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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他将将开口,就被白渺堵死,“莫要骗我!” 武帝一顿,以他的视线,能清楚地看到白渺发红的眼角,心中的暴躁悄然褪去,又变作了深深的心疼。说到底这事是武帝一人主张,瞒着白渺做了一出大事,受累受疼的也是那娇软的小莲花,武帝心中也是不好受的厉害。 “朕没有骗你,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呀?” “只是隐瞒了你一些东西。”武帝想要伸手触摸他的小莲花,但依然被对方毫不客气的拍开。 “隐瞒了什么?”白渺此时虚弱的宛若林黛玉,手上的劲儿也小的厉害,打在涂修霆的身上,就好比奶猫挠人,没有丝毫的威力,反而将他的手拍红了一片。 “小心你的手,”瞧着白渺眼眶发红的模样,武帝不免气虚,他心底的那点儿暴戾早都消散地无影无踪,只恨不得将人搂在怀里,好好亲亲、抱抱,将自己炽热的鼻息和带着欲望的吻烙印在对方红肿的嵴背之上。 “到底是什么?”白渺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武帝隐瞒他的答案。甚至他都不敢想象,这件事情是涂修霆近来起兴做的,还是已经偷偷谋划好几年了?爱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隐瞒与不信任,而武帝这样的态度便摆明了叫白渺觉得对方并不信任自己。从相遇到现在,四年相识相知的日子,难道还换不来此事的真相吗? 武帝抿唇,他知晓白渺不会轻易接过此事,“是刺青。” 刺青意指纹身,在古籍中称作“涅”,亦或是叫镂身、扎青、点青、雕青等。在大胤,刺青多是用于刑犯,也叫作墨刑,就是在罪人的脸上刺下,即黥面;当然在极少数情况下,也会有旁人可以刺青于自身,无关罪名,但此等情况少之又少。 昏暗的无极殿内,涂修霆的声音发沉,像是压抑了很多未知的情绪,那是烦躁下的白渺不曾感受到的。 “什么刺青?陛下,可不可以不要我问你一句才回答我一句?”白渺面色依然淡漠,这一刻收敛了情绪的他真真正正宛若一尊没有情感的神像,冷漠而充满了距离,那是叫武帝心惊的隔阂感。 这一瞬间,武帝忽然有种直觉——他直觉若是自己的答案不叫白渺满意,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会出现巨大的裂缝! 于是他不敢隐瞒了。 “朕都告诉你,渺渺莫气、莫气!”像是哄小孩一般,武帝语气里充满了小心翼翼,“这般吧,朕亲自给你演示,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说着他伸手想要靠近白渺,而这一次白渺没有拍开他的手。 在武帝的动作下,他将少年抱到了床边,随后抬手摸了摸对方紧蹙的眉头,“等朕一会儿。” 说着,他急匆匆离开,只留白渺沉默地低头看自己的手心。 武帝大约离开了半炷香的时间,待他再次进来,则是一手挎着面半人高的立镜,另一手提着竹篮,里面装着瓷瓶、匕首和熟悉的瓷碗。 他摆好镜子,把白渺抱在怀里,摆成了少年人半趴在他的大腿间的姿势。白渺的脸刚巧能靠在武帝的腹上,双臂只要一动就能抱住男人的腰;少年肩膀微翘,后嵴背塌陷下去,臀部稍抬,腰腹下被垫着一团被褥,下半身正好半跪在榻上,在薄衾下露着线条优美的小腿和脚踝骨。 只要白渺一转头,就能看到镜子里半趴在武帝怀里的自己,这个视角,足够他能看到自己后背上的光景,只不过此刻有着衣衫遮挡,白渺隐约可见几抹分散的艳色。 涂修霆一手固定着白渺,另一手毫不客气的用蛮力扯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直接裸着上身贴近白渺。 突然间脸颊被男人腹部的热气一熏,少年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皱眉道:“你干什么?” “方便行事。”话落,武帝将匕首叼在嘴里,单手剥着白渺身上的衣服。 比起对自己的模样,给白渺脱衣服的时候,涂修霆温柔的如待珍宝。 将少年的衣服褪干净后,白渺似有所觉,转头看向镜子——他的后背是大片大片的红肿,就像是对什么东西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甚至有的地方还泛着可怕的青紫,全然一副被虐待的模样。 他看到那隐藏与衣衫下的绯色,就是这瘆人的红肿。 若是歧仲再次,定会吃惊,这副画面同他见过的简直是大相径庭!说是云泥之别也不为过,那原本绯丽的血龙竟然不见了! 但是此刻歧仲不在,白渺自然也不晓得对方看到的、与自己看到是不是同一模样。 白渺自己凝视着这一片狰狞的痕迹都觉得丑陋,怪不得之前会那般疼痛,想必就是因为这一层浮在肌理上的红肿。 感受到少年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腹上,涂修霆晃了晃神,这才拿下叼着的匕首,直挺挺往手臂上一划,将那滴答不止的鲜血接到了瓷碗之中,并兑入早已经调制好的药水。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啊!”透过镜子中的画面,白渺看到了武帝的动作,想要起身阻止却被男人单手压制了下去。他挣扎着转头看向武帝,只见对方的手臂上,从手腕一直到手肘之间的部位,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一看就是割开没几天的,甚至个别伤口还因为男人的动作而渗着鲜血。 “乖,静静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