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世子您想多了
“哥哥,想必玉竹定是与你说了的,此番meimei请求哥哥代meimei接冯mama回府。”叶黎书看着叶少辰,见他拧了眉自知他在想些什么继续道:“冯mama虽是奴婢,却是母亲留给我的,前些年meimei年少不知事受人蒙蔽了双眼瞧不真切谁是豺狼虎豹谁是忠心不二,现今确是知晓了,冯mama是极为疼爱我们的。” “只冯mama害得meimei你受了寒,也不至于养了这么多年身子还这般弱。” 叶少辰终究还是怪责的。 那时他年少却也知事了,冯mama确是做的不对的,若是回来再照顾不周可如何是好? “meimei说了哥哥恐是不信的,当年是meimei自己非要弄病的,只为了赶冯mama出府,因着冯mama整日管束着我,有人在meimei跟前说若是抓住了冯mama的错处自会将她罚出尚书府,随便丢在哪个庄子便好。” 听闻meimei说的,叶少辰大惊。 怎会有此恶毒之人! “哥哥不必知晓此人是谁,meimei日后定会好好说与哥哥听,只今日…”叶黎书朝着叶少辰招了招手,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叶少辰蹙紧眉心:“当真这般凶险?” 叶黎书颔首:“哥哥听闻meimei的便是,meimei再次谢过哥哥了。” 叶少辰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袍角,眸光满是不解的看了看靠在床榻上的meimei。 何时,meimei竟如此深思熟虑了。 此番年纪应当嬉闹玩耍的,为何瞧着竟比他沉稳。 不多时叶少辰领着玉竹出了别云居。 别云居内,叶黎书靠在床榻上喝了极苦的药后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木香忙端来蜜饯盒子:“姑娘吃个蜜饯吧,便不会苦了。” 叶黎书瞧着甜甜的蜜饯儿,眸光变得冰冷:“拿走。” 木香被这般模样的姑娘吓坏了,忙端开了蜜饯。 有些时候她瞧不真切姑娘,明明还未及笄却总蹙着眉头像是有泼天的忧愁般。 模样还得往常的模样,只性子确是变了许多。 木香却更为欢喜这个性子的小姐,绝不吃亏,眦睚必报。 若是整日里能开心些,那是极好的了。 … 国公府 连瑾聿自那日夜深去了叶黎书住处后便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葫芦送进来的饭菜他也未动分毫。 与平日里那泼皮的性子天壤之别。 眼瞧着到了用午饭的时辰,葫芦端着饭菜敲了敲书房的门,里面安静极了。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窗户紧闭依稀能闻见碳火味,憋闷极了。 偏生坐在书桌前的世子并无不适。 “世子,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了,吃点儿吧。”葫芦推了推放在书桌上的饭菜,“奴才知您担忧叶二姑娘,昨晚您不是去瞧了吗?您要是再不吃,今日可就没了翻墙的力气了。” 呆坐在椅子上的世子总算是抬了下眼皮,因着长时间未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谁说本世子还要翻墙?” 葫芦挠了挠脑门:“不翻墙?莫不是今日改为跳墙?” 一板栗敲在他脑门上,“净不盼你家世子好啊,本世子要从正门进。” 葫芦:“…” 世子,您真的是想多了! “大半夜从正门进会被看门的家奴撵出来的,世子,若是传出去您可多丢脸啊!”葫芦揉着被世子敲的脑袋嘟囔道。 眼瞧着世子又要伸手,葫芦往后跳了一步险些躲过:“世子,您莫要敲了,奴才都被您敲笨了。” 连瑾聿睨了他一眼,“平日里你聪明吗?”伸手朝他勾了勾。 葫芦后怕的摇头。 “本世子从不打听话的人。” 世子发话了,葫芦忙狗腿似的跑过去笑着问:“世子有何吩咐?” 连瑾聿挑了挑眉:“你觉着本世子去尚书府提亲能够成功?” 葫芦:“…” 惊恐的瞪大了眼,伸手探上世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个儿的。 没烧啊,怎的世子净说些胡话呢。 “你这什么反应?”连瑾聿不高兴了,对着手指哈了口气便要弹葫芦的脑门。 “世子。”葫芦讨好的握住世子的手腕笑道:“奴才觉得您这般风、流倜傥风姿绰约英俊潇洒,便是往那儿一站亦能俘获尚书府姑娘的芳心。” 连瑾聿收回手,满脸得意:“算你会说话。” “世子,奴才记着尚书府的姑娘们还未及笄,您去提亲是不是有些早了?” 听着葫芦的话,连瑾聿又发愁了,也是她都还未及笄,若是他此番去提亲是否太过cao之过急了? 更遑论人家对他半点兴致都没。 连瑾聿摸了摸自个儿的脸小声嘟囔:“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不应该一见着本世子就被迷住了吗?为何她竟丝毫不动容。” 这女人的心思怎的这般难猜测呢! 思及此原本还瘫坐在椅子上的连瑾聿翻身而起,迈步直接离开的书房。 葫芦回神后忙追了出去,“世子,您去哪里啊?” 连瑾聿:“寻红颜知己。” 葫芦险些没摔了跟头,方才不是还说要向尚书府姑娘求亲的吗?怎的这么快又要去寻红颜知己了? 无奈的摇摇头。 果然,世子的心是收不住的。 国公夫人这两日确是发愁的紧,她寻了诸多奴婢过来询问得到的结果皆是世子当日抱着叶府二姑娘神色慌张的回了翠竹居。 连瑾聿虽常日里留恋烟花柳巷,却从未带过女子去他的翠竹居。 此番竟抱着叶府二姑娘便去了。 国公夫人想,莫不是当日情况紧急聿儿才那般行为? 只她越想越发不对劲,若是情况紧急大可放入其他厢房为何偏偏带去翠竹居。 内里定是有古怪的。 “永妙,派人去寻世子身边的葫芦过来。”国公夫人吩咐道。 永妙领命应声退出内室。 听着外头声响,国公夫人知晓定是国公下朝回府了,由着身边的奴婢搀扶着掀开内室的帘子:“夫君回了?” 晋国公手捧纱帽迈步进来,“好生在内室待着,自个儿身子不知数啊。” 虽是数落却极尽关心。 国公夫人伺候着晋国公更衣,状似无意提及:“聿儿年岁已到,也应为他寻个世子夫人了,夫君可有满意的?” 晋国公理着腰带瞧着眼自家夫人,“为何突然对此上心,夫人不是说了聿儿的婚事由他自个儿做主吗?” “自个儿做主倒是不假。”国公夫人坐在榻上接过国公递过来的热茶,“夫君有所不知,昨日梅花宴叶府二姑娘受了伤,聿儿抱着人家姑娘便去了他的翠竹居。” “竟有此事?”晋国公瞪大了眼惊诧极了,随后摸着胡须却是笑了:“有我年轻时的风范。” 国公夫人:“…” “夫君。”国公夫人睨了眼,“聿儿的婚事,夫君上心些。” 晋国公立马换了面色,“夫人莫要担忧,咱聿儿这般完美不愁寻不到佳人,只叶府姑娘…”晋国公却突然顿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开口:“近日叶府大公子与三皇子走的颇近。” 听闻此国公夫人紧蹙眉心。 若是叶府真与三皇子有瓜葛,这门亲事怕是没了。 “夫人应该明了,国公府日后如何已然不重要,只聿儿能平安无事便好,这朝局已开始动荡不安了,圣上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今早上朝时比平日里多咳嗽了五次。”晋国公愁眉道。 国公夫人握住国公之手,轻拍了下:“夫君之心妾身明白。” … 连瑾聿出了国公府便往凝香馆而去,凝香馆虽在繁荣的西郊,他却按照往日的路径先来北郊买了串糖葫芦带着。 将要走到西郊与北郊相连的巷子处便听到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