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和逆徒隐婚后我红了在线阅读 - 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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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被他抱了片刻,方才平静下来,缓缓道:“是,你没有疯,我们早就见过。”

    牧野捧了他的脸去抹他的眼泪,一派亲昵熟练,也不嫌脏,双眸澄净,白水鉴心,想了想,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那就像黄袍怪和百花羞。”

    二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该是看科幻电影和超英漫画长大,温涯倒是没想到他竟对转世轮回之事接受良好,还从自己的过往经验里找了个参照,不过——

    “黄袍怪是谁?我没听过。”

    牧野说:“西游记里的妖怪,百花羞是个公主,黄袍怪是为了她才下界为妖,结果她不记得了。”

    他顶着一张酷脸干巴巴地讲故事,温涯听着听着便忍不住想笑,他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那不像。”

    “我只是你的师父,你的百花公主,不是我。”

    第26章 【倒V开始】

    温涯还是温祝余的时候,也曾试图探索过牧长风的心上人究竟是谁这个问题。

    他初来乍到时《丹衷》只看完一本半,故事才刚刚进展到牧长风在笼斗场中展现出了惊人的实力,被老魔尊麾下的右护法夜非白带入血煞宫,连斩十大长老,四大堂主,之后又对战左右护法,最终十六战十五胜一平,取代原本的左护法,成为了新左护法这段剧情。而与牧长风疑似会产生感情瓜葛的人物,就只有笼斗场中的妖族女奴,后来成为了他义妹的雪妖依霜。

    雪妖依霜,初登场时貌若无盐,满面生疮,在笼斗场做的是最繁重的粗活,日夜受斗奴们捉弄戏耍。牧长风为师门所弃,侥幸从鬼哭崖下死里逃生,又因为觉醒了部分魔血,被魔族发觉,掳去为奴,伤势还未见好便被送去笼斗供人取乐,饶是狼狈至此,骨子里犹有一份傲气,不屑与那些恃强凌弱的斗奴为伍,后来还为了依霜与斗奴们起了龃龉,结下仇怨,被暗中下了黑手,险些死在一场笼斗之中。

    幸有依霜日日来为他裹伤喂药,侥幸保住一条性命,身上来自父亲的四分之一魔族血脉也恰在此时完全觉醒,这才有了后来的连斩十大长老四大堂主,入血煞宫,为左护法。而依霜也被他一并救出了囹圄,卸下了为求自保的伪装,牧长风始知这只小妖竟天生生就倾国之貌。

    二人本是曾一同患难、以性命相托的交情,依霜又不仅貌美,还一副玲珑心窍,冰雪聪明,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女子,便是说二人没有男女之情,彼时只将书看到这里的温涯也是不信的。可真当他亲眼见到依霜与牧长风是如何相处,却不禁有些惭愧——原来他二人以兄妹相称,便当真是以兄妹相待,并无一丝狎昵,唯有风清月白。

    排除了依霜,书中戏份吃重的女子便只剩下代表人族势力的人皇长姊,丹衷五人组中的另一个重要女性角色斐姝。

    斐姝,天生反骨。

    人族甘愿供奉天神,俯首称臣,得以在上次神魔之战中苟且,比之近乎覆灭的妖族、元气大伤的鬼族,和退守一隅的魔族,已算得上是大幸。只是,从此人族再没有与神族平起平坐的资格,有的只是源源不断的沉重供奉,和如蜉蝣般渺小短暂的生命。这样的命运,从斐姝的祖辈便已开始,已经持续三代,还未有人胆敢说出一个“不”。

    无人敢说,便由她来说,无人敢争,便由她来争。

    相识之初,谁也未曾料到,这个只身单骑,双脚踏过龙潭虎xue、刀山剑树的女子竟会是一个公主。

    温涯头次见到她时,还未在书中看到她登场,只是见她与长风并肩而行,红衣女儿潇洒一笑,说牧兄,我不求长生,你跟夜兄不必费心替我炼丹求药。将来便是我寿尽而终,也早已在人族留下火种,自然有人去完成我的未竟之业,我信人族绝不会世代为奴。

    那样的气魄,豪情和豁达,他还记得那一刻他心中生出的那种动容。

    只是她虽这样说,长风却从未放下寻找续命灵药的执念,一半是为了他,另一半,温涯揣度,或许就是为了斐姝。

    长风心里那个不能说的人是斐姝,直到温涯穿书回来前,他心中都是大致这样猜测的。

    他想,他金丹破裂、元婴飞灰,便有洗髓伐筋,重筑血rou的神药,怕也回天乏术,但若要为斐姝求长生,却要容易得多,总归会有法子叫他如愿。

    可当到他重回到此间,一页页翻完《丹衷》的结局,却发觉原来斐姝也待他并无一丝情愫,更不曾与他长久地相伴相守。

    少年们终归要长大,于是唯有背负起各自的使命,散落天涯,遥遥相望。

    《丹衷少年行》的作者说,他的故事不写爱情,写的是一段少年意气直冲霄汉的时光,如果主角团五人之间有任意两人生出情感瓜葛,那么整个故事的气质都会和现在不同。读者吐槽说,所以是和尚文,作者便回应说,也不能这么说,牧长风也许曾爱过什么人,只是那场爱情发生在他的故事里,而我的故事里没有记录。

    所以他也无从得知,长风心中的人究竟是不是斐姝。

    不过无论是谁,总归不会是他温涯。

    因为他曾亲耳听到,夜非白调侃他对他这个师父在意太过,而长风冷声要他放尊重些,说他是他的师父,他如若怀有此心,便是禽兽不如。

    *

    温涯兀自出着神,忽觉手腕一紧,竟是已被少年人牢牢地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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