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知性美
啊！ 司昊感觉到林以宣从一进来到现在，看着偶尔从身边穿过的小明星，竟没如一般少女一般两眼发亮，最大的动作也就是瞄上两眼，这是不是太淡定了。转念一想，他想到服装发布会现场，来得那些人里可有不少好莱坞的明星，跟那些明星相比，这些人还真的入不了眼。事实是林以宣对外国的明星认识的真不多，除了一个未来的雷滴嘎嘎、大嘴美女茱莉亚·罗伯茨，其他的她都是眼熟，谁让她看过就忘，压根没用心记呢！ 两人身份都不可小觑，特别是司昊那可是顶头上司打电话来吩咐的，这服务自然不能跟平常那些小明星一样，随随便便、爱拍不拍。主编在这个时候什么都算，他可以在小明星面前摆架子，但在司昊他们这样的人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摆架子也轮不到他。 “林小姐，这边是你单独的化妆间，化妆师和服装师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谢谢。” “不客气。” 走进化妆间，林以宣看着不算太大的空间，装饰的却很漂亮，里面的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看得出来是好好收拾过一番的，再不，这里就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明星的专用间。看了一眼旁边殷勤的主编先生，林以宣坐到座位上，任由一旁的化妆师折腾，司昊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喝着咖啡，看着报纸，那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悠闲。 说到化妆，林以宣的技术不错，而且她的技术比较超前，毕竟她是自未来回到过去的人，这关于未来的流行她自然要比别人了解，只是现下人家有专业的化妆师在，她就是再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脸上化来化去，她也不能砸了别人的饭碗，毕竟人家的态度什么的都十分的好不是。 闭上眼睛，任由别人折腾，她想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间，这妆就化完了。 “好了，林小姐，你看看这妆容你满不满意。”一会儿后，化妆师收起工具，笑着说了一句。 林以宣睁开眼睛，没有急着去看镜子里的自己，而是对旁边的化妆师回一笑并给予感谢。“谢谢。”等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林以宣一下子就愣住了，从前世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化妆偏于妖艳型，所以她自己去学化妆就是不想化这种妖艳型的，她宁可化得妩媚也不要像个妖精一样。但是现在她的妆化得比妖精还妖精，年纪也平白往上长了三四岁，这不是毁人么？ “怎么了？”司昊见坐在前方的林以宣没出声，一边问一边起身往前走来。 眼角的余光瞄到司昊的身影，林以宣立马捂着脸道：“你不要过来啦，你先出去，我要换妆，换妆。” 一旁的化妆师觉得林以宣这妆很魅惑人啦，别的明星都很喜欢，她怎么反应这么大呢！“林小姐，你的妆很好看，你这是怎么了。” “以宣，到底怎么了。” “你出去，我重画，画好了你再进来。”低着头，一只手挡着脸，一副死也不给他看的模样。 对于林以宣的这派头，司昊还真燃了看上一看的兴致，不过他心里明白，他的小女孩平常好相处，真恼了，那可不是一两天能哄好的。 “好好，我出去，你重新化。” “恩。” 从指缝间确定司昊出去之后，林以宣拿着卸妆棉开始卸妆。一旁的化妆师看得抽搐却不敢说什么，谁让眼前坐得这位是连他们主编都要巴结的人呢！ 林以宣管不着人家想什么，快速地卸完妆后到旁边的洗手间洗了个脸，再次坐到镜子前面，她完全自己动手，想着顶着刚才那一张妖精的妆容照相，她真怕她那从故纸堆中爬出来的父亲会拿刀冲到香港来找她。 对于化妆，前世的林以宣很喜欢化眼妆，像烟薰妆，她总喜欢在这个基础上让自己看起来清清爽爽的，而不是像某些人一看还以为是被打了一拳一样，可能是琢磨得多了，她这妆还真化得有些水平，特别是现在，她只化了一半，她旁边的化妆师就已经看得两眼发亮，恨不得当场拜师。 她说人家怎么不满意她化得妆呢，她要是有这本事，也不化刚才的妆。 休息室外，司昊找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看报纸，他身欣长的身材，帅气的面容和若隐若现的贵气让不少来来往往的女明星都止不住多看上几眼，更有不少认出他身份的，借着打招呼的名头跟他拉关系，可惜司昊没心情，他现在满脸脑子都想着林以宣那妆到底怎么了，这么不想让他看。 “brian，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来找我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司昊从报纸里抬头，看向来人，这才发现来得这个女人是他过去包过一段时间的情妇，当时她刚获得港姐的第几名他到是忘了，不过她清纯的模样到真是招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再加上她的性子不错又识实务，着实比那些来来去去没几天的女人呆得久得多。 “你怎么在这里？” “brian，你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演员自然要在这里了工作了。”对于司昊，某女明星还是很留恋的，要知道有他在后面支撑的时候，她的事业可是一帆风顺，可惜当时她不长眼，一心以为另外一个勾搭她的花花公子会娶她，便答应了约会，谁知回来就被告知分手了。等她被甩了之后，她无比后悔自己做出的愚蠢决定，常常想若是还跟在他身边，说不定她现在就不是这二流的女配，而是一流的女主角了。 “这样，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对于别人玩过的女人，司昊没兴趣，他这个人霸道归霸道，还有点小小的洁癖，一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最好不要跟别的男人有身体上的交流，分手之手，对方爱怎样他都没意见，不过再想回来找他，那是门都没有，他没有捡破鞋的习惯。 某女明星见司昊如此冷淡，再瞧着不远处看自己笑话的其他女演员，声音微微发嗲地道：“brian，不要这么狠心嘛，从分手之后，我就一直很想你，可是你一直都不跟我联系。” 语气哀怨，神情幽怨，不知道的还以为司昊有对不起她呢！ 看着这一幕，林以宣觉得自己这妆化完得不是时候，这不，一走到门前，就听到这种对话，不用说，一定是司昊遇上旧情人了。 “怎么，苏大少满足不了你，让你一看到男人就发情。”司昊最讨厌的就是被人逼迫，这女人当初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搭到了一起，以为他不知道。 哼，即使要跟别人，他又不缺她一个，自然是逐了她的心意，现在在他面前摆出这种欠了她的样子给谁看。想着林以宣就快要出来了，他为数不多的耐性也宣告终结，吐出来的话更是不留一丝余地。 “brian，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只是想你了啊……”某女明星的目光扫向司昊身后微微打开的门，原本有些羞愤的脸在此刻变得神色悲戚，右手掩嘴，呜咽着后退几步，似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司昊本应该很快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的，无奈此刻因为某女明星的纠缠，闹得有不少人围着看戏，声响大了，他一时也没发觉，只是一脸轻视地盯着正在作戏的某女明星。 他就看不惯这种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女人，本来嘛，这娱乐圈的女明星有几个没经过潜规则，别做都做了还一副圣女模样。当初她若能老实一点，他到不介意捧红她，可惜这种女人也就样子长得清纯，现在连样子都变了还想说什么旧情，讨什么人情的，当他是傻子么。 “出来卖来不成还要别人负责不成，我没兴趣找你，识相的就滚远一点。”目光触及拉开门的林以宣，扫了一眼她即使化了妆还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就知道刚才的对话她都已经听进去了，而站在他对面的这个女人恐怕早就发现屋里的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吐出的话连基本修饰都省了。 某女明星被司昊冷冷的目光看得后退两步，她本是想出出气的，可没想拿自己的事业当赌注，可现下司昊的眼神如此冷冽，她心中的不安一时之间扩到了最大。 “妆化好了。”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司昊放柔脸上的表情，转身拉着她的手问。 “恩，衣服也换了，现在正准备去拍摄，你要是有事的话，处理完再过来吧！”林以宣不着痕迹地想抽出自己的手，无奈他握得太紧，她根本无法挣脱。 “我跟她没什么，不要误会。”司昊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紧张她会不会因此而收回好不容易回应给他的感情。 “我知道，只是现在我要去拍摄，毕竟是答应别人的。”手抽不出来，她也不勉强，两人虽说没到最后一步，可这该干的一件不少，不该干的不说都干了，却也越了不少。现在不过是握个手，她若是再继续就显她矫情了。 “好啊，我陪你去。”现在他没心情处理这个敢于挑战他权威的某女明星，而且他若是急着解决，指不定就给林以宣留下一个做贼心虚的印象。 “随你。” 林以宣长得不说国色天香，可她有天生的舞台感，而且非常的上镜，只是上镜归上镜，她却很少照相，除非非常开心，不然的话她一般拍得风景较多。 现在站在摄影棚里根据摄影师的要求做出各种造型，不知道是林以宣的表现好，还是这个摄影师喜欢她清雅的气质和恰到好处的表现，一般人要花一整天或者更久的拍摄，他们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完成了，这样的速度让不少人都觉得惊讶。 应承几句，林以宣收拾好东西在司昊的陪同下回了公寓，按说她应该住在公寓的，但是今天的事给她的冲击有些大，她现在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分不清自己的想法，所以她想回学校里住一段时间，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爱情这东西她本身就有一定的抗拒，不然司昊就不用花那么多的心思接近她了。现在，她觉得恐慌。那个女明星应该是司昊以前的女人吧，虽然她装得很好，可是司昊嘴里近乎冷酷的话语让她有些不明白。 他们在一直的时候难道没有甜言蜜语么，怎么到了现在就可以这般毫不留情的伤害。爱情难道就是这样的东西，若真是这样，她只能说爱情太过可怕，再者爱情并不是必须品，她这般担忧的话，还不如早点远离，以免影响自己的生活。 司昊原本以为她会呆在房间里的，谁知他一疏忽，她就直接带着行礼出了门，走进她的房间一看，课本和一些必用品不在了，其他的东西都在，皱着眉头，司昊心中的怒火此刻正熊熊燃烧，那位女明星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结果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林以宣除了第一天胡思乱想了不少时间外，其他的时间，她均把心思投到了工作当中。 上次巴黎之行让她的地位更加的稳固，名气也更上一个台阶，不少国际知名女星纷纷指名要她设计礼服，她本想着这段时间事情不多，就一一应下了，要知道为国际知名女星设计礼服，是一件很受设计师欢迎且名利兼得的好事，她不是笨蛋，自然会把握这个机会。 学校里没有工作室，林以宣只能把每天崩发的灵感变成一张又一张的设计稿，设计稿画了一大堆，灵感一个接一个充塞在大脑中，很容易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她完全忘了还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等着她回去。 “该死。”司昊对于这样的状况很无奈，林以宣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自从回到学校之后，更是连面都不见，一个劲地躲着他，即使遇见了，她的神情和语气看起来好像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他的感觉不会出错的，她在疏远他。 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让她对他放下了点心防，这一下又打回原形了。 想到这些，司昊真想好好地打上一架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不过唯一让他有些安慰的是接下来的专访和其他杂志的拍摄，她还愿意让他跟，只是他们之间平常能聊的话题，现在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今天是她离开公寓的第二个礼拜，也是最后一家杂志的拍摄结束的时间，林以宣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司昊，看着他略显颓废的神情，她想有些事情还是谈一谈的好。 “我们去第一次见面的那家咖啡厅吧！” “啊，好。”见到她最终肯理自己了，司昊显得相当的惊喜。 把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林以宣一边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有些伤人，一边又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尽早解决比较好。 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维多利亚港附近的那家咖啡厅，今天的天气有些阴，即使现在是下午，外面的天气也还算凉爽。 依着记忆走到那张他们每一次见面的地方坐下，叫了同样的咖啡，就好似从哪里开始再从哪里结束一般，她似乎有些心痛地想给这段回忆一个完美的句号。 “昊，我们好好聊聊吧，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好。” 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林以宣组织一下语言，脑中的想法有些凌乱，可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在追求爱情，而是在逃避爱情。即使是前世的那些爱情，林以宣抽身抽得太快太果断，即使时不时会想起，此时她才明白，她其实是庆幸分手的，因为婚姻给她的恐惧感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父亲和母亲的婚姻在她看来就是一个悲剧，尽管这一世比前世好，没有出现那许许多的用这样那样的名头掩饰关系的小三，可前世的伤痕一直留在她心底，她只是下意识地忽略了，没想到在准备跟司昊摊牌的时候，那些不堪的记忆会突然浮现在眼前。 她真的不明白，若是爱情那么容易就消失，当初为什么又要结婚，即是结了婚，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离婚。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昊，不要再把时间都耗在我这儿，我不是易碎的玻璃娃娃需要你时刻呵护着，而且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你的付出没有得到同等的回应，我很没有安全感，潜意识里一直在拒绝接受爱情。 我不知道当时接受你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那一瞬间突然有了勇气想要去尝试，可是这一次，这个女人给了我一个警醒。 我很贪心，想要就要全部，一部分的爱会让我觉得不安，我想现在短时间里你一直围着我转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你日后的人生不是一天两天，是几十年，一辈子，那个时候的你确定每天的生活里除了我还是我，你不会感到累吗？” 司昊听得眉头紧皱，心里对她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若是像其他女人那样跟他闹，他说不定还能高兴地认为她在为自己吃醋，这样至少说明她是在乎他的，可是现在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却是想把他推得更远一点，那种自我保护的防御他看得明明白白。 以前他只觉得她防御心强，为人敏感，现在他才知道她这些都只是表面，真实的她把心裹得紧紧的，一旦有什么触动，便会立刻收回所有的一切，退得远远的，不再上前。 “以宣，我不会伤害你的。” “是，我相信你不会相信，可是我害怕那些时刻盯着你的女人们，我没有武力值，自保都成问题，虽然脑袋在某一方面还算有用，但是我不认为在计谋、手段上能跟那些相比。我不敢说自己纯洁无暇，但是我想说我很简单，要的生活也很简单，我做不来豪门太太，对你生活也无任何帮助，甚至我连陪着你去参加宴会都嫌麻烦。 我知道你想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可是我的问题是我不去，也不想看到你搂着别人去，这样的生活你确定要过一辈吗？” 别看她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她的占有欲比任何人都强，一旦被她纳入自己的认定的范围之内，她便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无所谓，却不能让别人碰一下。 “你想离开我吗？”声音微冷，面色阴沉，此时的司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一般紧盯着林以宣。 “不，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样的想法。你的过去就像你说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追究，但我不会喜欢看着你过去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我的面前向我示威或者花样百出地玩所谓挽回的游戏。”双手转动着咖啡杯，林以宣发现这一句离开真的很难说出口。“另外你有你的生活，我不想占据你所有的时间，那样对你不公平。你有你的空间、朋友、事业和休闲活动，真的不必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我的身上。” 他们或许就是因为这紧密的相处时间使得她有些泥足深陷，难以自拨了，若是他们拉开一点距离，减少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会变得淡泊一点，即使有一天他们真的要分开，两人都不会这般难以接受。 “我以为你已经打算好离开我身边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还没有喝完的半杯卡布其诺因着他的动作全部洒在了桌子上。 “我有我的判断力，只是我不喜欢那样的场面，更不喜欢时时面临可能失去的情景，我很胆小，很多时候我真的赌不起。”因为拥有的本身就不多，所以才会格外看重自己拥有的。 “是，是我小看了我的小女孩，不过对于我自己的行为我很清楚，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也清楚。若是我觉得不想要，或者已经不耐烦，我会很清楚地告诉你，而不是让你来提醒我。 以宣，我对你不只是一时的好奇，也不是随便玩玩的兴致，我的喜欢一旦动心就应该是一辈子。” 愣愣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林以宣发现他跟她认知里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说他霸道，他真的霸王一般，好似随时都能主宰别人的所有；说他专制，他说一不二，不允许别人挑畔他的权威；说他温柔，他时时刻刻都能护着她、宠着她，让她毫无顾忌；说他冷酷，在面对敌人和对手时的果断和狠厉，简直就像出鞘的宝剑一般，寒光闪闪，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我很任性，没有你想得那么乖巧。” “我要的活生生的你，不是听话的扯线木偶，我要看最真实的你，不管那一方面，你都不便顾忌。” “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的性格只是被强行压抑着，若他真觉得无所谓，那么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人来疯，什么叫鬼见愁。 那样的她会怎么样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知道当初她这张嘴可是得罪了不少人，若不是自己吃太多的亏，指不定到现在她也改不掉凡事说真话的习惯。希望到时候他收拾的烂摊子多了，不会想动手再揍她一顿。 吻上她的红唇，尽情掠夺她的甜美，司昊知道未来也许会有很多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他始终相信凭着他的实力，他可以完全掳获她的芳心，真真正正地了解她这个人。 想着先前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的他想现在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香港的天气跟六月的孩子一般，喜怒无常，这不，前一刻还是凉爽的天，这一刻迎面而来的就是倾盆大雨。 司昊护着林以宣走进咖啡厅里面，还好他们动作够快，身上并没有淋湿，到是司昊充当雨伞的西装外套被淋湿了一半。 这雨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雨停，林以宣和司昊离开咖啡厅后，直接去了学校取林以宣的行礼，毕竟这半个月，林以宣积攒了太多的设计稿，要把它们变成成品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虽然那些国际知名女星的礼服，林以宣因着这边暂时无法制作就直接把设计图传给了周清清他们，反正那边的成衣制作工艺不错，能减轻她的工作量又能完成任务没什么不好。 工作室里的各式布料全部都由司昊提供，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货源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布料的种类一定是最齐全的，算是揽括了各种布料品种，即使有新出来的布料，也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她的工作室里，这让林以宣很感谢司昊的理解和帮助。 从巴黎回来到现在已经将近四月了，国外除了几位指定林以宣本人设计礼服的国际知名女星，其他人的设计都交由周清清和aaron两人负责。然而国内的女星林以宣也不是人人都接，毕竟很多人都有自己合作的设计师，不会因为她出名就突然换人。 “昊，你把这件衣服试一下，看适不适合。”给司昊做衣服已经成为林以宣生活的一部分，就好像她最重要的家人一样，不可分割。 “好啊！”看到她给自己做得新衣服，司昊很是高兴地放下手中的工作，走上前去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直接进了换衣间。 林以宣坐到他的床边，目光打量着他的房间，虽然平常进进出出的，可是她很少认真去打量房间里装饰和摆设，现在看看才发现原来看似冷淡的司昊原来喜欢这样鲜亮的色彩。 “怎么样？” 听到声音，她反射性地抬起头看过去，发现司昊还真是天生的衣架子，不过一套款式简单的休闲服也能让他穿出如斯气质来，真是不简单。 “我做衣服一向都很好看。” 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司昊搂着她道：“难道我长得不帅。” “帅，很帅。”感受到威胁，一向只愿意当俊杰的她很识实务地改了口。“对了，我按你提供的资料给叔叔和阿姨一人做了一套衣服，还有你爷爷的，也放在一起了，到时你自己送过去就行了。” “都做好了？” “恩，这个学期已经到中期了，再过两个月就要结束了，到时我要回北京了，在这里住了一年，不送点礼物给你家人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她说排斥爱情，又一直念着他和他的家人，想来她其实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的，她只是害怕有一天她动心动情爱得深了，他又走了，那个时候她该如何，她现在都想不出来，何况是真正面对的时候。 司昊想想才发现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一转眼这个学期就已经过去一半了，等到另一半过完，她的确就要回北京了，到时他自然是要跟着她一起去北京，只是这工作要安排在北京只怕要费一番功夫。不过，现在有了她送的礼物，想必他妈咪会很痛快地答应他的要求也说不定。 “好的，我会抽空回去一趟的，你也不要太忙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身子往后一扬，躺在柔软的kingsize的欧洲进口大床上，眼睛微闭，心情一放松，这为了赶制衣服而睡眠不足的她突然有了一丝睡意。 “知道就好，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这些天一直闷在家里对你的身体不好，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想着她昨天可能没有好好休息，司昊不禁又像老妈子一样提醒她，说说着，待他转过头来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笑着摇摇头，他将她抱到床上躺好，又给脱了鞋子，盖上薄被，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回不远处的书桌继续自己的工作。 赵雨欣穿着司昊送到面前的礼服，对着镜子左右照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喜欢，到不是她以前的衣服不好看，而是这身衣服难得地把她的缺点全部遮住了，展现出来的全部优点，这如何能让她不喜欢。 “儿子，这是那个设计师的作品，介绍一下，以后就让他负责我的礼服了。” “妈咪，这可不行，她可是我的宝贝，我嫌她忙得没时间陪我，怎么可能还让她接更多的工作。”说到林以宣，司昊的面容不禁柔了几分。 看着儿子这副陷入情海的样子，赵雨欣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把他瞧不起爱情的一面拍下来，若真是拍下来了，现在也好有个对比，她也多个教训他的机会。 重色轻娘的家伙。 “你说的是你的小女朋友？” “恩，她在香港的交换生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这衣服是她送给你们的礼物。”将父亲的衣服挑出来递到自家母亲的手里，司昊笑道。 赵雨欣也是识货的人，她可能没有仔细看自己的礼服，拿着就直接穿起来秀了，可是丈夫这套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比国外订制的那些手工西服差。 “既然人家礼物都送了，你这臭小子怎么不把人家带回来吃顿饭。” “妈咪，你也知道她还没有成年吧！” “没成年怎么啦，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增加一下感情很正常嘛！” 要是事情这么简单，司昊早就把人带回来了。他们是男方自然不怕，人家是女方，这名声什么的要顾忌不说，关键是人家父母还啥都不知道，特别是他还没有取得人家父母的认可，他也没脸把人领回家来。 “妈咪，等我拜访了以宣的父母，获得他们的认可之后再带以宣回来见你们。”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你为我和你爸想得这么周道。哼，人家只说女生外向，你说你这男孩这么外向干嘛！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去去去，看着你心烦，我回房换衣服了，你把衣服给你爷爷送过去吧！”知道儿子短时间内是不会把人带回来的赵雨欣失望归失望，却没有勉强，而且这衣服她也不急，就她的看法，人家小女孩能送第一件，自然就会送第二件，若是她儿子能把人早点娶回来就更好了。 司昊不知道自己母亲心里的想法，只当她要联系她的一些老朋友过来，好炫耀她的新礼服，也没多想，就拿着旁边的袋子出门开车去祖宅了。 一般在香港有些底蘊的家族都有祖宅，当然也有其中一代买了，后面的子孙顺势将房子当成祖宅的，但司家的这栋房子可就是真正的祖宅，就这房子本身的价值都快赶上古董了。从这一点上看，司家本身的实力的确不是一般家族可比。 司老爷子近来对自己的孙子很有意见，到不是他的工作有什么问题，而是以前隔几天会来一次的孙子，自从春节期间离开香港后，这可是有好几个月没来了，他正打算着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把孙子给自己揪过来就听到管家说小少爷回来的事。 “去，让那臭小子快点进来。” 司老爷子就这么一个孙子，若是真不疼他，哪里容得他用一盘棋骗走他的终身大事的控制权。 “臭小子，还知道回来看爷爷。” “爷爷，我这可是给您送礼物来的，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走了。”眼见自家老爷子一脸怪罪，司昊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有些疏忽他老人家了。 “来都来了，还跑什么跑。” “爷爷，别气了，来看看您未来的孙媳妇给你亲手做的衣服。”打开袋子，司昊拿出一件白色蚕丝制的唐装，老一辈的人都喜欢这样的衣服，林以宣算是投其所好，司昊这是借题发挥，无限制地扩大林以宣的好。 司老爷子也不是真跟自己孙子生气，人老了就是想热热闹闹的，特别是一些老伙计老朋友个个都抱上了重孙，他这心里自然也希望早日抱上重孙，只是他孙子看上的女孩他也看了，好是好，就是这年纪小了点。 司昊将衣服放到司老爷子面前，看着司老爷子爱不释手的样子，他心里一阵骄傲，他就说还能有不喜欢他的小女孩的手艺的。 “爷爷，这衣服以宣做好后都清洗过了，您老要不要试试。” “好，试试。”看到孙子，司老爷子心情不错，再加上这衣服入手的感觉都这么好，穿在身上的感觉就可想而知了。 衣服穿到身上，透气舒适，司老爷子的其他衣服也不差，件件都是大手笔，只是这材质上只追求贵的，没有追求最适合的，现在这不足的地方林以宣补足了，依她的想法就是老年人的时尚很重要，可是舒适更重要。这件唐装在剪裁上，林以宣没有照传统的方式走，稍稍改变了一下线条，至于材质先用的可是难得一见的蚕丝，这可是她拜托齐建军专门收来并且寄到香港来的，这可是相当用心的。 “恩，这小丫头的手艺真不错，衣服穿在身上就像第二层皮肤，舒服。” “爷爷喜欢就好，爹地和妈咪想要第二件我可没答应让以宣做，爷爷就不一样了，我回去之后就让以宣给爷爷再做一件，虽然这衣料相当的稀罕。”老年人再怎么淡泊也怕晚辈们不再需要他，现下司昊突出了老爷子的重要性，一下子就让老爷子眉开眼笑起来。 “不急不急，等那小丫头有时间再说，年轻人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笑关说了一句，司老爷子又道：“你小子既然认定了这小丫头就好好收收心，别又跟以前一样没正经。” “我知道了，爷爷。”眼见司老爷子的心开始偏向林以宣，司昊心知他跟林以宣的事，家里人可是无一人反对了。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司家从司老爷子到司氏夫妻收到林以宣送来的衣服，自然也能体会到人家的诚意。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这料子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出好坏来，更何况这衣服一上身就知道有没有用心，况且人家连面都没见过就能做得如此精心细致，可想在这上面花了多少心思。 司老爷子是真的很喜欢林以宣送的衣服，香港是亚热带季风气候，一般春秋冬季还好，一到夏季这天气酷热，老年人不宜多吹空调，这衣服什么的自然要十分的注意，林以宣选用的布料特殊再加上细致的手工，做出来的衣服自然是让司老爷子穿得高兴了。 “阿昊，这小女孩招人喜欢是招人喜欢，就是年纪太小了点，这要抱上曾孙还有得等啰。” “爷爷，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我们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他最多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把她就地正法，没想到他爷爷想得更远，下一代都掺和进来了。 虎目一瞪，即使司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气势还是在的。“远什么远，你小子要是动作能快点，我能催你么？你也不看看跟你一起长大的那些臭小子，如今还有谁跟你一样，人家不只是结婚，人家连孩子都有了。” 暴汗。 司昊现在总算知道林以宣偶尔挂在嘴边的那句内牛满面可以用在什么地方了，他现在不就是最好的体现么。 什么叫动作快一点，难不成他用拔苗助长的方式让她长大不成，这人老了就是不讲理。还有那群臭小子，这么急着结婚干什么，都欠揍。 “爷爷，你都等了这么久了，再等三年也没什么，我向你保证她一满二十岁我就把她拐到结婚殿堂里去。”竖起三根手指，司昊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司老爷子。 “臭小子，竟动些歪主意。”笑骂一句，由着孙子陪着聊天的司老爷子看似不给脸子，但眼里笑意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情很好。 司昊想着自己的确有很久没有回来陪爷爷了，今天过来就多多陪陪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高兴一些。就这样，爷孙俩就这么一直处到晚上八点，若不是司老爷子要休息，司昊指不定还在陪老爷子下棋呢！ 开车回到公寓，林以宣正抱着水果边吃边看电视，司昊没说什么，径自到厨房拿了杯水才坐回她身边。 对于这些所谓的没营养的电视剧，他不怎么看，即使去看他也只看一些大片，但是林以宣休闲的时候会经常看这些，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司昊曾试着想从中找到乐趣，可是看来看去就是所谓的男主角一个劲地维护女配，伤害女主角，等男配出现又胡乱吃醋，他真不明白，爱情这东西难道一定要别人提醒他才能搞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吗？ 真想知道他的脑子长着是干什么用的，连自己喜欢的是谁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经别人提醒才能了解，真亏上面的男主角还个个都是事业有成的新贵什么，这种人做生意没赔得连内裤都输掉，真该感谢这只是拍戏。其实时装剧还好，男主只是普通人的身份，古装剧才真叫无语，特别是身居高位，甚至是历史上赫有名的皇帝也只有被几个女人耍得份。 有的时候，司昊都在感叹这些编剧难道都不懂历史么？ “你送的礼物我爷爷和爸爸mama都很喜欢，不过爷爷的衣服能不能多做一件？”说到这件多出来的一件衣服，司昊难得地红了脸，要知道他一直阻止别人增加她的负担，这一次到是他自己主动在给她增加负担。 “恩？哦，好的，我会尽快做好的。”愣了一下，想着还剩下不少蚕丝布料，林以宣笑着点点头。 一开始会选用这蚕丝做布料只是因为林以宣看了武侠片产生的想法，当时她想着这种布料要真像书上说得那么好的话，用来做衣服应该不错，就打电话问了一下齐建军，看他能不能在内地找到生产这种布料的地方。要知道蚕丝这种东西多半都是用做蚕丝被的，用做衣服的虽然不少，但是机械生产的怎么都没有手工制作的好。 来自未来的林以宣很清楚地知道很多的传统工艺在科技日新月异的现代慢慢地消失了，但人们还没有意识到他们失去的到底是什么，这些东西不只是传统文化，还有它独特的感染力和作用。 还好，经过一段时间，手工织成的蚕丝布料还是找到了，不过这布料价值很高不说，产量也非常有限。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种布料卖得不好，再晚一点，指不定最后的手工艺人都要转行做别的营生了。 近两年里所产的蚕丝布料全部送到了她这里，至于工人都由齐建军安排下来，据齐建军的意思，这个可以当成公司的秘密武器。林以宣觉得说到生意，她真的不能跟齐建军相比，她会想到这种布料，完全是为了个人，而齐建军就能把这种布料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所以他们分工合作真的很好。 利用手上的布料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各做了两套衣服后，林以宣还专门给母亲做了两件连衣裙，至于给司老爷子做的衣服那是跟爷爷奶奶他们一起制作完成的，不过当时她只做了一件。现在司昊提出这个要求，想来司老爷子应该很满意她所做的衣服，这对于她这个服装设计师来说就是最好的回报。 细算一下，剩余的布料还能做几件衣服，林以宣本想给自己和林以薇、林以涛和司昊各做一件睡衣的，现在看来，长款不能做了，不过短款还是可以的。 既然能做到，她自然答应的干脆，而她答应的越干脆，司昊就更觉得对不起她了，可思绪转了一圈，他一时又想不到用什么去补偿她，这让他的心情显得有些纠结。 她对物质的要求不高，衣服一直都是她自己制作的，鞋子什么的也少买，休闲类的都是由lx公司送来的，至于首饰什么的，他自维也纳回到香港后到是送过她不少，但他知道他送这些给她还不如送上一束花来讨她的欢心。 “明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想着新开的一家酒店的海鲜不错，他想着她偶尔还会为了美食而执着，就打算用这种方式让她好好开心一下。 “好啊！有什么好地方？” “有，有你最喜欢的海鲜。”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林以宣尽量放松自己的心情，因着前世记忆的她虽然很想像一个真正的少女一样开开心心地生活，但是前世的阅历让她的心如垂垂老者一般，难怪人死后要安排一个孟婆给人送汤，其实就是因为记忆容易拘束人的思想和行为。 特别是防备心和不安感会因为不能说的秘密变得非常的严重，就好像出一点事就会瞬间放大无数倍，这也是她为什么总要劝着司昊离开自己的原因。 尽量把自己的重心放到事业上，想着家乡还依旧走着老路的叔叔们，她虽然有怨过他们，但是一直看着他们重复过去的道路她终究不忍，不过若是她提供了机会和创业的资金给他们之后，他们依然如故不知努力的话，日后她肯定是不会再关注他们的好坏了，最多就是把堂弟堂妹们的命运改变，特别是林小玲的命运，现如今她不再是初中都未毕业就进服装产上班的未成年人了，其他弟弟meimei也不是上完初中就四处零零散散地去打工了，那样的生活她不了解，但也知道没好到哪里去。 “以宣，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了。” 是啊，她在想念外公给自己做的秋千，外婆给自己做得可口的饭菜，还有那条外公总是偷偷地带她去摘莲蓬的小河，一切的一切真的让她好怀念。 “昊，我想回家，真的很想回家。” 靠进他的怀里，眼泪有些止不住了，平常她总是阻止自己去想家里的一切，装作即使不回去也无所谓，毕竟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可以去的地方。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很想回去。 对她来说，那里有她快乐的回忆和给予她温暖的家人，前世她舍不得，今生积累了两世记忆和怀念的地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忘记。 “等你放假，我带你回去。” “不了，等以后再说吧，我们到时先回北京吧！”缓过神，她又止住了想回去的脚步。 “以宣……” “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不是不领他的好意，她只是不想坚持了这么久之后，还是把原来的问题绕到母亲的面前。前世的母亲会想跟父亲离婚是因为他不断地出轨玩女人，另外就是独断专行，什么事都不给予母亲这个女主人应有的尊重，他可能不知道他的轻慢在一点程度上让他的兄弟也产生了同样的想法，明明借了那么多的钱没还，还嚷嚷着只是借了他的钱，而非母亲的钱。 可笑，没有母亲当时想方设法做小生意赚来的钱，就凭父亲一个小单位的职工工资就给借他们那么多钱，怎么可能。 如今父亲没有走过去的老路，但性格上因着她的反抗和带动使得他有一部分的警醒，却没有完全的改变，但能给母亲的生活带来一部分的改变，她也算是欣慰，毕竟她的父亲还不算无可救药。 只是在对他们这些孩子的教育方式来看，依旧粗暴没有原则。 司昊看着怀里一直不肯抬头的林以宣，胸口湿润的衣服让他清楚地感觉到她在哭泣，可惜这种事情他一个还算不上家人的人根本无插手的资格。 没有人有选择家人的机会，日子好不好，遇上什么样的父母都是上天的决定，他从小除了繁多的学习负担外，家人的关怀一点都不缺，他无法体会林以宣的挣扎和痛苦，他只知道就这件事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的伤心了。 大掌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怀里，从来都不觉得痛苦的他在这一瞬间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只是来自于他对她的痛苦提供不了任何的帮助。 “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林以宣没有抬起来说什么，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司昊，这一次她突然觉得在她痛苦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冰冷围绕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