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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抬起自己的手,把白宴的胳膊从头上拿下来,放在手上一根一根的用大拇指抚摸着,目光温柔含蓄,小声说到:“其实,我一直很想要感谢你。” 说完,她见白宴蹲下来,开口想要说话,便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告诉他:“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这半年,因为我一直压着性子学习。我也听娉婷说过,其实你们家是英国那边过来的,你原本可以去那边读大学。虽然我没出过国,但我知道那里的大学肯定很好。” 说完,她收回自己的手,互相交叉放在腿上,低头看着,像是有一些紧张的样子,“我原本以为,是自己影响了你,让你喜欢上看书做题,然后考的大学,所以,在我知道你被潭州大学录取的时候,我心底的那些骄傲自豪,不光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我自己。但是现在,你以这样的方式留下来,我刚才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心里想着,就总觉得有些害怕。” 白宴拉开她的手,伸过去,跟她十指相扣,放在手里磨了磨,问她:“你害怕什么? 年晓泉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沉默一晌,回答:“我害怕,你留在国内读大学的这个决定,会影响到你以后的整个人生。我的意思是,大学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太重要了,选择哪一个大学,决定在哪里度过这四年,是会影响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我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那个决定他人人生的家伙,你明白吗?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我希望我们两个曾经在一起时,有的是互相变好,而不是一个人的委曲求全。” 她这话说完又重新将头低了下去,神情恹恹的,“我知道,我现在说这样的话,听起来可能有一些奇怪,但我曾经受过别人的恩惠,所以,我也希望自己能给别人,起到小小的,哪怕是一丁点好的作用。” 白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像是没有,他看着一旁箱子里五颜六色的裙子,转身将其中一件浅绿色的拿在手上,抬起头来,看着年晓泉道:“谁跟你说,国外大学就一定比国内大学要好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是跟顾析一样,在过那样混日子的生活。我虽然决定在潭州读大学,是因为你,但这并不是所谓的委曲求全,而是因为,我开始思考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也不用担心哪一天我们会分开,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觉得你比任何女人漂亮,是未来几十年或许都没有其他人能够比得上的漂亮。” 年晓泉听见他的话,一时有些诧异,眼睛也使劲眨了眨:“你那个时候,明明是很嫌弃我的,还觉得我土。” 白宴于是低笑一声,手指在她鼻子上勾了勾:“那你说,你那个时候土不土。” 年晓泉没有回答,只是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 白宴见状,又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语气中带着些许亲昵,“但就算你那个时候在外人眼里那么不起眼,我还是觉得很好看,甚至,越来越好看。”说完,他蹲在地上的身体向前倾去,单膝跪在地上,双手环抱住年晓泉的腰,呼出的气打在她的脖颈间,眼中各种情绪暗涌,声音也变得低沉沙哑,像是微不可闻,“你不知道你穿这些裙子的时候有多漂亮,你就像是天生为我而生的一样,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甚至每一根汗毛,都跟我心里所有的喜欢,严丝合缝。” 白宴过去没有跟年晓泉说过这样的情话,两个人在一起得突然,很多事就像是顺其自然的发生,又悄无声息地持续,甚至在两人上床之后,他们也从未谈起过那些有关爱意的话题。 于是此时,年晓泉像是被耳边白宴低沉的声音渐渐勾住了一般,她见他因为身体的反应,重新退回去,便慢慢站起了身来,手指拿起白色的裙摆,在白宴面前转了一个圈,有如一朵飘荡起来莲花,纯洁,又惹人垂涎,她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的人,歪着脑袋问:“我就只有穿着裙子才好看吗?” 白宴一时没有说话,窗外一阵风吹进来,带起柔软宽大的裙摆,他恍惚之间,好似被勾住了魂,顺势探了过去。 年晓泉一瞬间用手捂住了嘴巴,即使知道家里此时只有他们二人,可一双眼睛却还是忍不住慌乱的四处乱看,眼睛里不一会儿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而后整个人有些站不住,往后面倒去。 两人于是顺势滚到床上,一时情动,等神志再恢复清明的时候,身上已经带上了一层薄汗。 年晓泉以前在乡下生活惯了,平时节约,也不爱开空调,此时她躺在床上不想动,被白宴贴着后背,热得实在难忍,便将手肘往后,把人往外推了一推,可白宴的身体哪里是她能推动的,于是年晓泉叹一口气,只能认命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了空调的遥控器,把冷气打开。 白宴平时挺洁癖的一个人,此时倒是浑然不在意了,两个人贴着,他也不觉得热,甚至感到年晓泉的身上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于是躺在床上,一直不愿起来。直到空调的凉气打下来,年晓泉回头说了一句“去把窗户关上”,他才点一点头,起身走到窗边,一胳膊拉上,而后往回走,发丝间带着些许潮湿,两颗汗珠从额间流下来,顺着下巴,滴在胸口,行走间,一路滑过肌肤的纹理。 年晓泉看得一时眼睛有些发愣。 两人眼神对上,于是一瞬间重新抱在一起,在屋里一躺,又是好一阵斯磨,等各自腹中饥饿,眼看时间已经晚上六七点,他们才起了身,洗完澡换衣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