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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怀妄想了想,“你?就说是你?念了一晚上的经书,念成这?样的。” 兼竹夸他,“你?可真会找理j?,佛子听了都说妙。” 怀妄,“……” 知道能有这?一进展已是十分不易,全靠天时地?利人和。怀妄便侧开了身,坐在榻边红着耳朵垂头?整理散开的衣襟。 兼竹的襟口也在刚才的一吻中乱了,他却没?有立马整理,只一手?撑在榻上,就这?么看着怀妄理衣服。 怀妄收拢衣襟重新抬起头?,便看兼竹还散着襟口。微弱的光线在他锁骨间落下阴影,后者勾着唇看来,一副从容而散漫的姿态。 他心口又开始剧烈跳动。 一旦和人肌肤相?亲以?后,便总忍不住要时刻搂着抱着,不然总觉得怀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 兼竹在怀妄停顿的这?片刻,伸手?将衣衫随意一拢倒头?又躺在了榻上。 他发丝散开,视线落下时睫毛半垂,眸光清润。一只手?搁在榻上,正搭在怀妄的腿边。兼竹支出两根手?指戳了戳,“你?一会儿要打坐?” 腿侧肌rou一下紧绷,怀妄顺势躺在他身侧,又重新将他搂回来,“不打坐。” “噢。”兼竹似笑非笑,“要睡觉?” 怀妄“嗯”了一声。目光一转瞥见?他敞开的襟口,指节微蜷又抬手?替他将衣服拢上了。 兼竹,“你?在做什么?” 将衣襟拢得严严实实后,怀妄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漏风。” “……” 外面巡夜的弟子每半个时辰一换。 怀妄搂着兼竹也不怕会有人进来查看,他的神识自四周布下了结界,况且也不会有人敢来掀仙尊的帐篷。 兼竹后半夜睡得很沉,像是吃饱喝足就该睡大觉一般。 · 翌日卯时刚过?,四周弟子便纷纷从帐篷或洞xue里走出来。 怀妄低头?看了眼还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兼竹,没?有出声叫起他。 外边弟子有的休整了大半夜,有的一夜打坐,这?会儿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活动筋骨。 几名同门问洛沉扬,“大师兄,我们今日怎么安排?” 洛沉扬本?是想说继续昨日的历练,但想起怀妄的提醒又不敢确定。他目光落向毫无动静的?处帐篷,“待会儿听仙尊怎么说。” 几名弟子的视线随他一道看向?帐篷,“仙尊还没?起吗?” “哪能叫没?起,是仙尊还没?结束打坐。” “口误口误……唉,兼竹师弟应该也在里面?师弟还没?起?还是说在仙尊的监督下打坐了一晚上。” 另一师兄哈哈道,“兼竹师弟何时这?般勤奋过??” “?倒不一定。有仙尊在旁边,师弟还敢睡觉吗?”许师姐站在旁边笑了声,又转头?看向帐篷,“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打坐完,若是打坐一整天,我们总不能一直等着仙尊的指令吧?” 她说完,几人又看向洛沉扬,“要不还是j?大师兄来安排。” 洛沉扬正皱着眉思考,一旁的帐篷内忽然传来了动静。 接着一只手?掀开帐帘,兼竹矮身从里面走了出来,还对着他们打了个哈欠。 几人,“……” 许师姐忽然有点不敢确定,“师弟,你?昨晚该不会在仙尊旁边睡觉吧?” 兼竹同他们打过?招呼,“当然是一夜修行,不然哪能这?么困。” 这?理j?听着倒是有理有据。洛沉扬看着他,却又觉得他面上容光焕发,嘴唇红润,比往日还要吸引人。 洛沉扬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问,“师弟,仙尊呢?” “还在打坐。”兼竹笑笑,“估计还得有一会儿。” 他想到今早起来时怀妄搂着他避无可避的反应。外边全是门中弟子,后者也不能像往常?样借口接水离开。 他便贴心地?留怀妄一人在帐篷里慢慢平复,自己先走出来。 兼竹在原地?站着,谌殊和薛见?晓走过?来招呼他。 昨日已分工明确,谌殊道,“贫僧先回万佛宗一趟。” “也好。”兼竹点点头?,又看向他臂弯里的小白兔,“你?要带它一起回去?” 谌殊了然一笑,“我怕把它留在这?里,此去便是永别?了。” 兼竹揣起袖子望向头?顶絮软的白云,假装与?己无关,“别?说不吉利的话。” . 过?了不一会儿,怀妄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众弟子的视线纷纷聚集在他身上。 他此刻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发冠将银发束得整整齐齐,身上衣衫规整,面色淡如冷玉。 若非兼竹昨夜和他搂着睡了一宿,差点都要以?为怀妄是打坐了一晚。 “仙尊。”众弟子齐齐行礼。 洛沉扬站在最前方,向怀妄请示道,“仙尊昨日说要提高警戒,不知今日可否继续历练了?” 怀妄淡淡,“不必凡事都来问本?尊。” 洛沉扬抱拳的手?一紧,“……是。” “继续吧。”怀妄回了一声,又看向旁边的兼竹和薛见?晓,“你?二人也同他们一道。” 兼竹看向他,唇角轻挑,“是,仙尊。” 接着就见?怀妄一本?正经的面上蔓延出一层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