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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又问了她几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当医生?” 这话问的突兀。 易谨回想起自己上一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敌。 她有时看医学的书时,也在问自己,这双被鲜血涂满的手,真能拿起救人的刀,悬壶济世么? 易谨想起自己的答案。 她双目澄明如镜,启唇道:“常思用药如兵,善用兵者必深知将士之能力,而后可用之制敌;善用药者必深知药性之能力,而后能用之治病。” 易谨明了的知晓,自己手上的鲜血不是讨伐别人,也不是对他人作恶。 所以,她这双手,能救人。 以前她是为了不让沙门府那一府州的百姓失去家园,而现在,她还没找到自己做医生真正的目的。 但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易谨的话让教授微愣,随即哈哈直笑。 以前他总能听别人说自己对医生这个职业有多么的憧憬,不过那些人很难怀抱最初的念头走到最后。 鲜少有人能够说出这么一番直白的话了。 用药就是用兵,深知药理,知道怎么用药,这就是医者该做的事情。 他说了几个针对向的学科,什么麻醉学,放射医学,临床医学之类的。 “这几个你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找我。” 易谨点点头,先行离开。 刚出实验室没多久,她就接到了电话。 打过来的人是高棋。 “这周五要进行第二次的录制,你注意时间,到时候我让人去接你。” “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转而去了辅导员的办公室,先找他要请假条。 “你们现在作为一个学生,最好不要想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念头。” 辅导员给她写好请假条,语重心长的说。 易谨知道自己解释不清,只点头。 “去吧。” “多谢。”将请假条放进包里,易谨看了看时间,准备去上课。 徐言时做完运动,洗漱一番精神奕奕的去了公司。 瞧着连续两天来公司的徐言时,徐母都觉得侧目了。 “这几天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徐言时注意到徐母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徐母打趣道,“不是因为某个小姑娘?” 徐言时不怕,笑道,“不是。” “行,正好,这里有些件,你拿去看吧,江龙水岸那个项目你帮我去盯一下。”徐母将手下的东西交给徐言时。 徐言时的助理把件抱起,他自己则去了另外一个部门。 徐言时将经理都叫了过来。 也不知在会议室里面谈了多久。 等那些经理人出来时,仿佛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干劲十足。 徐言时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正好到中午。 他一出来就看到坐在休息区等待的徐母。 “谈完了?” “您什么时候到的?” 徐母站起来,“没多久,准备大动作?” 徐言时走过去,搀着她的胳膊,“不算大动作。” 他的声音和煦,“教训一些妄自尊大的人罢了。” “你自己掂量着做,不要让着自己受着气了。” 徐言时点头。 吃完饭,徐言时睡了午觉,又去江龙水岸看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离开。 他坐在车上,正巧路过奉城大学。 心里念头微转,“在大学门口把我放下吧。” “好的。” 保镖跟在他身边。 徐言时来到医学院。 然后对着大门拍了一张照片,给易谨发了过去。 那边发的仍旧是语音。 “来找我?” 直白的话让徐言时柔白的耳垂微微发红,眼帘颤了颤,唇角勾起又放下。 骨节分明的手飞速的打下字。 “在梅花林的石凳上坐着等我。”语音中的声音传过来。 徐言时走到梅花林,坐下来后,又想起第一次来医学院时,苦等了许久都没见到易将军。 而现在俨然今非昔比。 他神情放松,周身气息柔和的很,修长笔直的双腿规矩的放在前头,双手自然垂放在上面,他后背挺得笔直,犹如青竹一般。 抬眼随意的望着眼前的梅花树,下颌弧度清美,唇角挂着浅浅的笑,一如朗月入怀,芝兰玉树。 连带着周围的光都变得温柔暖意。 大约五分钟,他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视野。 易谨穿着牛仔外套,内里搭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后面背了一个书包,踩着马丁靴阔步走来。 第41章 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她留的一直都是短发,前段时间因为长长又剪了一次,干净利落。 下午的光穿过婆娑摇曳的高大桐树上的蔼蔼深色,零星的落在她身上。 好像是踩着揉碎的光,不急不缓又无比坚定的朝他走来。 徐言时的目光登时就黏在了她身上,心脏漏跳两下。 他站起来,尚未说话,眉眼就先弯下来。 从浓黑漂亮的瞳孔中,欣喜的情绪泄露出来。 “您来了。” 易谨刚刚走近他,便闻到他身上有一股冷松的香味。 和上次在车上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