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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逆垂眸。 白赴星捧着脸,乖乖听。 顾逆问:“我念到哪儿了?” 白赴星脱口而出:“碰碰头——” 白赴星险些把舌头咬断。 顾逆看了他一眼,平静地合上书。 白赴星耳垂都是红的,脚指头局促地动来动去。顾逆凑近,他慢慢地往后退,被顾逆一把捞到怀里:“傻子,再退就掉地上了。” “哦。”白赴星抱紧他的腰。 顾逆抬手关了灯,眼前陷入黑暗之中。 白赴星都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满脑子都是坏事,不由有些紧张。 顾逆和他蹭了蹭鼻尖:“在想什么?” 白赴星:“没没有。” 顾逆看了他一会儿,低笑,在他耳边道:“不能太频繁。” ……白赴星被戳破,脸都红了,掐了他一下。 * 虽然白赴星经常在变色的边缘反复试探,但他是那种上了床就偃旗息鼓只会可怜巴巴脸红的人。 顾逆和他截然相反。 顾逆平时无欲无求,很正经,让人总想看他不正经是什么样。 但到了床上,莫名欲到让人腿软,和缩成小鹌鹑的白赴星形成鲜明对比。 顾逆凑近亲他,唇一点点贴在他唇上,慢慢探入,大拇指轻轻摩挲他耳廓。 白赴星很不争气,光是这样就有些受不了,脑里神经啪地一声断了,腿很软,控制不住地揪着他衣领,搂紧他脖子。 顾逆低笑:“傻子,你把我抱太紧了。” 白赴星脸红。 顾逆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轻轻道:“你这样我怎么换气?” 白赴星:“我还以为你不用——” 白赴星快速闭嘴,脚指头局促地动来动去,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顾逆喉结动了动,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耳朵和尾巴了?” 白赴星还没反应过来,就叫了一声,被刺激得冒出兔耳和小圆尾巴。 蓬蓬的小圆尾巴手感很好,碰一下就轻轻抖动,顾逆克制着自己,手背青筋暴起。 白赴星挪了挪,小声道:“你、你倒是伸进衣服里摸啊……” 说完脸都红了,羞耻到不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 结果刚邀请完就开始求饶,还骂别人变.态。 顾逆搂住人,啧了一声,在他耳边调侃:“我告诉你白赴星有多坏,蹭别人,让别人摸摸他,等别人摸他时,然后不让乱碰。” 白赴星反驳:“我没有。” 顾逆伸手。 白赴星条件反射道:“你别乱碰!” 顾逆低笑:“然后会恼羞成怒地掐别人的腰。” ……白赴星准备掐他腰的动作一顿。 顾逆用陈述的语调道:“然后会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白赴星几乎同时小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顾逆笑出声。 白赴星顿了一下,气得直蹬脚。 太坏了! * 初雪时,地上落了薄薄一层,白赴星心痒痒的,迫不及待想出去玩。 但顾逆不让他乱跑,他只能趴在窗户上,眼巴巴地看着窗外。 顾逆从背后抱着他,同他看一片雪白的屋外。 白赴星:“明年我要在雪地里滚来滚去!” 顾逆:“嗯。” 白赴星霸气侧漏,手指从左边划到右边:“我要从这边滚到那边!” 顾逆轻笑。 白赴星喋喋不休地展望未来。 顾逆抱着他,专心听他说话,不时应了一声。 待白赴星不说话时,空气就安静下来了。窗外大地白茫茫一片,天也是白白的,天地之间都是相同的灰白色调,显得空旷又安静。 他靠在顾逆怀里,出神地看着这一切。 素净寡淡中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好,让人舍不得打破。 午睡起来,外头的窗台上放了个小小的简陋雪人。一大一小两个球叠在一起,大的是身体,小的是脑袋,脑袋上有两个黑点,鼻子用小棍子代替,丑丑的。 白赴星笑出声。 天已经放晴了,外头气温仍很低,但家里暖和,白赴星穿着灰白色的毛衣,整个人乖巧柔和,踩着毛茸茸的拖鞋跑来跑去。 顾逆在厨房煮汤,白赴星跑过去捣蛋,举高手机给他拍视频:“嗨。” 顾逆看了他一眼。 白赴星:“这是谁呢?” 顾逆懒得理他。 “原来是我们的顾大神,”白赴星自问自答,玩得十分开心,“现在我们来到的是顾大神的厨艺展示现场——” 他把镜头怼近,浮夸道:“这侧颜,这鬼斧神工的刀功,这颜值,这!这该死的荷尔蒙——” 顾逆放下手里的东西。 白赴星赞叹道:“狭窄的厨房也掩盖不住他的光辉和气场,身材真好,视觉福利——” 顾逆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 “他放下东西了,他要出大招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唔——” 半晌,顾逆松开两人的距离,低声道:“期待么?” 白赴星红着耳朵躲开他的气息。 顾逆搂住他的腰:“还敢不敢捣乱?” 白赴星的视频还没关,不过刚才下意识垂手,什么没拍到,赶紧去关视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