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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乔熙的发,安抚的意味很重。 医生离开的时候,双腿都在颤抖。而楚淮替怀中哭累的乔熙梳拢着头发,从始至终,没有再抬头多看他一眼。 一直到走出这栋阴沉华贵的宫殿时,这位医生竟然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上帝作证,他真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储君殿下,是这样的公私不分。 奥勒?淮作为帝国的皇储,作为帝国历届以来最铁血的储君,竟能对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女子妥协退让。传言他从不向任何人许下承诺,可他却答应那位小公主不轻易攻占她的国家。 桩桩件件多么骇人听闻,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在地上跪了太久,医生的着装略有狼狈。刚才的画面叫人震悚,他心乱如麻,只能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白大褂掩饰情绪。等到情绪稳定下来,他才跌跌撞撞地走上一旁的马车。 他想,国王也许错了,殿下这次,并不是闹着玩的。 潜斯曼家族修炼出了最锋利的刀,刀锋直指奥勒帝国未来的主君…… ...... 乔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 昨天为了打消楚淮的念头,天知道她费了多少心机做戏。哭到最后,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维曼公爵对她很好,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潜斯曼国生灵涂炭。哪怕,这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楚淮一身勾金丝的黑色服饰,看起来庄严肃穆。在这个时代,黑色是贵族专属的颜色,颜料的价贵,平民只能穿白衣。而黑衣,被称为“柔软的金子”。 “昨天睡得好吗?”他亲昵地握住她的手,仿佛昨天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给你准备了新的助眠香料,如果想睡觉的时候,可以点燃一些。” 你笑的这么吓人,我不敢睡得太死。 乔熙这般想着,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眨着湿润漂亮的眼睛,就这么乖巧柔顺的看着楚淮:“你会伤害我的父亲吗?” 楚淮原本想要捏捏她睡醒以后红扑扑的脸蛋,此刻听见她的话,手悬在半空,就这么冷淡地看着她:“小乔,你知道的,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愿意对潜斯曼国的任何人做什么。” “我在潜斯曼国待了四年,我喜欢那里所有的风貌。” 乔熙却在这句话中,听出了截然不同的意思。 什么叫所有的风貌? 合着这是把地形城防要塞都摸透了。 她心中难免寒意,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心灰意冷:“至少......留下他们的性命。” “当然。”他握住她的手,在背上落下一吻。 乔熙眼底的光有一瞬间亮了起来,可是很快,又重新湮灭了。 因为楚淮说:“如果他们都不反抗的话......” 怎么可能不反抗,那是他们的国家啊。 “我要去参加会议,有什么事,我们回来再讨论,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商榷。 “什么会议?”她仰起头看向他,声音不稳:“关于我的国家吗?” 楚淮笑得很妖异,一双多情温柔的眼睛,眼底有红色蔓延:“我的小乔,你真聪明。” 似乎是怜爱的叹息:“我还是更喜欢刚刚遇见你的时候,你那个时候,没心没肺得叫人可恨。” 乔熙觉得楚淮真是自相矛盾,但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回应了。 两个人之间,有说不出的心墙伫立起来。透明的,却那么真切地存在...... 连续几天的阴雨以后,奥勒的天空变得晴朗起来,冰雪也有了初融的痕迹。 乔熙一个人在卧房里,看着窗外的景致出神。 楚淮已经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来了,照顾她的女佣们沉默寡言,绝口不提他的去向。 乔熙手撑在窗棂上,叹了一口气。 “栖栖,楚淮是不是去攻打我的国家了?干什么打打杀杀呢?” [在没有形成大一统以前,战争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你别忘了答应我的,如果楚淮伤害了我的家人,我要你帮我离开。” [我知道,代价是你要多完成一个世界。还有什么别的事吗?]系统一如既往公事公办。 “没了......”她蔫了吧唧地说完,挥挥手:“你走吧。” 她的话音落下,有人拉开了卧室的大门。 满目焦急的维曼公爵走向乔熙,在乔熙惊讶喜悦的眼神中,抱住她。 “乔,你还好吗?”维曼公爵的声音沙哑,这位年迈的大臣对于他这个女儿,从来都是珍而重之。 “父亲!我很好,我很好。”乔熙也用力抱住了维曼公爵,重逢的喜悦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很久以后,乔熙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她看向维曼公爵,带着几分疑惑开口:“您是怎么进来的?楚淮呢?他放过我们的国家了吗?” 维曼公爵的脸上露出了悲哀。 “潜斯曼国......已经成了奥勒帝国的番邦。”这句话,从这位兢兢业业的公爵口中说出来,难言的沉重。 潜斯曼国这么多年的基业,到底葬送在了他们这一代人身上。 “那......我们的子民......”乔熙不敢再说下去,她怕这个结果,是她不能承受的。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般,乔熙不知道自己对楚淮的攻略要怎么进行下去。 “你放心,他们都很好。”维曼公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甚至没有开战。奥勒帝国抓住了我们的经济命脉,我们只能选择臣服,这是损失最小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