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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看这么多人,瞬间放弃了这个大屋顶,一个翻身就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去了。大臣们一边赞着武力高强,一边说她生性洒脱,其实画外音就是她没个女子该有的贤德,他们刚想和王客套几句就打算回家去,却见这位主儿脸色铁黑,连忙告辞。 苏楠有点担心山月,想去找她回来,却听息吾道:“不必了,朕知道她在哪。将军趁早歇息吧。” “是。”她只好作罢,转身向西苑走去。苏楠走后,息吾向某条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道走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不远处还传来特别幽怨的歌谣,在这寂静的宫里,很是阴森恐怖。歌谣一直规律地传进他的耳内,直到突然一声惨叫,歌声戛然而止,彻底打乱了他的步伐。风掠过,狭长的小道上没了息吾的身影。 息吾赶到时,山月坐在地上,衣服被划破了,手上和脚上都有伤痕,宫灯照耀下,还能看到伤口流着血,脚边是条断枝的树桠,她的嘴里还念叨着:“破树!还没军营里的结实。” 像是感受到有人靠近,山月天生的警惕让她爬起来躲到树的后面,可脚边的酒坛子被不小心碰到,滚了出去,她还想去捞那个酒坛子,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快喝完了。 突然身体像被什么东西一撞,便被人从背后抱住,这气息她非常熟悉,那股独特却又不知如何形容的香气让山月的酒醒了大半,也不挣扎了。 “月儿……” 听听这声儿,磁性得让她一个不好男色的都把持不住,他的气息呼在耳边,酥酥麻麻的,带着似有魔力的诱惑。她不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 “生气?”他依旧抱着她不放。“是因为我不许你喝酒?” 她不吱声儿,息吾一直抱着她。四周陷入一片安静,山月实在忍不住了,便说道: “陛下,君臣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吧?您九五至尊,臣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生您的气。” 息吾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不是说,息吾惹你生气,不许你喝酒,你还要喝最烈的酒气死他。” “那是臣下酒后失言,请陛下莫要放在心上。陛下,能放开臣下吗。”她挣扎了几下,刚有松动,息吾抱得更紧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钳得她半点行动的机会都没有。只听他又唤道:“月儿,我好想你。” “臣下也日日挂念京都,望隰京平安稳定。” “你,一点都没想过我?” “有,每每遇到险情,臣下都会担心京都的军力是否完备,隰京会不会失守,会不会对陛下的大计有影响。” “……”息吾陷入沉默,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接着又在她耳边说道:“月儿,我喜欢你。一见钟情那种喜欢,虽然你是不信的。”息吾依旧抱着她不放,怕一放开她就跑了。“月儿,做我的王后,我答应你,谁都不知道你是王后,这个位子只有你配得上。”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嫁给一个对她有所隐瞒的男人。但如果为了国家大计,臣答应便是。”山月的声音带着酒醉的慵懒,但却冷静得很。 “我会努力的,有些事情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你知道越多,越危险。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人就是你的了。”他抱得更紧了,生怕她不信。山月多想说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但对方身为九五至尊,显然是不能说的,但面对他近乎哀求的语气,她终归还是妥协了。一个明天就是王上的人,哀求着一个女人当他的王后,他明明有一百种方法推她上那个位置,却用了最笨的方法。 她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臣下还是军人。王后只是个虚职。” “王后可不是个虚职,我若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国家就是你的了,当然我人都是你的,天岩自然是你的。” 山月不想管这些,她对权力一向看得很淡。 “陛下,臣下还有个条件。” “你说。” “臣下还是住在戴月居,不搬去任何宫殿,陛下也不要搬到我附近的宫殿。臣下可以不去塞外,但要参加隰京的军队。” “好。” “陛下与我仅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像陛下现在这种未经臣下允许的举动,出现三次,臣下就离开隰京,陛下也别想找到我。” 息吾瞬间就把她松开了,问道:“这次算吗?” “自然是算的。” “摸手可以吗?” “不可以。” “摸……” “不可以。” 第三十章 息吾离山月有两米距离,她显然醉了,走路都走不稳了,想去扶她,又怕浪费一次机会。她又唱起那一首不着调的歌谣,一边唱一边捡起地上接近喝空的酒坛子继续喝,一整坛烈酒被她如喝白水一般喝光了。息吾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那酒坛子,当着她的面把酒全喝掉,还把酒坛子丢远了。山月酒气壮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打算直接一个轻功离开这儿。但酒醉的人哪有什么方向感,脚一蹬,飞歪了,直接摔到了屋顶上。息吾连忙跟上去看她有没有摔伤,却见到十分旖旎的一幕。 山月的衣服散乱,背靠着他,手撑着地,宫灯下是女性独有的曼妙曲线以及露出光洁的香肩显得格外柔美,她刚起来,看起来想要蓄势再飞一次。息吾压下心中的无名火,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包了个严实。山月还想挣脱束缚,可这回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了,像一只不小心掉进了陷阱的猎物,在胡乱地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