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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还想问详细点,但于凌直接把话题拉回正轨,不给他提问的机会:“不聊这些,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专心过任务,活下去最重要。” 舒时不自觉摸了几下手环。 他也听李皓谈过道具,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手环就是道具的使用媒介。 可既然是道具,那为什么他连唤醒都做不到?难道是方法不对?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发现吗?”抛开这些题外事,舒时落眼当下,挪了几步跟于凌蹲一起。 于凌动手将血迹斑斑的尸体翻了个面。死者胸口破了个大窟窿,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这次的发现比昨天多。”于凌说完,站起身朝无窗的地方走。 舒时也走过去,从楼上往下俯瞰,花圃的异样一目了然。 舒时:“又倒了一块儿。” 以这个方向为标准线,花圃一带又有大面积压倒的花丛。 于凌“嗯”了声,抻开双手去测量两处立柱的距离。 舒时目测,觉得这个宽度与底下的花丛有吻合的迹象。 空墙没有窗,于凌展开双手去比对立柱时几乎踩在屋子边缘。 舒时看得心惊rou跳,不禁拉住他衣服往回拽了下,于凌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真就被这一下扯回了安全距离。 还差点一个踉跄。 感觉要完,舒时赶紧道:“你站远点儿,万一不小心踩空了呢。” 于凌一时哑然,气都气笑了。 其实拽到他衣服时舒时就后悔伸这手了,因为如果于凌被绊到了,自己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舒时轻咳两声,试图缓解这种尴尬氛围:“那个……” “罗罹那儿有记录,想查线索就去问问,他原本住哪个房间,”于凌话题转得极快,没追究他,“杀人的是个庞然大物,今晚别睡了,准备迎接它。” 嗯?迎接它? 舒时至多看出凶手体型庞大,不知道于凌是怎么看出别的东西来的。然后他“哦”了一声,没下文。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不好意思问! 于凌的听力和观察力都很敏锐,尽管对方没问,他也看得出他有不明白的地方。 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他是来过任务的,不是来破案的,分析案情是侦探的工作。 “我昨天听到声音了,就在这里,不会错的。” “门是开的……里面有人!” 两个女生接近,步子停在门口,又匆匆跑远。 于凌瞥了眼门外,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五官以及甩起的长发。 如果他们没有把尸体扶到床边,或许那两个女生看到地上的手就不敢靠近。这才是真正的新人该有的反应。 于凌若有所思,斜了眼舒时。 舒时正看着床上歪着的那张脸,全然没有意识到有人在打量自己。 盯久了后他皱起眉头,总觉得有点眼熟。他这人不认脸,大厅里见过的人都忘得一干二净,有印象的多是走得近和前不久见过的。 前不久见过……大厅见过?他一时半会儿想太不起来。 - 大厅圆桌前,十六人的圆圈缺了三个空位。 不需要别人来重复,大家都知道昨晚又有人出了意外,在座的还不乏听见响动的。 目前已有三人死亡,人心惶惶,三两成组的人不在少数,人人都有固定的圈子。 罗罹尊重他们,便自动从“主导者”的角色中抽身,不再安排大家一起行动。 惦记着线索,舒时托李皓跟罗罹搭上话。 罗罹拿着记录纸,确认一遍:“二楼第五间是吧?” “嗯,二楼五间。”舒时点头。 “我看看。”罗罹低头寻找相关记录。 四人围成一个小圈,除了于凌之外的三人都在追溯源头。 “既然出事的是单人房,那是不是代表双人同住不是死亡条件?”李皓皱了下眉,这个消息听着像个好事,但总体来说却是件坏事。 既定的死亡条件一旦被推翻,他们将重新回到一无所知的地步。 “并不。”罗罹看了眼舒时,把纸递过去,“另个双人房里的两个人只搬走了一个,搬走的那人去了二楼五间。” 舒时一怔,这种走向正好与于凌的推测不谋而合,搬走的人,照死不误。 他也知道了,那个杀人的怪物,确实会在今晚来找他们。 “还认得四楼三间的那个人吗?有空去问问。”这个时候于凌插了句。 出事人数为一人,意味着另一人存活了下来。 “认得。”李皓扫一眼就找到了目标,昨天那两人和罗罹商量搬房的时候他也在场。 “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自然。”找到人,李皓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在原地观望。 于凌向后仰,靠着椅背道:“死了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能自然吗?” 这里的人大多不认识彼此,相熟的伙伴只有几对。而且据观察,这次的空间里有不少从初级来的新人。 那个在双人间活下来的明显是经验不太足的新人,他没有朋友,唯一有点交集的人也死于非命,心态自然难平稳。 舒时听着,根据所获得的信息以及于凌提过的猜测来判断,第三晚的走向他差不多摸明白了,只等一个确定。 李皓和罗罹去交涉,他们在一众任务者中算是最有信服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