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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朔是威名远扬第一天才,更是整个玄冥宗的荣耀,掌门早早的就派了一大行人迎接,江朔一踏入山门便被簇拥在内。 司遥看没人在意自己,偷偷躲开人群,趁机向后山溜去。 做第一个任务时,司遥在玄冥宗呆了三年,对于宗门内的路径非常熟悉,后山偏僻,一向少人,委实是藏身之地的不二之选。 司遥悠闲的往后山走,带上面具后也不怕被人发现,后山的路边有许多野果,酸酸甜甜的,司遥之前最喜欢吃,很久没有尝过这个滋味了,司遥馋的不行,摘了一大捧一边吃一边走。 司遥一路向前,只是这里并非是她想的空无一人,她刚到山顶,便看到一身穿蓝色衣衫的男子手持长剑,偏偏而舞,一招一式尽显凌厉。 司遥不太想跟玄冥宗的人打照面,正准备离去,不想竟踩到了一根枯木枝,发出咔的声响。 “谁?” 只听一声厉呵传来,随后便是凌空腾起的声音,再抬头,那蓝衣男子已赫然出现在眼前。 冷冽的剑锋直指司遥咽喉,一双朗目直视司遥,声音清润:“你是何人?” 第十七章 翩翩公子世无双 剑锋锐利,直指司遥咽喉,只差一毫便可在司遥雪白的脖颈上留下血痕。 男子蓝衣翩翩,目若朗星,看向司遥的目光中怀了敌意,司遥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原本捧在手心的野果洒落一地,滚到男子纹绣着祥龙的黑色长靴旁。 司遥宛若受惊的小兔,无措的看着男子。 待看清男子面容后,她的心才放了下来。 眼前这气质温润,风度翩翩的男子,乃是玄冥宗的大师兄,慕元白。 慕元白待人一向宽厚,应该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我只是来采些野果。”司遥一边解释一边小步的往后退了两步,让剑锋离自己远一点。 慕元白听到司遥的话却是有些狐疑,自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后山一向鲜少有人踏足,这女子为何会来这里采野果?光天化日之下又为何带着面具? 少女面具下的眸扑闪扑闪,灵动无比,慕元白看着,无端的觉得有些熟悉。 “打扰到大师兄练剑了,我这就离去。” 司遥见他眉心微拧,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连忙丢下一句话,绕过慕元白就准备闪人。 “站住”,慕元白又叫住了她,原本清润的声音已带着些许的戾气:“你到底是何人?” 眼前这女子虽然让他生出了熟悉之感,且唤他大师兄,可慕元白记得清楚,她分明不是玄冥宗弟子。 司遥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漏了破绽,打死她也想不到,玄冥宗上千名弟子,慕元白竟个个都牢记在胸。 “在下是清虚长老座下弟子。”司遥慢悠悠的报出自己曾经在玄冥宗的身份。 慕元白见她报出身份,神情淡定,并无慌张,想来是新拜入清虚长老门下的师妹,思及此,慕元白收回长剑,双手微拱,朝司遥微微鞠躬行了一礼,清俊的面容上浮现了些许歉意,“是慕某唐突了,师妹切勿见怪。” 司遥连忙摆了摆手,笑道:“是我不好,打扰师兄清修了。” 慕元白生性纯良,温润如玉,是司遥在整部书里最喜欢的角色。 司遥在玄冥宗生活三年以来,慕元白是她素日里最亲近的人物,身为玄冥宗的大师兄,慕元白一向对她照顾有加。 慕元白点了点头,随后撩起下摆,弯腰蹲下,将司遥散落到地上的野果一一捡起,然后放入司遥手中。 司遥乐呵呵的伸手接住野果,向慕元白道谢。 “野果虽甘甜可口,可后山危险,师妹还是少来的好。”慕元白将野果递给司遥后,语重心长道。 司遥听见慕元白的话不禁有些疑惑,后山偏僻,多猛兽,只是对于他们修真人士而言,那些神志未开的飞禽走兽实在算不得什么危险。 慕元白看着司遥疑惑的眼神,继而又解释道,“十年前,后山被人一剑劈开,山体自中间断裂成两半,自裂缝中竟涌现出地狱之火,低境界的修士若不小心踏足此地,只怕会落得个烈焰焚身,身形俱灭的下场。” “此处已被宗门设为禁地。” 司遥闻言点了点头,还好在此处碰到了慕元白,否则的话若碰到那地狱之火,倒真是个大麻烦。 司遥朝慕元白拱手道谢:“多谢师兄提醒。” 慕元白看着眼前的少女,水蓝色的衣摆随着着她的动作飘动,面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眉眼弯弯。 看着这双带着笑意的眸,慕元白心中徒然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看看那面具下的真颜。 他心知少女带上面具定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脸,慕元白一向是谦谦君子,虽然非常好奇司遥的相貌,可并未提及让司遥取下面具。 他想了想,便道:“近些年来,地狱之火蔓延至整个山脉,师妹一人独行至此已是十分凶险,为安全起见,师妹还是同我一起回宗门吧。” 司遥没想到慕元白竟要主动送她回去,慕元白身为玄冥宗的大师兄,一向受人敬仰,平日在宗门内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司遥并不想跟他一起回去,可只怕当下拒绝的话,他会对自己的身份起疑,想了想,便答应了。 司遥跟随在慕元白身后离开,回到宗门时,玄冥宗弟子见司遥面带面具,对她身份起疑,还好有慕元白在身边帮她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