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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人被他这要拽上天的表情惹恼了,非常不爽的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他娘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呢?” 余光霁表情懒倦地打了个哈欠,目光下滑落在揪住自己领口衣服的手上,不耐烦的“啧”了声,“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赶紧滚。再哔哔,老子给你串一串儿苍蝇烤上,直接塞你嘴里。” “占便宜占到爸爸身上,就不是叫爸爸那么简单了,你得叼着串儿苍蝇叫爷爷。”余光霁翘起一边嘴角笑,笑意不达眼底,“哥的传言没听过吗?永平老街余霸天,懂?” 江嫱听到这句sao出天际的自诩,以及余光霁说这话时莫名骄傲自信到欠打的表情,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很想掉头就走,因为丢不起这个人。 那三个人脸色古怪,对视一眼,还真就松开手国骂几句离开了。 施泗一脸稀奇,凑过去特狗腿地问:“余哥,余霸天哥,您名号这么响吗?” 余光霁瞥他一眼,回敬了一副“你脑子是不是有屎”的表情,伸出食指抵着他的脑袋推开,“我瞎几把扯的,也就这三个脑花黄豆大小的蠢货,还真以为我是道上混的。” 鲍芃芃笑他,“可能是你身上的不良气息太浓郁,以假乱真了。” 本来以为余光霁会反驳,但等了半天,他什么话都没说,只嗯了一声,弯下腰把两张桌拼在了一起,指着板凳闲散道:“板凳自己搬,吃点儿什么?还是什么都来点儿?” 施泗拍拍他的肩,胖手一挥,显得特别豪气,“都来点儿都来点儿,今天我请客!” 余光霁挑了下眉,“你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吗?今儿打算一次性拔干净了?” 还没等施泗开口反驳,余光霁又拍了拍他的肩,扬眉笑,“集体翘课都来捧我的场,那必须我请客。” 施泗眼睛一亮,兴奋地吹了声口哨,“余霸天威武!” 余光霁走向烧烤摊的腿一抖,突然觉得脑门儿疼,迅速扫了一圈旁边的其他摊位,还好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这里。 这个点还算比较早,除了刚刚那一桌儿,余光霁这里没有别的客人,反正都是自己人吃,简蠡干脆也过去帮忙。 易清危几个女孩子把刚刚被撂翻的一桌残局收拾干净后,就坐在桌边喝汽水聊天。 简蠡把面筋翻了个面,往上撒了点孜然粉,随口问:“刚刚那一桌是吃霸王餐的?” 余光霁嗯了一声,捞起旁边的啤酒罐喝一口,“老油条了,这地段政府不允许摆摊,本来就属于违规经营,小摊贩被欺负了也不敢吱声,他们就欺负的越得劲。” 简蠡点点头,突然想起之前施泗说他近段时间心情不大好,“你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阿姨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 提起余秋洁他就来气,余光霁也没打算瞒着简蠡,实话实话,“好的很,都跑没影儿了。” 简蠡不太懂他意思,侧头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现在死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一个四川,他妈四川是芝麻绿豆大小还是怎么的?” 越说越来气,余光霁烦躁的一把将手里的烤串丢在烤架上,一脸火大的靠在旁边磨着后槽牙,“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跟我演什么慈母情深?还他妈把存折留下人跑没了!” 简蠡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了,其实理由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只是找不到档口出气,心有郁结,心情也就一直反复无常的郁闷,估计余秋洁往家里来一通电话解释解释就好了。 偏偏这两母子都是犟脾气,简蠡觉得有点儿困难。 总感觉现在最主要的是分散他的火气,转移注意力,这个人火冲脑门就容易控制不住脾气,简蠡吸了口气,偏头提醒他,“串都糊了。” 余光霁扫了他一眼,毫无负担,“糊了你吃。” 简蠡:“……” 反正最近都没什么生意,知道今天是施泗的生日后,余光霁干脆立了张暂停营业的牌子,几个人围着桌面热热闹闹吃顿夜宵。 眼看着天色愈晚,几个人吃饱喝足后都有了散意,施泗还在清盘,几个人又坐着闲聊等了会儿。 小吃街另一头突然闹哄哄的,不少商贩推着推车蹬着三轮跑得飞快,像被集体狩猎的狼追赶的羊群。 在路灯的照射下,空气里尘土飞扬,细小的蚊虫在暖黄的灯晕下急促地打着转转。 施泗叼着一串韭菜一脸懵逼,含糊不清问:“咋回事啊?”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众小推车和三轮车的后面响起外扩喇叭震耳欲聋的吼声,“不许动!都给我停下来!不许跑!” 几个人一激灵,下意识就想到了马六甲那句“不许动,就给我挂哪儿”,施泗条件反射一猛子扎到了桌下躲起来。 嘴里还叼着韭菜,不停扒拉旁边的几双腿,“赶紧的,躲起来!地中海来抓人了!” 出于无意识的从众心理,加之周围紧张的氛围渲染下,下意识的自我防卫意识作祟,几个人你拉我拽的全部躲到了桌子底下。 余光霁被易清危强行摁在桌子底下的时候,脑子还有些发懵,他喝了不少酒,此时晕上加懵,人都有些憨憨的,迷惑地抓着脑袋。 “cao了,你们翘课怕被抓,老子跟着躲什么?” 他这话刚说完,头顶的桌子被什么东西敲得哐哐响,有几双腿踢开了周围的板凳,“出来,都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