕,路知雪扣紧怀里的伴侣,“童童…” 怀童又啄了啄他的唇,嗓音含笑:“我知道,注意安全对吗?”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