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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名正言顺地关心你

    “喝了多少?”殷秋实问。

    他坐在陶桃旁边,招手问服务生要了杯温水。

    此时已入凌晨,酒吧里的客人逐渐减少,服务生便把陶桃扶到了空出来的沙发上。

    陶桃往殷秋实身上凑了凑,掰着指头,笑嘻嘻地数道:“大半杯龙舌兰日出,一杯两杯叁杯……忘了多少杯shot,嗯,还行。”

    殷秋实叹了口气,打开外卖软件,飞速下单了解酒药和护肝片。

    放下手机回过头,忽然看见旁边的服务生探头探脑,欲言又止。

    “请问有什么事吗?”殷秋实礼貌地问道。

    服务生挠了挠头,支吾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语毕,服务生抬起头,见眼前这个高大男人始终冷着脸,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还以为他要发火,连忙找补道:“jiejie这是见义勇为,是大好人,拜托您千万别生气……”

    殷秋实摇了摇头:“我没生气。”

    他只是生来这幅面孔。

    对服务生道完谢,顺便结完鸡尾酒的账单后,他继续安安静静地陪在陶桃身边。

    像尊无欲无求的佛像。

    陶桃想起唐叁藏和女妖精的典故,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最后干脆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殷秋实没动也没吭声,似乎并不反感。

    侧脸贴着肩膀,尽管隔着衣料,但仍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体香。

    循着这股安心感,陶桃很快迷糊了过去。

    等她睁开眼时,酒吧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

    店员正井然有序地把桌椅摆好,清理餐具和地面,做起收工准备。

    原来她一直睡到了凌晨的下班时间。

    陶桃直起腰身,打了个哈欠,忽然发现殷秋实在旁边盯着自己。

    “睡醒了?”他轻声问道。

    陶桃当即闭上嘴巴,勾起淑女特有的樱桃小口,微笑着点了点头。

    记忆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中快速重现,这样、那样、然后那样……哦对,她靠在殷秋实的肩膀上睡着了。

    等一下,在她打瞌睡的一个多小时里,殷秋实不会一直杵在这儿没动吧?!

    陶桃瞪大眼睛看向殷秋实,却迎来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那副呆愣愣的木头样,显然是真当了一整个钟的木头。

    “苦了你了……”陶桃忽然心生怜惜。

    殷秋实似乎没听懂陶桃指的是什么,还以为她喝多了酒,嗓子里发苦,忙把水杯和药片端到她面前:“来,趁水还热,赶紧把药吃了,吃完我送你回去。”

    陶桃乖乖地吃药喝水,温水淌过肺腑,腾起一身暖意。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她暗暗窃喜,不由得在心里开出一朵小花。

    跑了趟卫生间后,陶桃跟殷秋实走出了酒吧。

    此时正值秋天,星星有些少,夜里有些凉,陶桃披着她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认真思考她该以何种理由与殷秋实进行肢体接触。

    喝多了需要人扶?天冷了想抱团取暖?这两个借口听上去都不错。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全都要。

    “哎哟!”陶桃惊呼一叫,歪倒在殷秋实怀里。

    “不好意思啊,有点晕。”她嘴上道着歉,身体却一点没挪地儿,甚至得寸进尺,顺手抱住殷秋实的胳膊,酥胸往上一贴,喃喃说道:“好暖和啊。”

    虽然陶桃只是娱乐公司的总裁助理,但她有信心客串好一个绿茶女龙套。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会让殷秋实做出何种反应呢?

    陶桃满怀期待地抬头望去,只见那男人嘴巴是嘴巴,眼睛是眼,五官没有丝毫波动。

    啊这。

    他那五官,不会是镶上去的吧?

    陶桃迷惑地左看右看,天色漆黑,路灯很暗,完全看不出他耳根子有没有泛红。

    完了,或许他真的不举。

    陶桃扫兴地松开殷秋实,自顾自裹紧了大衣。

    “以后别再那样了。”殷秋实忽然开口。

    “啊?”陶桃一愣,没反应过来。

    别再哪样?别再勾引他吗?想不到他竟如此抵触,莫不是gay?

    陶桃忽然感到抱歉,强行掰直确实不可取……

    “别再做那种危险的事了。”殷秋实补充道。

    陶桃思绪一回,眼睛一眨:“什么危险的事?”

    “大半夜的,一个独自在外的女孩子,跟两个壮实的中年男性拼酒,这不危险吗?”

    殷秋实转过头,直视陶桃的眼睛,眼神无比认真。

    “更何况是一位这么漂亮、这么……富有魅力的女性。”他字斟句酌地强调道。

    陶桃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批评教育自己,还是在变着法儿夸自己。

    殷秋实继续说:“帮助别人是好事,但请一定、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这不是没事吗?”陶桃不以为意,“我怂恿他们喝酒划拳,但我知道猜拳的必胜法,所以绝对不会……”

    “万一出事了呢?”殷秋实头一次打断她的话。

    “到时候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再也来不及了。”

    察觉到自己可能管太宽,他又移开眼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算多个帮手也……”他越说声音越低,越低越没底气,忽然间不确定该怎么表述才合适。

    毕竟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万一啰嗦太多,人家嫌他烦该怎么办?

    陶桃见男人逐渐语塞,似乎在纠结什么,连忙伸手打起哈哈:“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有人愿意担心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挺好吗?”殷秋实眼睛亮了。

    “对啊!这说明有人在乎我啊!”陶桃哈哈着顺势往下说,脸上堆满哄小狗似的笑容。

    殷秋实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确实很在乎。”

    陶桃大手一挥:“对头,我就说嘛!……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哎?在乎?

    哎?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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