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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种阴阳怪气,绵里藏针的话,还有这悠然平缓的语调,熟悉的音色,应该是家主无疑了。 不过没看到对方的面孔,大族老还是有所怀疑。 屏风后的人没有给他再次质疑的机会,直接开口吩咐道:“阿钟,你把屏风撤了吧,省得有些人疑神疑鬼。” 钟管家推开屏风,走向郁秋染。 他像平日里跟郁爸爸对话一样,取下旁边衣架上的披风,搭在郁秋染肩上:“先生,小心着凉。” 借着披衣服的空挡,他看清了郁秋染的脸,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颤。 郁秋染通过变声,模仿郁爸爸带着笑意的腔调:“不用担心。” 她一边说,一边抬起头来,看向下面的族老:“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但我奉劝各位不用白费力气……” 她话还没说完,坐在前排的一位族老就一声嚎叫,扑通一下惊慌地从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然后他顾不上摔痛的屁|股,一瘸一拐地冲了出去。 屏风撤走了,夜风呼呼作响,穿堂而过,吹灭门口的两盏灯笼,厅内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郁秋染惨白的脸色在她面前桌上小灯的映照下,显得尤为恐怖。 她七窍正缓缓向外流血。但她自己却似乎对此一无所觉,淡定地看着堂下两排抖抖索索的人,皱起眉头:“你们怎么回事?半夜上门是来表演跳梁喜剧给我看的吗?” 大族老已经顾不得反讽回去了。他按着急促跳动的胸口,强迫自己抬眼望向对方——“家主”满脸的血痕下,隐约能看出确实是熟悉的脸。 他牙齿打颤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郁秋染像郁爸爸那样凉薄地讽刺道:“大族老是老眼昏花了,还是神志不清了?你们上门来找我,居然问我是谁?” 她像是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语气跟平时一模一样。 大族老看着她身后的钟管家同样神色自然,坦然地给她添了杯茶,搁在桌边。 钟管家白色的衬衣袖口蹭到了一大片从“家主”耳朵眼睛流出来,淌在桌上的血,但他像是没看见一样,还把茶杯往“家主”手边递了递。 又是一阵疾风凄厉地刮过,厅内所有的灯都开始忽闪明灭,竹海中黑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郁秋染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平稳地问道:“阿钟,灯是怎么回事?” 钟管家躬身道:“先生,前两天才检修过,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我明日再让人重新检查一遍。” 郁秋染冷笑一声:“看来是某些人讨嫌到灯都懒得理。” 这一定是障眼法,想来吓唬他们,大族老忍着内心的惧怕,抖着嘴唇:“家主,您没发现哪里不对吗?” 郁秋染语带嘲意:“深夜被人找上来挑刺,当然是哪里都不对。” 她示意钟管家把桌上的文件分发给众人:“既然你们要来找我说理,我们就好好掰扯掰扯,看看我哪点儿冤枉了你们。” 文件夹里的纸张已经被血浸染了大半,钟管家拿起来,一张一张发给族老。 大族老拿在手里,感觉到指腹润湿的触感,闻到nongnong的血腥味儿,又抬眼看见“家主”一边留着血泪,嘴角淌血,一边露出诡异的微笑。 她嗓音缥缈:“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胆子半夜上门打扰我,是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旁边一个抖得筛糠一样的族老撅了过去。 大族老站起来,想吼对方别再企图用这种小伎俩逃避谈话,但他起身后突然看到,书桌后的家主是没有下半身的。 “他”的腿就像是虚空的影子,衣服都扁扁地瘪在轮椅上。 大族老一口气没上来,眼一黑,向前重重栽倒。 看着他们强烈拒绝她让他们留下来看医生的建议,兵荒马乱地撤了出去,郁秋染满意地放下杯子。 然后就拿着手帕开始疯狂“呸呸”,天知道她一边“吐血”,一边还要优雅的喝茶有多困难。 * 第二天起来,郁秋染先去拜访了郁爸爸。 郁爸爸今天早上已经在族内发出声明,倒打一耙,嘲讽昨晚一群人上门碰瓷,妄图用身体不好,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解决问题。而他绝不会因为这种手段妥协。 对众族老来说,如果这是家主使的手段,那足以证明对方并无大碍,还有闲心思折腾他们。 如果是撞鬼,这件事就更诡异了。而且昨晚去的一群族老中不少人回去就发起了高烧。 大族老认为是阴气入体。再想起郁四十一之前在东芒会外面撞鬼,他开始怀疑郁秋染父子俩在用养小鬼之类的手段诅咒族人。 于是他躺在重症病房里,坚持要找高人来驱邪。 没了族老们的妨碍,郁爸爸整顿族内产业就更加方便了。 但郁秋染还是劝道:“您先去做手术吧,在我看来,您的身体更重要。” 郁爸爸欣慰地笑了笑:“好,不过我这次回来,除了教训他们,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项目。” 郁秋染接过钟管家递来的资料。 郁爸爸重重喘了口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太可惜了。” 郁秋染翻了一下,是跟战家合作的关于高科技通讯技术的项目。 郁爸爸脸上难掩疲惫:“之前我已经让人跟进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要深入合作,战家那边想要有话语权的人露面,私下约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