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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啊?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商恬被吻得嘴唇殷红,衣领的扣子莫名其妙消失了一颗,“你再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陆时安被怼了一脸,却丝毫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他就那么直直地凝视着商恬,仿佛要将对方的脸看出一个洞来。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陆时安终于再次开了口:“是我。” 商恬还处在生气环节中,瞪圆了眼睛凶巴巴地呛了回去:“什么莫名其妙的?” “是我,”陆时安再次强调了一句,微微低下头来,闭着眼睛嗅着商恬身上的味道,“这才多久没见,就认不出来我了?” 商恬突然怔住了。 孟泽悬自从开窍之后,就从纯情的小学鸡逐渐进化成了占有欲极强的大型猫科动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细细嗅着商恬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撑在商恬耳边,劲瘦的脊背弓起,领地意识和目的性都毫不遮掩,企图用自己的味道将身下的猎物覆盖。 陆时安和孟泽悬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语言神态都完美复刻? “你是什么意思?”某种答案呼之欲出,商恬紧张得汗毛倒竖,手脚冰凉,“你认识孟泽悬吗?” 陆时安终于沉沉笑了出来,声音磁性动听。 “知道为什么你离开那个世界没有来得及告别吗?” “因为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里重逢。” “啵”地一声,商恬觉得自己仿佛听到有人拨了一下琴弦,混乱的记忆终于被拨乱反正,关于孟泽悬的那部分严丝合缝地与陆时安联系到了一起。 怪不得他第一次见到孟泽悬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怪不得孟泽悬智商奇高,数学极强,因为原本陆时安本身就是数学界的天才,只不过突然改了专业去学医。 怪不得那个破作者说起话来支支吾吾,原来穿书的根本就不只自己而已。 商恬的表情还有点愣怔,但那张不消停的嘴已经开始叭叭了—— “你最开始的时候有现实世界的记忆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就是陆时安的?”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陆时安对于商恬的提问全部笑而不答,白日里的禁欲形象仿佛只是外人面前的一层伪装,眼下原形毕露,他沉默而深切地亲吻着商恬。 商恬原本紧绷的肌rou逐渐放松,像是微波炉里松软的面包一样任由对方胡作非为,直到陆时安越来越过分,弄得他忍不住发出声音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急急忙忙地用手捧住了男人的脸颊,再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陆时安的?” 陆时安见躲不过去,只好开了口:“在梦里经常梦到现实世界发生过的事情,但彻底恢复记忆是在你离开以后。” 商恬蹙起了眉,心里狠狠揪着疼了一下:“也就是说,你是在我死了以后,才知道自己也是穿书来的。” 陆时安顿了一下,没吭声。 商恬闭了闭眼睛,但眼眶还是非常酸涩,眨眼的功夫,几颗眼泪豆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也就是说,陆时安经历过一次自己的死亡,而孟泽悬同样也经历了一次。 商恬无法想象经历爱人的死亡,而且还要经历两次。 相比起商恬,作为当事人的陆时安反倒没有那么难过,他甚至再次笑了笑,将商恬脸上的眼泪豆全部舔.舐干净。 “我没关系的。”他轻声说道。 无论如何,你回来就好。 商恬终于没忍住,紧紧抱着对方小声呜咽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