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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序更加心慌了, 连忙解释, “没有, 她们特别漂亮, 比我好看多了。” 他觉得他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可说瞎话也得说,千万不能伤了幼君meimei的心啊。 覃幼君冷哼一声,“我瞧着你似乎并不满意我生了俩女儿。” 殷序大惊, “没有!” 天地良心,他怎么会! 覃幼君眼睛微眯,“你都不抱她们。” “我抱。”殷序没多想伸出手去,双手上的伤口和变化也就露出来了。 覃幼君眼尖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双手一只被咬的血淋淋的,另一只手骨骼怪异……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只是被她刚才咬的,一只被她的大力气给握的。 殷序缩了缩手道,“我没事,幼君meimei莫要担心。” 覃幼君方才只顾着瞧孩子了,竟忘了这个傻子方才在她生产时做的事了,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狠狠吸了吸鼻子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忙对曹嬷嬷说,“嬷嬷先将孩子放下请大夫给他瞧瞧。” 瞧着模样就知道伤的不轻,自家郡主什么力气曹嬷嬷也清楚,当即赶紧把孩子放到床上快步出去找大夫了。 殷序还在笑,“幼君meimei,真的没事。不用担心,你刚生完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覃幼君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重复道,“你这傻子。” 瞧着她掉眼泪殷序比刀剜在心口都难受,忙想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可一只手血淋淋的,另一只手骨骼怪异根本拿不起东西,顿时有些着急。 外头大夫匆匆来了,覃幼君道,“你先出去瞧瞧,把伤处理了再来瞧孩子。” “好。”殷序知道自己手不处理是没法帮到娘子的,忙出去了。 刘嬷嬷叹了口气说,“难得姑爷这样的好男人了。” 之前殷序忙着县衙的事情无暇陪伴覃幼君。曹嬷嬷和刘嬷嬷都是京城玉阳长公主送过来照顾覃幼君的,知道覃幼君在内院的憋闷,有时候她们甚至也对殷序不满。 可瞧着这些日子以来殷序的所为还有今日之事,又觉得这才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她们的郡主没有嫁错人。 覃幼君笑了笑道,“那当然,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如他这般对我了。”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从一些小细节就能看的出来。为了对得起这样的爱,覃幼君觉得她什么都可以接受,什么都不觉得苦,这样他们也是同甘共苦的夫妻了。 覃幼君也有些累了,瞧着身边的孩子沉沉的睡去。 刘嬷嬷唤来奶娘将孩子抱下去喂了,外头大夫给殷序的手正骨疼的脸色发白。 苏大夫也是京城来的,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呢。” 殷序幽幽的瞧了他一眼,“你不懂。” 苏大夫不知可否,“那你还是疼的轻了。” “所以你娶不上媳妇。”殷序颇为嘚瑟,“你不懂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娘子干什么都愿意的心思,今日若不是这伤口,我也压根体会不到幼君meimei为了生孩子付出了什么样的辛苦。” 苏大夫给他将伤口也处理了,听这话倒是赞同的点头,“女子生产的确不易,但女子不都这样?” “所以这就是女人活该?”殷序不赞同的嗤笑一声,“世人总觉得生孩子跟男人没什么关系,甚至孩子生下来也扔给女子教导,教导的好说一句辛苦了,教导的不好反而质问如何教导的儿子。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男人,真的就是男人了?男人就有多高尚了,还不是女人生出来的?瞧不上女人看不见女人的辛苦,有本事别让女人生出来啊。” 说着殷序摇摇头,继续道,“古来总说产房污秽男人不能进去,我倒是觉得这只是给男人偷懒不负责任找了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其实就该让男人进去陪着娘子生产,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娘子为他们付出了什么,他们今后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娘子。他们的娘子该是陪伴他们一生的人,而不是为了给自家生孩子的人。当女人只是沦为生育工具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悲。” 可一想到这世上大部分都是这种人他又觉得难受了,远的不说,就他们松安县许多人家不也是重男轻女,甚至不把自己孩子当人看吗? 苏大夫以前跟殷序倒是没怎么打交道,即便是日常给覃幼君问诊也是近期才陪在覃幼君身边。以往他对殷序的印象也就那样,可如今听他一席话,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确目光短浅,眼前这人能在松安做出那些成绩也不是偶然。 这是一个颇有想法的年轻人。 苏大夫难得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殷大人说的似乎不错。” 殷序笑,“不错又如何,又改变不了多少。”但他心里已经准备等松安接下来的计划了。 伤口处理好,也包扎好,变形的骨骼正了回去,但握东西还是不能用力,有点像双手残疾的人了。 殷序叹了口气回到产房,产房里静悄悄的,覃幼君已经睡了,而且睡的很熟。 哪怕覃幼君生子用时很短,可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是该好好休息了。 产房里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殷序瞧着覃幼君身上的衣服没换顿时皱了皱眉。 他起身回房拿了衣服,对玉芝道,“幼君meimei还未换衣裳,我瞧着都脏了,你找丫头过去给换上。” 经他提醒玉芝才反应过来,忙拿了衣衫过去给覃幼君换了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