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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女佣都在背地里说,王子宠幸的公主竟然是一个哑巴,真是好可惜。 第一个人这样说,被白越泽赶了出去,第二人这样说被白越泽打断了腿赶出去。 曲南,哦不对,是南南。她已经记不得任何事情,白越泽说她是她的meimei,她就温顺的点头。 曲南并没有其他得意的特长,唯一一点恐怕就是因为沾了长相的福,她看上去很无辜。哪怕她只是看着一个人,只要眼睛里没有其他情绪,那水汪汪的眼睛就给人无辜的感觉。 想要怜惜,想要去讨好,去成全。 “等你再好一点,我带你去谢菲尔德看风景,那里很美。”白越泽搂着默不作声的女人,曲南的骨架小小的,几乎能整个人都被白越泽搂进胸膛。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南南,这样的你很好。” 他吻了她,在人来人往的伦敦街头,在红路灯转换的斑马线上,车子疾驶而过,司机探出头咒骂声不止,连交警都要来赶人了。白越泽才慢悠悠的离开曲南的唇,笑得一脸宠溺:“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对于这个男人的接近,曲南从心里感到厌恶,哪怕她每晚都对自己做着心理说服,也依然对他的靠近感到抗拒。 不过应该很好,白越泽没有发觉她这一点。 是的,曲南失忆了。 她被喂了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药物,她忘了很多的事情,她的记忆被重新编排,她是白越泽父亲收养的女儿,是他的未婚妻,他们是华裔,但是从小到大都住在英国,她在剑桥读大学。 因为一次聚会,和同学玩得太过,所以撞到了头。 他一气之下,帮她办了离校手续,打算在她痊愈之后让她去牛津读。或者她不愿意去上学,就呆在家,乖乖等几年,和他结婚。 其实很天衣无缝的,提前是如果曲南真的被那药物给抹去了记忆。 可是很可惜,她的理智很清醒,手术的那天晚上,虽然她闭着眼睛可是神智却清明无比。她能感受到细细的针头就像是一只蚊子,咬紧她的皮rou,进入她的血管,留下一些并不会让人觉得可以欣然接受的恶心液体。 第475章 :死无葬身之地! 那是比她的手臂还要冰凉的药液,医生推液的速度不快不慢,可那种来自外来液体的侵略还是让她自身的血液排斥非常敏感。她几乎能够感觉到那种寒冷温度的液体流动的速度,开始渐渐的从手背游移到手臂,再缓缓的入侵她的大脑。 她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冬日里温泉之上清脆的水滴下落声。 可惜那个声音很死板,仿佛在念着课文。 那些情节陌生又有些熟悉,那些字眼让她抗拒又不得不可笑的接受。 她听到人轻轻的脚步声,她听到门被小心带上的声音。她抬起胳膊,借着月光看着那个小小的针孔,可能是因为输液比较久,那个针孔很大,可以看到里面鲜红的皮rou。 可是她一点都不疼,她的思绪还是很清明,她记得所有。 包括她是曲北商的妻子,白越泽想要打掉她的孩子,没成功。白朝暮放火将她烧死 她在剑桥读书,身体虚弱是因为受到意外。 她什么都记得,可是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忘了,于是她想要拿笔纸记下来。可惜周围什么都没有,她无措极了,入睡前她都还十分不安。 所幸第二天起床,她还记得一切。 “南南,你醒了?” 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笑得一脸灿烂,只有行为动作上还有一抹不自然,虽然被隐藏的很好,可曲南却仍然一眼就看出来。 白越泽来接曲南出院的那天,穿着的是一身运动衫,头发已经被修剪过,碎发微微垂着,风一吹就能露出那略显温和的眉。他手里捏着一袋樱桃,还有一些正食,他身边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医生。瘦骨嶙峋,可是眉宇之间依稀可辨他之前也是个美少男。 曲南没有说话,她只是点点头。她以为自己已经混乱了,可是脑子里却将所有信息都罗列的很好,只是她怕一开口就会露陷。她怕自己憎恶的情绪会从声腔之中流露,于是她没有开口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自然,可是在看到那个男人欣喜的眼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 接下来几天晚上,她都保持着清醒,记着那人给自己灌输的记忆。 她还听到白越泽问医生,为什么她不会说话。 这是医学界也无法解释的,这就像为什么这样违禁却百试百灵的药剂在曲南身上会失效,无从解释,存在即是合理。 曲南觉得,这是老天在帮她,让她记住一切,韬光养晦,只待一天,血刃仇人。 当然,白越泽算是放了孩子一马,可是白朝暮,一定要死无葬身之地! 曲南温顺的让白越泽牵着手,温热的手心让她有种隔开,看那种血液潺潺流出的冲动。她似乎越来越有嗜血的念头,她很好奇,为什么像白越泽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为什么他的手是暖和的。 “外面的东西不怎么卫生,以前你一直都不喜欢吃,所以我都是让女佣做,你喜欢的玛丽就是你最喜欢的厨子。” 第476章 :以为曲南吃醋了 白越泽的话其实漏洞百出,哪怕她真的被人为失忆了也可以看出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