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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谢钰的话还没有停。 “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怀童离不开你?认为你们不会分开?” 他声音含笑,贴近裴青学耳边,恶意地说:“还觉得,你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幼不幼稚啊,裴小学生。” “你这种人,从小到大除了怀童,想想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吧?所以失去怀童后拼命挽回?啧,但是现在怀童身边有更好的人,有更好的人想和他做朋友,他为什么要和你和好?为什么还要从垃圾桶里捡朋友?” 垃圾桶里捡朋友… 他话里话外恶意满满,像是要把这么多年裴青学和他作对时受的气都撒了。裴青学眼瞳放大,五指成拳紧握,难看地扯唇:“过来嘲笑我的?” “我承认我错了,可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心意藏着掖着几年不说,遇到他就冷脸,长了一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至今他都认为你讨厌他。哦不对,还是有区别的。我至少是他的旧友,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和他没什么特别的关系,”谢钰安静地听完裴青学的反讽,冷漠的脸上有一丝怜悯,“但是我从没有让他因为我难过。” “也没有因为一己私欲落井下石,更没有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对他冷嘲热讽,自以为是帮助他。” 裴青学无法反驳,紧紧抿唇,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难看的脸色,也遮住发红的眼眶和即将掉出的眼泪。 “我和怀童怎么样,与你无关。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轮不到你置喙。” 声音又颤又抖,哽咽得快哭出来了,还强撑,道个歉就这么难?谢钰暗自摇头。 蠢死了,怎么有这么蠢的狗?怀童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做到和这人做了这么久朋友的? “裴青学,你现在都没有明白你错在哪里,只会像条落魄的家犬,一味地可怜兮兮求主人原谅。”对上裴青学愤怒的眼神,他不屑轻嗤:“真是,可怜极了。” - 几个嘉宾闹了一会儿,裴砚山拿着大喇叭催促:“你们别闹了,赶紧的,回来站好。” =他们像幼儿园打架,三岁,不能再多了 =555加我一个,我才四岁呢 =妈蛋,为什么感觉裴青学更丧了 裴青学主动站到边位,和谢钰隔开。其余几个被说幼儿园打架的人排排站好,顺便把想走去边位的怀童摁在C位。 裴砚山:“首先恭喜怀童胜利!这场游戏非常精彩!” “哦——!恭喜~” “怀童yyds!” 在一片起哄声中,怀童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奖品是什么?” 裴砚山反问:“现在有想见的人吗?” 怀童心里闪过某个粘人精的脸,顿了顿说:“没有。” 裴砚山被他噎了一下,他试图挽救:“真的没有?” 怀童思考,想半天,他认真地说:“我想要实在一点的奖励。” “你觉得直接打钱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朴素又美好愿望呢 =哈哈哈哈,裴砚山: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一天下来节目录制得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流程是回到小洋房做晚饭,让嘉宾自由相处。裴砚山想到在小洋房里等了两个小时的那位大人物,头有些疼了。 他否认怀童的话:“不!你有,你特别有!” 怀童:乛-乛 “导演,我们剧组是不是要破产了?”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叫裴砚山导演,说出的话有几分认真,似乎在考虑如果真的破产了要怎么跑路。 裴砚山:“……” 你要是再不说有,说不定我们真得被天凉王破了。 * 小洋房,裴砚山再三承诺会打钱后把怀童赶回房。 怀童嘀咕:“怎么神神秘秘的。” 说着,推开门。 床上,路知雪正抱着他的外套小憩,在门打开的那一刻,脑袋上的耳朵都似乎支楞起来了,眼睛亮亮的看过来。 “童童,来了。” 怀童接过扑到他怀里的大型狼犬,嘴角翘起,“不是说还会忙一段时间么?怎么过来了?” “你该不会又熬夜了吧?” “没有,熬夜。”路知雪捏住他的衣服,耳朵又下来了,声音难过:“童童,不想,见我,难过,伤心。” 裴砚山问他的问题是这个意思?那时候他确实是想的。 怀童张开手,揉路知雪的脑袋,轻笑:“怎么不想,想的。” 自从那天说开后,路知雪对怀童的依赖更甚至,怀童也不掩饰他对路知雪的爱意。 “骗,人。”他都听到了,分明说的是没有。 路知雪赌气,把人带到床上,禁锢在怀里,手顺着怀童的背往上摸,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喘着气:“要想,想我……” 雌兽身上香香的,皮肤嫩白,又滑,像块白豆腐,路知雪咽了咽口水,噫呜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仔细听,像是狼族求偶发出的叫声。 似乎有一股电流从尾椎出发,带起的热流一路烧烫到脸上,怀童心下柔软,抱住他的头亲亲,“想的,最喜欢你,不想你想谁?” 捡到路知雪的时候,路知雪在很多方面不懂,怀童必须用最直白的语言和触摸让他明白和感受到他的意思。 这个习惯也一直沿袭在他们的恋爱中,怀童对路知雪的表达从来都是赤.裸、直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