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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不大,小浓现在需要吃好一点,适当锻炼一下,慢慢复健。” 夏霍渠还在沉吟。 夏露浓忙道:“我感觉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几天都没觉得累,接下来应该不用麻烦欧医生了,欧医生这里还那么多病人——” 夏露浓现在完全没有谋生能力,家里一切都靠他哥。 他哥挣回来的绝大部分物资又都交到医疗小院这边来了。 夏露浓实在心疼他家的物资。 夏露浓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到医疗小院去了。 夏霍渠请欧医生仔细检查后,暂时同意,不过先说明,要是他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不能硬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找欧医生,不然还得在医疗小院再住一段时间。 夏露浓为了不在医疗小院继续住,这一段时间很勤快,跟着在田埂上采野菜,去食堂端饭,在家里干家务等等,每一样都做得有模有样。 这天,夏露浓从食堂将兄弟俩的饭端回来,分好碗筷后和他哥商量,“哥,家里的田你收一部分回来吧。” 夏霍渠闻言眼睛一抬,目光落在他脸上,道:“哥能养活你。” “不是能不能养活的问题。”夏露浓悄悄将一块rou丁掩盖在白菜下面,舀到他哥碗里,“我一个大小伙子,天天在家什么事都不做,再养下去,人都得废了,哥你给我找点事做。” 夏霍渠筷子一挑,准确将白菜下面的rou丁又挑出来,夹回给他,“种田很辛苦,现在环境不好,地里虫多草多,偶有还有附带攻击性的变异植物,明天我带你去廖成家的田里忙一天你就知道了。” 夏露浓没再推让rou丁,而是塞进嘴里,微眯着眼睛幸福地咀嚼起来,又趁着那点rou味往嘴里塞了一大口寡淡的番薯。 听他哥说完,他脸颊鼓鼓囊囊地含糊着说道:“要是我明天在廖成哥家忙得还行,你就收一小块地回来?” 夏霍渠一瞥他,又将仅有的两块rou丁夹他碗里,“等明天忙完再说。” 夏露浓不肯吃rou,夹回菜碗里,咽下嘴里的食物,吸溜一口喝完碗里剩下的粥,“哥,你说话算话啊。” 夏霍渠闷头清扫剩下的饭菜,“算!” 夏露浓这晚睡得很早,天刚擦黑就洗完脚上床了。 第二天天刚刚亮,他被强大的生物钟唤醒,从家里拿上饭票,去食堂端了早饭回来,准备吃完上工。 他哥给他准备好草帽,又让他用皮筋把裤脚扎上,手也是,长袖穿得严严实实不说,还让他戴上劳保手袜。 夏露浓一边乖乖让他哥折腾,一边嘀咕,“不用那么严实吧?” 花园除草经验他还是有的,穿那么严实,一会就该热了。 夏霍渠淡淡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收拾了下家里,夏霍渠又给他扣了顶斗笠。 竹篾编织,里面塞着干竹叶的那种斗笠,戴在头上很有些分量。 夏露浓脑袋上沉甸甸,感觉颇不习惯。 他想拿下来,他哥道:“戴着,防雨遮阳都用得上。” “春天阳光又不猛烈。”夏露浓嘀咕一句,“我还穿着长袖长裤呢。” 夏霍渠浑然当没听见,带着弟弟出门。 他们今天要去劳作的地方是夏霍渠朋友家的私人土地,主要活动是抛秧。 他们到了地方,一个高高瘦瘦的黝黑年轻男人过来接待他们,自来熟地和夏露浓说他叫廖成,夏露浓喊一声哥就行。 廖成自我介绍完后,将他们带到田埂上,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秧苗,对夏露浓道:“旁边这些就是今天要抛的秧了。” 夏露浓先前几乎没有接触过农业,看看秧苗,又看看廖成,难掩诧异,“直接丢下去就行?要是准头不好呢?” 廖成嘿嘿笑了两声,“不好大不了就重新抛一下嘛,很好抛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弯腰从畚箕里提出一竹筐秧苗,架在臂弯里,用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拈起竹筐里的秧苗,站在田埂上往面前的水田里抛。 秧苗从他手中飞出去,根部朝下,轻轻巧巧落在水田里,在重力的作用下,根部浸没在淤泥之中。 一棵,两棵,三棵……不过一分多钟,他手里那盘秧苗就全抛完了。 秧苗落到水田里,稳稳当当站立着,一株倒伏的都没有。 秧苗间的间距恰到好处,从田埂看过去,还能看见它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行行,仿佛在下五子棋,横排可以,竖排可以,斜着排也可以。 夏露浓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廖成又弯腰拿起一盘秧苗,拔出一大半,剩下一小半递给他,“你试试,并不难。” 夏露浓接过,知道秧苗不易得,有些紧张。 廖成爽朗地笑笑,露出一口白牙,“你放心弄,不会的话再看看我们的动作。” 夏露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将手中秧苗抛出去。 这秧苗又细又软,他怕弄折。 夏霍渠从廖成手中拿过那一大半秧苗,对廖成道:“你上那边忙去,我来教他。” 廖成笑着点头,“那我继续去耙田了,这里交给你们了。” 夏露浓好奇地转头追随着廖成的动作,只见他裤脚一挽,站在田埂上蹬掉鞋子,“噗通”一下跳进田里,再从田埂上拉过一副木梯,拖着它滑过田中,抹平水底下的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