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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嫱刚说完,鲍芃芃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对方登时脸黑的不行,气得掉头就走。 等人走远后,鲍芃芃才小声咕哝一句,“谁想跟易清危做朋友,她那种忘恩负义的朋友,我鲍芃芃才交不起。” 简蠡抬手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违心就好。” “不过大小姐你真的可以啊,我还以为你真打算忍气吞声不了了之了,看她们吃瘪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鲍芃芃心里无比舒畅,连明天请家长这么容易让人致郁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胜过敌人的关键就在于比敌人更不要脸皮。”江嫱笑说:“不过主要还是你这个助攻辅助打得好。” “辅助我知道,助攻是什么意思啊?” 江嫱用手顺着头发,很多头发都乱得打结了,边顺边说:“就是……你临场发挥配合我演戏,这协助配合非常好!” 说到这儿,施泗忍不住竖起拇指,佩服的不行,“你俩那一唱一和的差点儿连我都蒙过去了。” 边焕在一边冷声打断,“她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还教她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等他们说完了,易清危才畏手畏脚地挪过来,什么都还没说先干为敬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吓了几个人一跳。 几人互相对望几眼,愣是没看明白易清危这是什么惊人的cao作。 倒是鲍芃芃一脸不悦,“干什么?事后想和好啊?” 易清危动作迅速的从包里翻出小本本和笔,唰唰在上面写了几笔,低下头双手恭敬地递给江嫱。 江嫱接过一看,摇摇头,“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你只是对不起你自己。” 易清危拿过小本本继续写,写完后又对江嫱几个人鞠了一躬,施泗连忙摆手,“别别别,你别这样,你这写一句就鞠一次,我们可消受不起。” 鲍芃芃没说话,凑过去看易清危写下的内容。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添麻烦?你本身就是个麻烦,还是个小没良心的麻烦。”鲍芃芃还在气不过办公室里的事,原本还以为可以为她伸张正义,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反而是他们自作多情。 易清危咬紧下唇,眼看着她又要雷厉风行的鞠上一躬,简蠡赶紧伸手扶住了她,叹气道:“真的不必了,你这样只会让大家都很尴尬。” 她果然一脸惶恐地僵在了原地,和江嫱他们的交流只能依靠纸笔,“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就走,真的对不起!” 等江嫱他们看完后,易清危迅速拿回自己的小本本转身就走,却被江嫱一把抓住了手臂。 手下的手腕简直不能称之为手,像是握着一截年久干瘪的木棍,江嫱怕自己稍微一用力都能给她撅折了。 第59章 “易清危,你真的觉得息事宁人能解决问题吗?”江嫱一把捞住准备落荒而逃的她,冷下脸来。 见惯了江嫱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模样,她这一突然的转变,还让其他几个人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可当真若仔细回忆起初识江嫱时,她本来就是个冷然高傲的人。 原来对上易清危的软弱无能,江嫱并不如她面上的平静和表现出的无所谓,相反她可能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要生气。 因为同样的事,她遇上了两次,换谁都会没了好脾气。 只是这位向来气不外露,又是个能忍的主。 见易清危没有用力挣扎和抗拒的迹象,江嫱松开了她的手,“如果你觉得能,那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不会,并且永远都不会。人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如果她们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到你,那都是你给了她们伤害你的权利。” “大小姐,你和她废什么话?你还真指望常年缩在龟壳里的乌龟能主动脱掉它的壳?”鲍芃芃显然对易清危失望至极,也没什么耐心。 简蠡见把鲍芃芃留在这儿既给易清危添堵,又让她自己也心生不快,朝边焕使了个眼色。 施泗秒会意,立马拽住鲍芃芃就往前走,“走了走了,咱吃冰棍去。” 鲍芃芃知道他们这是又嫌弃自己碍事了,整个人蹲在地上,拖住施泗抵死不动,“我不去,我不去。” 边焕冷眼旁观,径直走在前面,“不去就再做几道数学题。” 鲍芃芃噌地从地上站起身,手上一松力,施泗就踉跄的往前飞出了好几步,差点儿摔了个狗啃式。 女生之间有什么事单独更好谈,简蠡识趣的把空间腾给她们,指了指下面,“我在楼下等你。” 江嫱点了点头,又把注意力放在易清危身上,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只是低头沉默。 看似沉思,实则敷衍。 “你不会永远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总能碰上余光霁和我们中的一个。” 提及余光霁,就像打开了易清危身上的一个特殊枢纽,她总算肯抬起头对上江嫱的眼睛。 那露出的一只眼睛清澈空灵,黑色的瞳孔就像是老墨刚点上去的一样,又黑又纯。 易清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侧脸,乍一看还有些鬼气森森,阴郁非常,给人一种诡异的不适感。 她这种特立独行另类又古怪的风格,确实很容易让人感到反感与不喜,这一来二去必然会遭到其他人的排挤和孤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