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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听了回答后挑起眉毛,有些新奇地问:“活得不耐烦了找二区的?是你想死了还是他脑子不清楚?不怕二区那位干翻你们?” 她不是在嘲讽,而是真心实意地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对方:“……” “二区的,”她念着这几个字,忽然就笑了,“不换个有本事的还真拧不过,难怪会找上我。” 男人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交流,说:“不管对方是几区的,我们只对东西不对人。” 女人抬手摆了摆,勾起唇角哂笑:“少说漂亮话,不然以后脸疼。” 第181章 七日伊始 何靳从冰箱里捞了盒雪糕,边开边说:“发现就发现呗,也省得他们整天打打杀杀,败食欲。” 舒时叉掉新写的算式,把笔搁下,懒声道:“是这么个理。” 他们最近没去看初盘,失去的不仅是确认现有NPC的机会,还有每天的人数减少情况。 那个将人当成试验品的家伙,到底有没有试出其他死亡条件,他们无从得知。 铜门又响,来来往往都是过客。 相比前几天,这些人的神色从容了许多,舒时静静看了半晌,忽然侧头说:“都是拉拢,为什么不找咱们?” 组织任务者的人抱着什么心思他们暂且不知,但聚集了十多个人,偏偏绕过了他俩这一点,就很有问题。 何靳抿了抿雪糕,插句嘴:“有一说一,你俩特别佛系,要不是撞上了,我都不会注意到你俩的存在。那些家伙专挑顶尖的,你们秀都不秀,鬼知道能不能打。” “哦,这样啊。”舒时应着。 钟如季垂下视线看着自己手腕,想着进空间以来的种种细节。 舒时恰好看见他扫的那一眼,情不自禁地也看向自己腕处。 黑色手环光洁如新,即便从未被擦拭,也仍旧一尘不染。这个唤作羁渊的道具还没揭开面纱,却在他经历的每一个任务上打下了烙印。 他正出神,尾指被人勾了两下。 钟如季手下压着排好规律的纸张,笑着说:“我们貌似被盯了。” 他乜向近处的门,说:“一区作风。” 何靳用错了劲,木勺直接把雪糕杵地上了。 奶色液体融在石板上,寒气未消。他忙起身去找东西把脏污处理干净。 舒时没往那儿看,镇定道:“我们没在其他人面前露过东西。” 钟如季嗯了声,继续道:“所以我说的貌似。” 但必须要承认的是,庞大的组织下仍被排除在外的人就是暗方的猎物,有利可图才会不动声色地避讳。 舒时叩着桌面,半天才缓缓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 四宫范围更小,第六天却比之前的任何一天都要好过些。 规则允许多人同住的消息不胫而走,正愁无出路的任务者们放下兵戈,握手言欢。 而某4号房陷入沉寂,钟情于解规律的两人遇见了难得的瓶颈。 舒时第n次划掉算式,第n次搁下笔,这回是真不想拿起来了。 他环着手,纳闷道:“怎么这么难解,不能弄简单点吗?” “只规定这么多,剩下的硬解也解不出来。”钟如季划掉算式,也搁下笔放弃了。 “我这儿八个,你那儿也还是八个?”舒时问。 钟如季颔首,“嗯”了声。 沉迷于吃吃吃的何靳侧过头,问舒时:“十六个不也挺好嘛,总比没有强多了吧?” 舒时定了两秒,说:“是,你说得没错。” 十六个也能确定数字,只不过有局限性而已。 钟如季用笔点点桌面,说:“把你兜里的东西摆出来看看。” 他明明是在跟舒时说话,一旁的何靳却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或许这就叫,大哥的威严。 钟如季搞任务的时候气场直窜两米八,任谁见了都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严肃起来。 舒时也被镇了一下,乖乖拿东西,奈何兜里东西有些杂,抓出来时都揉作了一团。 钟如季桌子都不敲了,视线钉在那堆形状不一的东西上。 舒时看出他平静面容下的凌乱,忍不住笑起来,接着才将不同的物件分开,把起了皱的号码牌抚平,一一排开。 何靳眼睛一眯,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即刻带着开封的香草奶昔溜到舒时身旁。 “我靠,这都打哪儿来的?”他惊奇道,不可置信中掺着些许膜拜,“你不会是从9一路杀上来的吧?” “不是,你想太多了。”舒时的目光在三张号码牌之间反复来回,实在分不清它们哪个是9,哪个是6。 他思索良久,把号码牌们推给钟如季,说:“来,试试手感,摸一下哪个是你的。” 钟如季:“……” 揉成这个鬼样子,还能摸出来的人可以直接摆摊算命当神仙了。 两人先前卡着战争边缘四处游荡,起得早睡得晚转得勤,什么事儿都沾边又什么事儿都不参与,捡了不少号码牌。 算上钟如季肩上的4,他们4到9的数字都不缺,几乎两人一人能配一套,甚至还有富余的匀给何靳。 草稿纸上列齐了两人找出的规律,客观分析,最好找位置的数字是1、3、6。 1、3是他们没有的数字,6有没有用武之地都不清楚,指望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