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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扶公主下车。”说着,宁长鸢扶住南歌的手臂,温柔地将她带了下去。 “人给我吧。”在他们刚刚停车的时候,门口就已经站了一道风姿卓然的身影,白靳怀走到车边说道。 宁长鸢看了他一眼,一边将南歌送过去,一边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白公子回来得倒是快。” 白靳怀接过人,锐利的黑眸敛着淡淡的调侃,“太师说笑了,按照你们的行驶速度,我走路都能先到。” 宁长鸢没有接他的话,“公主喝了酒容易头痛,回去先别让她睡了,先喝点解酒汤。” “太师挺会照顾人的。”白靳怀道。 “只是知道多了解公主一点。”宁长鸢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企图,从上次来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知道了。”白靳怀小心地扶着南歌,然后离去了。 宁长鸢看着他们进去后,才转身离开。 但愿某人还记得今夜发生是事,说过的话。 看着南歌被扶回来,在家等着的白鸿熙几人也忙上前问道:“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嘶,一大股酒味!” “宁太师送回来的。”白靳怀说道。 “你这丫头,为什么喝这么多酒!”白鸿熙皱眉,早知道真应该派人看着她的。 南歌此刻反应不过来,小嘴一张一合,唇瓣红的很纯粹,像是带着雨露粘在花瓣上的光泽,过会儿,才呆呆地说道:“我忘记了。” “哎。”白鸿熙也没指望她能说个什么。 “看小歌这模样,估计也记不得什么了。”柳月茗在吩咐人送解酒汤之后,回来就听到这么个对话,也是好笑道。 “我记得……”南歌像是受了蛊惑一样,情不自禁地开了口。 众人的目光都注视在她身上。 南歌把他们都看了一遍,然后笑呵呵地说道:“我要娶长鸢。” 白鸿熙:“……” 白靳怀轻笑了一声,柳月茗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 “算了,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是扶回去喝了汤休息吧。”白鸿熙没好气地说道,本来也是担心这丫头许久不见回来是出了什么事。 如今人已经回来了,没什么事,就是傻了点。 “你们先回屋,我来照顾小歌。”柳月茗说道,她是女子,也方便照顾一点。 “劳烦母亲了。”白靳怀道。 “劳烦母亲了。”南歌跟着说了一句。 白鸿熙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某人,“这是你舅母!” 南歌似乎很是困惑:“谁舅母?” 白靳怀敛住笑意,忙将白鸿熙扶走,“算了爷爷,别跟小妹折腾了。” 不远处,似乎还能听见白鸿熙的数落声:“以后看着你meimei!不准让她再喝这么多酒!” “知道了。” 太师府。 宁长鸢回去后一直都待在书房,他平静地站在案前,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着毛笔,目光久久落在宣纸上“凤卓”两个大字上。 周身的气息似淬着寒冰,不断在房间里蔓延。 半晌过后,是笔落纸上的摩擦声,男人薄冽的嗓音不带波澜地响起:“凤卓,你是第一个。” 白纸上,一道横过的墨迹穿过“凤卓”两个字。 第14章 劫持 逃避,虽然可以暂时性把自己藏起来,装作没有发生的样子,但却给别人制造了机会。 一连好几天,南歌都待在将军府没有出去,在花园里练练剑,然后瞎转悠,整天看上去很忙,其实就是心虚。 说是那天去皇陵染了风寒,可是将军府的人都清楚,他们这位长公主殿下每天在府中都活蹦乱跳的。 南歌一如往常正在花园中练剑,束身的银灰色衣裙将南歌的身躯包裹得玲珑有致,手中冷剑的银光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看得人眼花缭乱。 另一边,白靳怀回来就看到了那抹靓丽的身影,转身从侍卫手中接过剑就朝南歌攻了过去。 方才他走近时南歌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此刻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格挡得游刃有余。 俩人一灰一墨,在园中打斗着,南歌自知不敌,所以故意露出破绽,诱敌深入。 可是很快,她发现自己几乎连攻击的机会都找不到,一直都处于防备状态,对方来势强劲,而且速度极快,她应对的招式开始变得吃力,体力也在不断下降。 “铮铮!” 南歌手中的剑被打落,她下意识朝剑看去,可在明白了什么之后,刚有动作,劲风突过,颈间就抵了一柄寒剑。 一场没有什么胜算的局也没有任何奇迹地结束了。 白靳怀收回了自己的剑,扔给了一旁的人,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浅笑着递到南歌面前,“擦擦。” 南歌接过之后一脸郁闷地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擦了擦额角的汗渍,叹道:“表哥的身手还是这么令人嫉妒。” “呵……”白靳怀轻笑,走到南歌对面坐下,“小妹如今倒是会使计了。” “那又有什么用,在绝对的强敌面前,使了也不过是落了笑话。” 南歌不在意地耸耸肩,她刚刚竟然还露破绽,简直蠢到家了,若是硬抗,说不定还能多撑些时候。 “诶,表哥,你觉得我练了这么几日,有什么变化吗?” 南歌执起桌上的茶壶,给白靳怀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前,有些期待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