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病弱反派后在线阅读 - 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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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鞍重重地磕了个头,压低了声音。

    “他是您亲舅舅啊。”

    江晏迟眼皮一跳。

    楚歇也说过,赵灵瞿是他舅舅。

    所以楚歇也根本不敢信他,遇到再难的事情,只想着凭一己之力解决。

    赵灵瞿是他亲舅舅,那苏明鞍要保赵灵瞿这一脉的原因昭然若揭。

    他是想复国。

    扶持自己当上皇帝,手握一定的军权后,借着大魏的兵力为旧月氏复国。

    楚歇到底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苏明鞍手腕高超,诡计多端。楚歇这一身算计人的本事都是他手把手教来。

    他敢将诛心谋略尽数教给楚歇,又将他推上高位。

    便是早已留有后手。他拿准了那人沈家遗孤的身份为把柄,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

    十数年的携带养育都是镜花水月,从一开始,他就是苏明鞍的一颗弃子。

    只因他是沈弃安的孩子。

    是他没早早看出苏明鞍对楚歇的杀意,他早该想到,苏氏不会轻易放过沈家的孩子。

    “苏太傅。”

    江晏迟摩挲着手指间干涸的血迹,余光俯瞰着那人。

    “我再问你一事。我与楚大人密谋刺杀江景谙一事,是不是你从上京城报讯给了北境的许邑。”

    见苏明鞍不言语,江晏迟心中了然。

    “许氏向来和豫北郡王交好,你想借许邑的手杀了楚歇,但是没有料到他会直接谋反。是不是。”

    苏明鞍背脊僵住,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慌乱,“陛下,臣——”

    “若许邑借豫北郡王之手杀了楚歇,你也算得偿所愿。若是楚歇反杀了豫北郡王,西境正逢乱起,那么,赵灵瞿也可接手濮阳郡府兵,联合宁远王旧部共同御敌,得下战功。”

    可是苏明鞍要杀楚歇,为何不是直接揭露他的身份,反而布这样大的一场局,非得如此着急着以着秽乱宫闱的罪名杀死楚歇和许纯牧。

    更奇怪的是,苏明鞍想杀的只有沈家后人楚歇,为什么接二连三的,好像也很针对许纯牧。

    单单地只是为了不让许纯牧抢赵灵瞿的三十万兵权吗。

    苏明鞍行事向来隐蔽,极会明哲保身。

    怎么这一次就这样着急出手,行事都完全顾不上往日的周全缜密。

    一个行差踏错,便是如现在,落得破绽百出的结果。

    是楚歇手里忽然拿到了他什么要命的把柄,还是有别的变故,让他不得不去冒险去灭楚歇的口。

    “陛下。眼下并非论这些的时候,他……他可是月氏最后一位皇子,他是您的亲舅舅,他……”苏明鞍直到此时此刻江晏迟必然怒火中烧,可不得不抱有一丝希望,一再试探着江晏迟的态度。

    江晏迟的眼神阴鸷,冷哼一声。

    “我连我父亲都杀,更何况是一个舅舅。”

    闻言,苏明鞍脸色骤变。

    作者有话要说:  别的太太都有长评的呜呜呜我也想要~

    我记得昨天半夜有一篇好像写得还很认真,后来不知道怎么好像被删了找不到了……

    暴风哭泣~!

    第92章 晋江首发

    江晏迟,他筹谋十数年好容易保住性命,推上皇位的这个孩子。

    怎的就果真如此痴迷于那姓楚的。

    楚歇平白生得一副好相貌不假,可生性阴冷诡谲,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中这小皇帝的心意。

    如今楚歇也快死了。许家也倒台,本是兵权旁落的大好时机。

    眼看大事将成,怎么偏生江晏迟就想不通,非得将一潭清水搅浑。

    苏明鞍眉头微蹙,赵灵瞿命在旦夕,从宫中搬去一位御医才是最要紧的,“陛下,如今大魏是个什么境况,陛下难道不清楚吗。楚歇是个什么样的人,您真的看得明白吗?”

    江晏迟眼光扫来,不置一词。

    “如您所说,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大。可连我也看不透他,陛下尚且年轻,又怎么会懂他的离间手段……赵灵瞿真的是您的舅舅,您如今见死不救,可想过待段娘娘醒来要如何交代。”

    苏明鞍长叹口气,“陛下只要能顺利坐稳这皇位,成为真正的君王,还愁以后寻不到一个真的能倾心相待,坦诚以对的良人吗。陛下才十八岁,哪里能看得懂楚歇这样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佞臣心思。陛下被此人骗过一次又一次,如今生死关头,还要再轻信于他吗。他耍这些小手段,就是为了在送许纯牧出城后,再利用您的心软自保,陛下,他根本就是……”

    “那便利用。”

    江晏迟揪紧了衣袖,不知缘何,又松了点口风,“苏太傅不必再多言其他,只答我方才两问。若是答得合我心意,要一位御医,也不是不可。”

    他余光瞥着苏明鞍,却见他脸色未生异常。

    仪态从容,答得得体。

    “先说濮阳郡。臣久居上京,与边境数位郡王,侯爷,相交甚浅。即便是臣有心递信与那北境许侯,他又怎会轻易信臣。说臣要利用那豫北郡王杀楚歇更是无稽之谈,那宁远王旧部都拦不住的北匈兵马,赵灵瞿难道就有本事拦住?臣要他去拦那北匈,不是让他平白送死吗。是陛下多想了。”

    “楚歇的身世,臣的确也是清楚的。臣将他从这么高,一日一日教养长大,若非他性子实在顽劣手段过于下作,臣又如何会对他动了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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