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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言时的主动,易谨不由得挑眉,她翻了个身,动作皆被被子掩盖,起伏不大。 手落在徐言时的脑袋旁边,低下头,将这个吻加深。 易谨从回国之后,二人的亲热其实并没有多少,她的心思都被易奶奶的病情占据,易奶奶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她就一直在陪床,接下来又是手术,又是术后恢复,把易谨的时间占得很满。 这些日子,二人最多浅尝截止的轻吻。 这么深层度的吻,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 灯光昏暗,房中暧昧的轻响逐渐使温度上升。 轻轻的低喘二人耳边围绕。 却听到有细小的声音传来,“为什么总是不做到最后?” “阿谨,我真的很难受……” “我之前查过大燕各个时期的状元,没看到你的名字。” 簇簇的声音传来,带了几分欲色。 徐言时呜咽了一声,“……我那时候是哑巴,身患残疾之人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若是你不哑,那是不是必定能中得了榜首?” 她不老实,一面拉,一面又不紧不慢的用沙哑的声音说着话。 徐言时被她折磨得不轻,只想做下面的事情。 “说话。”易谨咬他,含糊不清的说,“是不是?” “天下……读书人众多,我唔……我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徐言时抓住她作乱的手,喘着气,“能中榜首的人皆是天才,我不是。” 后者的喉中溢出轻笑,“以徐书生的聪明才智,是能中榜首的。” 她握着徐言时的手,反手按在他的脑袋旁,充斥着的深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榜下捉婿,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你该看上哪家姑娘?” 徐言时大脑有些混沌,什么哪家姑娘,他心里只有她。 “景昱,你能看上哪家姑娘?” 徐言时被她问的有些气,抬头咬她肩膀,含糊道,“我谁也看不上,我只看上了易家那位威名远播的易家少将军易谨。” 易谨被他的话说得笑了出来。 “那就只能等到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了。” 徐言时的心头一震。 看向她,却对上那双清澈含笑的眼眸。 徐言时眼底涌现些许水花,他抱紧易谨,“嗯!”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一夜荒唐,徐言时足以预见的起晚了。 床头放了一张纸,他揉着眼睛把纸捡起来。 我去医院了,你睡醒了就去把冰箱里的早餐热了。易谨留。 徐言时眼底浮现温柔的笑,从床上起来,就觉得身上有些疼。 他去洗了澡,看着镜中原本白皙的身体尽是痕迹,徐言时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晕。 难道其他男女都是和他们这样? 徐言时把衣服穿好,带着满头疑惑去热了早餐。 把公务处理完,正巧徐年来找他,徐言时便给易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中午不过去了。 “走吧,请我吃饭。”徐年慢条斯理的说道。 徐言时:…… “为什么不是你请我吃?” “我没钱啊。” 没钱说的还这么理直气壮。 徐言时点点头,“走吧。” 二人去餐厅,走在路上,徐言时问他,“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 “顺路过来的。” 徐年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他,“你知道闻人基金吧?” 徐言时颔首,“嗯,奉城最大的慈善基金,怎么了?” 闻人基金会,是闻人涿和他的妻子共同财产所成立的基金会,闻人家以前是奉城比较有名的儒商,极为富有,在上流社会一直都有很高的名望,可惜闻人涿和其妻子,全家都在灾祸之中丧了命,根据闻人涿之前立的遗嘱,如果闻人涿去世,财产第一顺位为其妻子,第二顺位是其子女。 闻人涿和他的妻子没有长辈,死后又无子女,所有财产就成了基金会,由闻人涿的私人律师进行打理,如今已过去不少年了。 徐言时曾听徐母说过,当初闻人涿的律师向社会公布闻人家的全部财产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闻人涿的财产,将近百亿,都是他累积下来的。 闻人基金会成立至今,已经不知道帮助了多少贫困儿童和山区重建。 直到现在,闻人基金会仍旧在运作,向社会输送财产。 “上面传下来的消息。”徐年低声对徐言时说。 徐言时看着徐年,读懂了他的唇语,瞳孔微缩。 “真的?” “千真万确。” 徐言时抿起唇,“怎么会这样……” “问题就出在哪我也不知道。” 徐年拍了拍徐言时的肩膀,“行了,事成定局,你知道再多也没用。” “我跟你说这件事,是想让你早做打算,奉城要变天了。” “父亲不知道?” “他知道。” 徐年面上无笑,“但是爸现在只算是封疆大吏,上面还有人施压,他就算知道,也得当做不知道。” 徐家虽是根深蒂固,但政途上的事情千变万化,古代皇帝还有妥协的时候,更何况是现在。 有些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徐言时若是一着急,那就是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