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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桌“大脸猫”相当善解人意的附和:“就跪座位上就是了。” 卷毛似乎得到了“意见一致”的商量结果,跟度老太说:“那我能不能就跪在座位上?” 度老太“宽容”的对他说:“行!” 卷毛站起身,顺势跪在了他的座位上。 无人敢挑战的度老太骄傲的向我们抬起头:“我叫谁跪谁都不敢不跪?!”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头发稀松的度老太呲着满口参差不齐的獠牙,手持权杖,威风凛凛的站在山坡上,肩上披风被吹的往后飘出十米远的磅礴画面感。我们群起跪倒,高呼三声: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度老太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 卷毛一直跪到下课铃声响。 我当时一直在想,如果度老太要这样对我,我怎么办?我跪不跪?如果不跪怎么收场? 那我就去教学楼顶上跳楼吧! 课后,我们三个准备去学校里的小卖部买根“热狗”压压惊。刚付完钱,我便眯着眼睛迫不及待的从热狗的底部心满意足的绕着棍子咬了一圈。 突然我身旁有三四个女孩一阵躁动:“我看到校草了!好帅噢!好帅啊!。。。” 竟快活的手舞足蹈转起了圈。 一看就是初中部的女生。 “才初中就这么花痴,”我暗付,顺着她们犯花痴的方向望去。 是那个人,他穿着件深卡其色的外套,在这样的初秋。依然是这样有节奏的走着,头发还是那样有层次的随着步伐层层飞起。 他所到之处就是这样躁动。 我望着这几个初中生,想起了去年的我和她们一样的可笑。自作多情的人总是前仆后继,不少我一个。 我突然惊觉他的视线似乎从挡在我前面的女生之中穿过,直直的射向我们这边,似乎意有所指,也不再闪躲逃避。 他这是在看谁?我有点僵硬,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再自取其辱。 “他是不是在看你?”章鸥疑惑的把头转向我,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应该不是吧,别再自作多情了,我们走。”我把视线移开,回避着这个话题,和章鸥、王薇娅一同往教室方向走。 “你有没有发现他这学期开始没有和她一起走了?”章鸥向我抛出她的发现。 嗯,好像是,但,那又怎么样呢? 章鸥最近迷上了柯南,她像个侦探般的对这个话题进行深入浅出的分析,她对自己的层层剖析兴奋的两眼放光。 我若有所思,却忘了留意走在身边的王薇娅一声没吭,只是在默默地和我们往前走。 第十七章 抄作业的那些年 一叶知秋。 当江塘市的梧桐树叶渐渐的由绿变黄,一片一片的随着晨风飘舞,最终从树上掉落下来的时候,深秋的十一月来临了。 天气也越来越寒冷了。 但自然气候的变化丝毫不影响学渣在清晨起床这件事上挣扎出的惊人毅力。 我全副武装的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在清晨凛冽的寒风中,双腿拼命的蹬着自行车。脑子止不住的盘算着最迟得在早cao前抄完数、理、化加起来起码十几个大题。 我到了,学霸们还没到怎么办? 要是到的是我不熟的学霸,不给我抄怎么办? 都不知道这次格子空的是多了还是少了?” 这些焦心的问题几乎是我每天清晨骑车的路上都要反复担忧的。 才高二的上学期,班上的老师们在布置作业的时候就会普遍的“被害妄想症”发作。特别是周五,总感觉自己科的作业万一布置少了,时间就被其他科占去了,一个两个的都比着劲的布置作业。 “啊呀。”我的头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忍不住的隔着口罩叫出了声。 我转头朝左边一看,林渡车子都已经骑到了我身边。 “打我干吗?”我把口罩拽到下巴底下,瞪着他。 “让你来抄作业!不打你打谁?”林渡向我扬着脸。 “谁说我来抄作业?” “不来抄作业,你来这么早干吗?” “。。。。。。你不也来这么早?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我反问他。 “跟你一样,来抄作业啊!”林渡哈哈大笑。 我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我来的早确实是为了抄作业,但我不喜欢别人说出来。 我捻起堆在下巴底下的口罩重新盖好鼻子,加快了蹬自行车的频率,一个劲的往前冲。 “欸,你蹬那么快干嘛?”林渡骑车追赶我。 “腿长。”我生硬的回答,还在为他刚把我抄作业这件事赤裸的说出来而不高兴。 “早餐吃了没?要不要哥去给你买个鸡蛋摊饼?” “不要,我吃过了。” 学校大门口的左侧,摊鸡蛋饼的大姐正手脚麻利的忙活着,她的摊位前站着等了好几个人。 我们减缓了车速。 林渡一手按住我的车头,阻止我右转进校。 “那你陪哥去买一个。” “不陪。” “你急着干吗?” “抄作业!”我大声的回应他,拨开他的手,使劲一蹬脚踏往校门里骑。 “小气鬼。”林渡在我背后骂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