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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 第10节

    不过娱乐圈多多少少和上流社会牵扯了些关系,江言舟这个名字,夏婉约还是听说过的。

    她手底下明星不少,也处理过不少公关,收拾过不少烂摊子,但还是头回碰上这种级别的大佬。

    他要真想追究,那可就不仅仅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

    “姑奶奶,您是我大爷,您是我二叔,您是我哥行吗,您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宋枳挑了下眉,不满的娇嗔道:“我这辈分怎么还越来越低了。”

    “……您能简单讲讲您怎么把这种大人物给得罪的吗?”

    “大概就是……”宋枳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用最高档的饲料喂养的宠物猫被其他人撸了,所以非常不爽。”

    这是什么破比喻?

    夏婉约没听明白:“什么?”

    宋枳笑道:“你可以这么理解,那只宠物猫的名字叫宋枳。”

    ?????

    夏婉约惊的下巴都快脱臼了:“你……你和江言舟???”

    她怎么从来没听宋枳提起过,她只知道她好像的确是有个秘密情人。

    想不到那个人居然是江言舟?

    那个传说中的江言舟??

    书房内终于传来响动,宋枳随便说了句结束语:“行了,下次见面了再和你讲。”

    然后挂了电话。

    何婶关上书房门出来,笑道:“放心好了,言舟那边我已经劝好了,待会进去和他好好说说,情侣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别怕哈。”

    宋枳秒切情绪,忍着眼泪点头:“嗯。”

    何婶这才放心的下楼了。

    站久了,腿有点疼,宋枳开门进去。

    江言舟不知何时结束了工作,窗帘被拉开,一整面的落地窗,他站在那里,单手插着裤袋。

    看着绚烂江景,对岸的光映照进来,江面有游船缓慢前行,这样的景色像一幅画,而江言舟,也在其中。

    如玉如竹,矜贵清冷。

    光影将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温暖的弧度,少了些平日里的凌厉与锋芒。

    就像是扎人

    的刺猬翻了个身,露出自己柔软雪白的肚皮。

    难得有这样的时候。

    平时的他实在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过于理性。

    说好听点是理性,说的难听点,就是绝情,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三观没有被扭曲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江言舟听到声音,侧眸看了她一眼。

    依旧是平日里的深沉内敛。

    宋枳闪躲着他的视线,毕竟他刚因为自己的胡编乱造而挨了顿骂,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虚的。

    好在江言舟并没有过多追究这件事,只是问她:“何婶说你哭了?”

    她摇头否认:“没有。”

    一副倔强姿态,宛如言情小说里坚韧的女主,受了委屈也硬忍着,往往这种时候男主都会心疼的过来哄女主。

    江言舟平静转身,淡淡的打量她几秒,然后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宋枳:“?”

    就“嗯”了?

    她可真是太高估江言舟了,他这样的人,在言情小说里顶多就是个帅气多金的接盘侠,还是喜当爹的那种。

    宋枳充当着善解人意小情人的角色,关切的问他:“何婶是不是骂你了?”

    江言舟没回答,只安静的看着她。

    小家伙自以为演技很好,其实内心的幸灾乐祸全都写在脸上了。

    那么,如她所愿。

    他点头:“嗯,骂我了。”

    宋枳难过的捂住脸,用偷笑掩饰心疼:“我的小宝贝真可怜。”

    她没把握住情绪,从齿间溢出了笑声。

    江言舟无奈的垂眸,手伸进裤袋里:“何婶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我觉得有几分道理。”

    他走到她面前,拿出一个盒子。

    宋枳疑惑的看着他。

    难不成这是要和他道歉?

    宋枳突然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了,江言舟生气是因为看到了她和其他男人恋爱的消息。

    这无疑是在他头顶种植了一片森林,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住这种屈辱。

    可他居然还要和自己道歉,还买了礼物……

    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刚刚她也有错,语气那么重的咒他猝死。

    她轻咳一声,刚要开口。

    江言舟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拆开盒子包装:“我们床尾和吧。”

    宋枳这才看清盒身上写着的durex,18只装。

    第8章

    宋枳在中途就累睡着了,嗓子都快喊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意识昏昏沉沉的,睁眼的时候,半开的窗帘外,天空有了混沌光亮。

    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难怪这么困。

    江言舟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抽事后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窗外天光,白皙修长的脖颈,此刻满是刺眼的红色抓痕。

    江言舟在她身上泄火,宋枳同样也在他身上泄愤。

    她揉了揉酸痛的胳膊,从床上坐起来,被子自身上滑落,雪白香肩露了大半。

    如藻如瀑的黑发柔顺的垂落,安静妩媚的没,像十九世纪的油画。

    “油画”嗓子干疼的不行,她轻咳了几声,娇滴滴的喊他:“粥粥,帮我倒杯水。”

    江言舟稍微回神,因为那个称呼而微皱起眉,却也没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然后摁灭烟蒂,起身去了客厅。

    房间里的熏香是尤加利,混着情/欲过后的旖旎气息,有种微醺的醉感。

    江言舟去了很久,在宋枳怀疑他是不是因为纵欲过度,猝死在客厅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除了水杯,他手上还端了一碗面,清淡的不见半点油腥,上面漂浮着几根青菜和溏心蛋。

    原来是去给她煮面了。

    宋枳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她伸出玉臂指了指衣柜:“衣柜左边有件裸粉色的睡衣,帮我拿过来。”

    宋枳的衣服都放在衣帽间,卧室的衣柜里几乎都是些睡衣之类的。

    一整面的衣柜,她的睡衣不论百也有八/九十件了。

    江言舟寥寥可数的几件被挤在角落,显得有些萧索可怜。

    他拿出一件,递给她。

    宋枳皱眉,不满道:“这是红色啊。”

    江言舟:“......”

    他沉默的把睡衣挂回去,又重新拿了一件。

    宋枳:“这件是樱花粉。”

    “......”

    江言舟难道的耐心和好脾气都是在他释放欲望之后。

    他又换了一件。

    宋枳:“这是玫粉色。”

    他皱着眉,干脆直接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走到衣柜旁:“要哪件自己选。”

    突然从暖和的被窝里出来

    ,似乎有股凉意涌来,她冻的往江言舟的怀里靠,委屈巴巴的小声嗫喏:“凶什么嘛。”

    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爪子,把江言舟第一次拿的红色睡衣取下来。

    江言舟:“......”

    不得不说,江言舟的厨艺还是挺可以的。

    他从小就独立,高中毕业后就搬出去住了,一个人孤独的住在带花园和私人泳池的五百平别墅里。

    一些普通的家务活他还是会做的。

    譬如做饭。

    宋枳为了维持体重不敢吃太多,面都是一根一根的吃,像在吃毒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