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和前世冤家结婚后我离不掉了在线阅读 -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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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两人成婚,林放也在北方生活了好几年,余殊不忘前事总要在王府亭子里开宴,将三面用屏风挡住了,只留一面赏雪。雪落在结冰的湖面上,世界银装素裹,一片洁白澄澈,却都不如他身边的人好看。

    那时他自知圣宠过盛,步步谨慎,甚少有纵酒的机会,因而每次都喝的多了,不害臊的提起俩人的旧事。有一年林放怕他再多饮了胡说,就次次拦他,反倒自己醉了,喝的小脸红扑扑的,当着同僚的面就想吻他。

    只是酒醒后他就不认了。

    旧事郁结于胸,余殊不经在雪中多站了片刻。

    其他人早就见雪势越来越大进到棚里避雪,工作人员收器材,助理护着自家艺人,邓祺今日帮着宁原整理东西,还没功夫关照余殊。

    半晌后,还是林放发觉许久没见到余殊。

    “他呢?”

    跟了林放这么久,宁原自然知道老板口中这个“他”只会是一个人。

    说来也奇怪,老板对余家那小少爷甚少指名道姓,也不知是为什么。

    “好像没见过,”察觉到林放脸色冷了下来,宁原急切找补道,“我多派几个人一起去找找。”

    不等他说完,林放已经站起身。

    “林总你要出去吗?”

    林放丢下擦头发的毛巾,语气有点急切:“我去看看他。”

    他从烘干机里取出一件厚袄,边大步往外走,边披在身上。

    雪下得紧,才一会儿,许多没来得及收的器材已经被大雪覆盖。

    云绕影视城许多仿古的建筑都披上了一层白白的外衣,皑皑白雪封印了时代的差异,余殊站在湖心的亭子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光景。

    余殊上一辈子是得过且过的,直到弱冠之年才知晓幼年时生过一场大病,献帝篡位弑兄,而他这位先王景帝太子,认贼作父了近十年。

    千年风尘,多少人物都只成了史书一笔,再掀不起波澜。

    唯有怀念是永恒的。

    远远的,他看到有人往桥上走了来。

    大片的雪花迷蒙了视线,余殊好像眼花了。

    桥头,高冠束发的林放披了一件狐皮大氅,一身白衣立于天地之间,直直地向他走过来。

    等两个人相距不足半米时,余殊也不知为何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却被林放一把拥住。

    在雪地里冻了这么久,他早就浑身冰凉,林放靠过来的身体就成了源源不断的热流,一点点将他划开。

    余殊顾不得林放为何出来找他、为何如此举动,心理和身体都舍不得推开,还拼命想往他身上靠。

    林放比他高半个头,颈窝和肩部恰好让他靠着合适,耳边共同呼啸的风和呼吸声,是两个人此刻相拥的唯一存证。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多余的抚摸和其他动作。

    林放的手掌贴在他后颈和背上,过了约莫一分钟才放开。

    余殊自觉后退了一步,怔怔地望着林放,心里有些奇怪。

    他与林放虽对婚约都心知肚明,却一直保持着朋友间的社交距离。而且都知道彼此性向,按理说以林放的性格,怎么会问都不问就突然过来抱住他。

    难道只是看他冻得哆嗦,拿身体给自己取暖吗?

    正胡乱想着各种可能,余殊脑袋一痛。

    他额间被林放弹了一下。

    湖面已隐隐有了结冰的趋势,反射的日光打在林放脸上,给他又添了一层冷冽孤傲。

    “还傻站着,是想被冻成冰雕吗?”

    余殊:?

    好演技是用来变脸的吗?

    “我不冷。”余殊违心道。

    林放像是没听见他的辩解,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余殊肩头。

    “我不用……”

    他一时失神忘了天寒地冻身上穿的单薄,林放能出来接他已心生感激了,怎么好意思再要穿他的厚袄。

    “别动。”

    林放冰冷的声音和刮过余殊颈间的手指止住了他的话。

    余殊身体一僵,不敢再动了。

    这件大氅是戏服,领口是靠绳子打结固定的,而林放正低着头,不太熟练地尝试着。

    “这个怎么搞……”

    林放微微低头,原本的身高差到现在的几乎持平,额头离余殊近的不能再近。

    这个姿势,他每句话倾吐的气息,都恰好打在余殊嘴唇上。

    而林放却好像浑然不觉。

    余殊不敢说话,抿着唇,任由林放亲自cao作,顺带祈求他少用手指蹭到自己。

    “好了。”

    林放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看着余殊领口的蝴蝶结,露出一个满意的和煦微笑。

    好像有阳光照了过来。

    余殊心跳漏了一拍,又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

    “再挪就要掉下去了。”

    林放嘴唇很薄,颜色浅浅的,此刻受了冻,颜色变化一下子明显起来。

    余殊心急道:“你不冷吗?”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盯着人家嘴唇看,立马不自然地扭开。

    “冷。”

    林放承认得坦荡,余殊刚准备脱下衣服还给他,就听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好不容易打好的结,敢拆试试。”

    声音里警告的意味,被戏谑中和了下,在余殊心里洒下一片温暖的光影。

    亭子连接岸边的桥面是木板搭建的,因为落了雪的缘故,比来时滑了许多。两个人都还没换上日常的鞋,因此走得格外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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