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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都看出来啦,你看何少侠的眼神,就像张学友的经典老歌——《饿狼传说》。不过,任重而道远啊!你听听,人家在梦里喊的是谁?”欧阳豆幸灾乐祸地咧嘴,像在看狗血伦理剧的老阿姨。 床上熟睡的人,正轻叹着梦呓:“师兄,你回来啦……” 厉行毫不在意地笑笑:“我一点都不酸,真的。人家师兄是竹马,我是天降,比不了。”当一个人嘴上说不吃醋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变成了柠檬树上柠檬果。 爬上床,他躺在黑暗中发了会儿呆,索性伸手搂住何须归的腰,紧紧挤了过去。后者转醒,发出不满的闷哼,他也跟着装迷糊,假装自己已然入睡,一切行为都是无意识的。 回到弘山派之后,本来没指望能找到那只泰迪,却意外从某弟子口中得知,林照捡到一条狗,模样很有趣,从未见过。事实上,是由别人捡到,为了讨好他才送了过去。 毕竟是八百块钱,厉行认为还是该尽量追回来。何须归提示他:“千万别说这狗是我挑的,否则他就算不喜欢,也一定会扣下不还。他就是这么讨厌我,不过没关系,我也讨厌他。” 他们找到泰迪时,它正抱着林照的小腿狂怼,丝毫没有素质,给其他没穿越的狗丢脸。林照漠然置之,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何须归上前道:“林师兄,这条狗是慎虚在城里买的,我能作证,请你归还。”厉行也在一旁说着“有劳了,给林施主添麻烦了”。 林照慢吞吞地抬起眼皮:“哦,那你喜欢它吗,何师弟?” “不喜欢。” “既然是慎虚大师的,自然要还。”林照轻轻抓弄着狗头,“我小时候,也有一条狗,皮毛油黑发亮,天黑后都看不到它。从我出生起,它就陪着我。我会爬了,它就跟在边上慢慢地走。我会跑了,他就跟在边上小跑。 我六岁时,风师兄病得很重,要一条八岁纯黑公狗的心肝做药引。爹来跟我商量,我毫不犹豫地同意,只要师兄能好起来,要我的心肝都行。 爹要把它牵走杀掉,我说我来。我招招手,它就咧着嘴,摇着尾巴跑过来。然后,我用匕首攮死了它。很快,它都来不及呜咽一声,guntang的血就喷在了我脸上。 它是我的,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生是我的狗,死是我的鬼。若是别人杀了它,我会记恨那个人一辈子。若是我自己杀的,就没有遗憾了,我总不能恨我自己吧。那之后,我就不想养狗了。” 忽然,他扼住狗脖子,把它拎了起来。端详几眼后甩手扔给厉行,又深深地看了眼何须归:“拿走吧,我不喜欢卷毛的东西。” 何须归当然听得出,这其中包含自己。他在心里拼命搜刮着回击的方法,就算总是挨欺负,也不能被欺负得太惨。 儿时跟林照吵架,他总是在被气得睡不着时,才想到一大串反击的说词。然后咬着被角懊恼:当时该这样说才对,一准儿能把那小子气个跟头。 忽然,他想到该说什么了:“听说你前些天腹泻不止,现在好了吗?” 林照警觉地挑眉:“你听谁说的?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你都快爬着走了。” 冷冷盯了他半晌,林照轻松一笑,坏水直冒:“师兄快回来了,我会告诉他,你莫名其妙失踪一个多月。” 何须归也有把柄在手,不甘示弱:“我也会告诉他,你去青楼喝花酒。” 厉行在一旁看他们撕逼,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师兄风晚山明知这二人不和,却还是只写一封信。也许是时间仓促,但若是腹黑一点去揣测,简直是在有意挑唆二人动干戈。看别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的确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下午,他和外甥进城卖狗。弘山城里也有宠物市场,售卖猫狗、花鸟鱼、爬宠、蛐蛐等,甚至还有猫粮和狗粮。 他用梳子蘸水,给泰迪做了个美容,圆滚滚毛茸茸,看起来萌萌哒。如此神兽,自然吸引了许多目光,一问价格要五两银子,纷纷望而却步。 “这叫什么狗?”有人问。 厉行答:“日天。” 有人想摸摸它的卷毛,欧阳豆灵机一动:“不买也行,摸一下五文钱。” 凭借有偿撸狗,他们一下午赚了一百多文,但狗仍没卖出去。虽然电视里主角们吃顿饭就往桌上拍一锭银子,但现实中的普通人家其实没什么钱,十两银子够一家子过一年。 欧阳豆提议降价,厉行却说:“不降,遇见合适的主顾,还要涨价呢。” 傍晚,有几个年轻女子停在泰迪面前,一打眼就知道哪个是小姐。能配好几个婢女,非富即贵。那白富美开口问价钱,厉行一咬牙:“十两。” “好贵。” “早买一天,就早拥有一天,买到就是赚到。这狗五个月大,不挑环境容易喂养,起码能活十年。算下来,一年才一两银子,一天才几文钱。几文能买到什么?还不够小姐你吃一口好吃的呢。但这几文钱,却能买到这么可爱的东西,买到一份长久的陪伴,抱出去玩也是人人羡慕。你看,还贵吗?”厉行把给现代女性洗脑的那套消费理念,灌输给眼前的姑娘。 “这么一想,还真不贵。”白富美看向随行婢女,“掏钱!” 预告: 正在街上倒卖仓鼠,却遇见真正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