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随着五条悟的命令被一个个的传达下去。

    之后的一个月,禅院家简直到了喝水都塞牙缝的倒霉地步。

    先是拿去投资的项目暴跌,紧接着是股票被锁死。就连一些家族企业,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牵连。

    说是故意的,可列行检查以及突然受损的原因,在整个日本行业当前时期又显得无比正常。

    只不过全部放在禅院家就成了流动资金被锁死的大型水逆事故。

    再加上这一个月,五条悟异常勤奋。一个人几乎把整个咒术界一二级咒灵案件全部解决,以至于月初才刚付下定金,定了一个价值5亿向上的特级咒具的禅院家,入不敷出。

    不过五条悟并不着急现在就去向禅院直毘人提出要买伏黑惠的这件事。反正距离伏黑惠彻底觉醒术式还有一段时间,他就再等禅院家的火再烧旺一点也不迟。

    想到这,五条悟工作起来不禁又更勤奋了一些。

    这让看到他如此反常一面的几位熟人,总觉得他是不是脑袋坏掉。

    倒是一个人在家的太宰治,反而因此清闲了许多。没了五条悟纠缠与打扰,他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思绪,补完自己的计划。

    坐在落地窗前太宰治看着摊在自己大腿上的图册,最后还是从兜里拿出手机,给五条悟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回来的时候帮自己带一盘西洋棋回来打发时间。

    一年级上学期结束前,关于伏黑惠的最终姓氏一事,终于了有定论。

    在五条悟和其家族成员的不断打击下,禅院直毘人最后还是以伏黑甚尔卖给他的原价,把伏黑惠以十亿元的价格卖给了五条悟。

    同时,来自高专,走五条悟私人腰包的资助,也到达了伏黑惠的家中,帮助他们姐弟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看吧,我就说交给我没问题。

    在帮伏黑惠姐弟俩搬到新家之后后,五条悟站在门口,向与伏黑惠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用手揉了揉面无表情的伏黑惠的头发,道:以后加油哦,我在高专等你。

    伏黑惠点了点头,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五条悟竟然真的说到做到,帮他摆平了那个男人留下的债务。

    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

    伏黑惠不知道,也猜不到。

    但是『你要变强。』

    『至少要强到不会被我甩开太远』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伏黑惠望着五条悟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突然鼓起一股气,朝那个年轻的背影喊了出来

    五条老师!

    谢谢你!我会努力的!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叫老师,五条悟在转过身后,突然有些怔愣反应不过来。

    他看着那个朝他挥手的小身影,缓缓地勾起唇角,扬起一个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

    啊

    那就努力吧,伏黑惠同学。

    不要被我甩得太远了

    后面的这句话五条悟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这个被伏黑甚尔当做杀手锏对付禅院家的最强王牌,一定会做到。

    好了今天还是去灰原的店里蹭点心吗 ~

    五条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慢慢地走在了返回自己和他太宰治在东京住处的路上。

    与此同时,原盘星教基地中。

    一袭袈裟的夏油杰正坐在单人沙发上,拿着一把梳子为正坐在他面前的两个小板凳上的两个双胞胎少女梳着头发。

    在他身后,兢兢业业的站着几个原来作为盘星教各支部长的普通人。声音的颤抖的为夏油杰汇报着这一期的资金详情。

    夏油杰一边慢条斯理的为两个小女孩梳着头发,一边听着这几个人对他的汇报。

    站在他身侧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在几人汇报完后,右手置于腹部,恭恭敬敬的弓下自己的身体,对着夏油杰道:夏油大人,大概情况便是如此,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夏油杰没有说话,而是专注的继续梳着小女孩们的头发。

    几个站在他身后的原盘星教各支部长和董事见状,双腿颤抖,甚至还有人吓尿。生怕夏油杰一个不高兴,就像解决那些不幸的同伴那样,解决他们。

    夏油大人

    请请问是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好不好的地方吗?

    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做得比现在更好的!求求你了,不要杀我们!!!

    有两个胆小的董事直接跌坐在地上,哭出了声。

    站在夏油杰旁边朝他鞠躬的男人,这时也抬起了自己的眼眸,不吭不卑的望着夏油杰,声音平静冷淡的道:夏油大人,要属下处置掉他们吗?

    啊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周围原来还有其他人在的夏油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梳子递给了抬头望着他的小女孩,敷衍的回答道:不用。

    让他们都回去吧。

    是!

    在得到夏油杰的回答之后,鞠着躬的男人直起身,给了一直候在门口的几个属下一个眼神,让他们把跌坐在地上的原盘星教支部长以及几个尿裤子的董事赶紧带走。

    你们两个也去玩吧。

    我现在有点事,就不陪你们了。

    夏油杰温柔地揉了揉两个看着他的小女孩的头发,然后站起身,走向了室内另一个房间的方向。

    两个被夏油杰从村落中救出来的,遭到无知村民迫害的拥有咒力的小女孩恭敬地对着夏油杰的背影鞠躬,恭送他离开。

    夏油先生,工作加油,我和jiejie/meimei会乖乖的。

    娇娇糯糯的童音从身后传来,听得人心都快跟着化了。

    夏油杰停下脚步,转身笑着朝两姐妹罢了罢手。

    随后,才走进了自己前方散发着邪恶咒力气息的房间。

    想要建立一个只有咒术师存在的世界,仅凭他现在的力量是不够了。

    他还需要更多的咒灵。

    更多的,更强大的诅咒。

    更多,更多

    夏油杰的目光几近偏执的看着面前被人用咒具帮助咒灵,然后运用自己的驭灵之术,将它们全部揉捏成一团,塞入自己的口中。

    原本最令夏油杰厌恶的咒灵的味道,现在却反倒让他产生了一种名为愉悦的心情。

    他朝蜷缩在房间角落中,唯一一只没有被他吞掉的咒灵招了招手。

    如同蠕虫般丑陋的咒灵,缓缓地蠕动着自己的身体,爬向了夏油杰。

    要是伏黑甚尔在这,一定能够认出这不就是自己原来的武器库吗!

    可惜收复不了你

    夏油杰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抱起了地上的咒灵,然后温柔地抚摸着它丑陋的身躯。

    叮

    长长的袈裟袖子扫过乱七八糟的桌子,把什么东西拂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油杰淡淡地瞥了一眼从他脚边滚过的物体,发现原来是枚西洋棋子。

    他并没有管这枚应该是给那两个被他从村中救出的小女孩打发时间用的西洋棋子,抱着原来被伏黑甚尔当做武器库使用的咒灵走出了房间。

    那枚被他的袖子从不知道何处拂落的西洋棋子,安安静静躺在血迹遍布的房间内。并随着夏油杰的离开,被永远的锁在了黑暗之中。

    同一时刻,东京某高级公寓内。

    太宰治蹲下身,从自己的书柜最下方,搬出了一盘崭新的西洋棋,然后走到茶几边上盘腿坐下。

    他铺开棋盘,慢慢地把一个个黑白两色的棋子摆在了棋盘上。

    从士兵到马,再到象

    以及最后

    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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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第 73 章

    压抑冰冷的黑暗房间中, 看不清面容的青年一个人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窗外繁华的城市。

    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来到这个梦境的五条悟熟络的从地上站起身,走到了青年身边。

    做了这个梦三年之久,他却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间异常宽阔的欧式办公室靠外的那面墙, 居然是一面通电后就能成为落地窗的玻璃墙。

    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嘛。

    居然这么享受?

    难得一睁开眼没有看见青年在批改文件或者接见下属, 五条悟的心情也不禁放松了很多。

    说实话,每天晚上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 五条悟都怕自己一睁开眼睛, 就看见这个三年没有闭过一次眼休息的社畜猝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天知道他那来的这么多事情要忙!

    又是被暗杀, 又是被威胁的, 简直比五条悟见过的任何一个组织的首领混得还惨。要不是年龄不符, 五条悟都快以为他梦中的这个太宰治是什么国家的最高领导了。

    我说啊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五条悟搬了一个凳子坐到青年身边, 从青年手边的玻璃小茶几上拿起了一块饼干,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弄着青年的脸颊。

    尽管青年的面容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模糊掉,可模糊间, 还是能让人从他身上感到一种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青涩与稚气。

    这是与他在自己部下面前时,完全不一样的一面。也只有这个时候,五条悟才会清晰的认识到梦中这个一个人掌控着一个庞大组织的太宰治,其实和他一样, 也不过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屁孩。

    呐呐我说太宰君

    你真的不打算去睡一觉休息一下吗?今天我看你也没有什么文件要改了吧

    五条悟放下手中穿过青年脸颊的饼干,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太宰治手边的玻璃茶几上,嘟囔道:我都和你在梦里孤男寡男独处一室三年了,就没见你闭上眼睛睡过一次觉, 更别说是离开这间办公室了你好歹也让我看看外面的世界长啥样嘛

    这样真的好无聊啊

    五条悟猛地直起身,向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踢倒凳子冲到了太宰治前方通电的玻璃墙上,整个人呈大字趴在上面, 哀嚎道: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玻璃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城市夜景。

    不过就和五条悟刚刚猜测的一样,外面的城市也被什么力量给模糊掉。明明应该是清晰无比的画面,现在却犹如聚集了大量水蒸气在玻璃窗外般,让人看不清这座城市的具体样貌。

    五条悟眨了眨眼,努力在一堆白雾里面分辨了好几次,才勉强从一堆模糊不堪的景象中,发现了一些让他感到熟悉的建筑和景色。

    海面,大桥

    这是一座沿海城市。

    在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关键点的五条悟决定等会醒来后,就去查一遍所有日本的沿海城市,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和梦境中对得上的线索。

    冷冷清清的

    五条悟从玻璃墙上下来,转身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道:你一个人不无聊吗?

    而后,就像是为了回答五条悟的这个问题。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他青年缓缓起身,走到了五条悟的旁边,俯瞰着窗外的景色。

    但是五条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话的原因。

    因为他面前的青年不过是一段记忆。

    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同样,他也无法触碰到他。

    真是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五条悟把手揣在兜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自言自语的又说了一句话。

    进口的羊绒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踩着十分舒服。

    要不是打扫起来十分不容易,五条悟都有点想在他和太宰治共居的公寓中,铺上这样的地毯。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羊绒,然后有些无聊的抬起头,后脑抵着身后的防弹玻璃,望着挂在对面墙上,整个房间内唯一能够看出时间流逝的挂钟,微眯起自己的眼睛。

    3:25。

    算一算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就该醒了。

    五条悟想到这,又偏过头去看向了身旁的青年。

    不知为何,他总觉今天梦境中的太宰治似乎心事重重。

    是他的错觉吗?

    五条悟挑了挑眉,看着身旁的青年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指尖贴着玻璃墙,手指微微屈起。

    同样缠满绷带的手指,和现实中的他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五条悟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椅上,俯瞰着外面的身影。

    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随后转过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再将视线停留在身旁的青年身上。

    安静到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到的房间中,只剩下悬挂在墙壁上的欧式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