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各方反应
“了不得!果真是了不得啊!”进贤庄庄主何进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整个比试的过程,他全部都看在眼中。 赵元和苏晓的那些诗词,也全部都成册,放在他面前的茶桌边上。 “三皇子算计的不错,不管输赢,赵元都会对他有好感。 因为之前独孤丽带给他的不快,几乎都可以用钱来消弭了。” 何进身边,那个刀疤脸的青年男子居合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拱手问道: “那庄主,我们现在怎么办?二皇子可是很想拉拢这人的。” “静观其变。”何进道:“大皇子、三皇子,还有主公,谁都想拉拢此人。 但是你我都看得清楚,咸阳已经过来人了。 那换句话来说,这样的人,是帝国内定的人,为的是保证帝国的将来而存在的梁柱。 这已经不是那一位皇子可以拉拢得了的。” 居合表情微微一变,拱手道:“庄主,那我们?” “听说你武功不错?”进贤庄庄主何进忽然看着居合说道。 居合点头道:“曾经从一千人的匪xue中杀了一个三进三出。” “比之于帝师府的那位守护人如何?” “这——”居合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多年没有出手了,具体如何,属下不敢随意评判。 但撑住一百回合,只怕不成问题。” “一百回合?”何进想了想,有些惊叹看向赵元马车缓缓走去的方向: “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无比的事情,高原羌人那边,有一种叫做时光的树木。 时光这种树木会流出一种汁液,如果涂抹在人的脸上,能够改变人的容貌。 让二十岁的少女,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的老妪。” 居合不解其意:“属下不明白庄主的意思。” “你没有必要明白,你现在的任务,不再是跟着我,而是暗中保护这个叫做赵元的人。 他如果死了,你也就不用回来见我了,明白吗?” 居合表情变了变,何进却笑道:“这是主公的意思。” “二皇子殿下为何会选择保护他?”居合话才出口,顿时就已是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急忙道: “属下知罪!” “为什么?”何进却没有责怪他,反而罕见地解释了起来: “秦国想要强大,那就不应该把过多的力量放在内耗上。 三位皇子都在争夺嫡,可皇帝是什么意思,谁都摸不准。 但是赵元这个人,不是第一个让皇帝重视的年轻人。 在咸阳有苏晓,在秦帝国的疆域上,在别的州郡,还有更多这样的年轻人。 都是三位皇子谁都不敢过度拉拢的人。 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虎毒不食子,但是龙……” 何进目中有些惧怕的看向了咸阳的方向:“龙会。” “考核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咸阳去伺候皇帝?” 雅致的房间里便,赵杲竟然匍匐在那老妇人脚边上。 “陛下尚未有召唤老奴回去,老奴岂敢擅自做主?” 老妇人用脚踢了踢赵杲:“你心思不简单,想要摸清楚帝师府,这怎么可能? 那小丫头都说得很清楚了,一个月以后,她和那混账小子正式完婚。 到时候,帝师府改名为李府,整个帝师府就是她的嫁妆。 你看看,这手笔,和当年的老帝师比起来,是不是一点都不差?” “这个……老奴哪敢评论,有哪里有资格评论呢?”赵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哎呀,要不是当年比那龙傲天大的年岁太多,我又自持身份,放不下脸面来。 我就是帝师府的女主人了……” 听着老妇人的自言自语,赵杲更觉得浑身发抖。 这是属于他没资格听到的东西。 在宫中,但凡是听到了自己没资格听到的东西,那种后果…… “行了,安排启程吧,回咸阳去了。” “那主子,您不在这里,小……过来?“ “泄露一个字,全部知情人处死!” 这一下,直接把赵杲嘴里想说话的,全部都憋了回去。 “皇帝让你在这里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管不了他的那些混账事。 这么些年来,他怨我,我也怨他,这何年何月是个头?” “镇北将军的人也来了吗?” “来了,也在亚卿楼下边候着。” 老妇人点头道:“下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从军中挑选几名死士过来,暗中保护下这小子。 这么嚣张,老身担心他还没有到咸阳,就被人打死了。” 这话听得赵杲有些想笑,却还是生生憋住了。 “遵命!” 谦光楼上。 独孤丽坐在垂帘后边,听着下边人禀告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看。 “这就是所谓的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在苇河县这地方都难以称雄,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 我总觉得,这只不过是所有的人都碍于荀卿的面子,所以才故意让着他。 这一次,只怕是我们让人忽悠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荀卿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面子,直接让咸阳所有的人,都低头,推举他的弟子为咸阳年轻一辈第一人的。” 有人说道。 独孤丽瞪了一眼那人:“谦光楼的极乐宴,五千两银子一次。 这苏晓都没有胜过赵元,凭什么让我们出这五千两银子?” 下边得人不敢再言,这会儿一个上了些年岁,双目炯炯有神,一双手却散发着金属一样黑色光泽的人走了进来。 “这钱必须出,如果我们不出,那就是荀夫子出钱赎回弟子,这样一来,我们商会的脸就丢的太大了。 我们丢脸,就是三皇子丢脸。 姑娘难道以为,三皇子的脸面,还不值这五千两银子?” 独孤丽看着来人,眉宇间深深迟疑着,随后道:“钱可以出,但是我想问一句,上一次想行刺我的那些人。 先生追杀的怎么样了?” 老者平静道:“一个都没有找到。” “那给先生的月俸是多少?”独孤丽言语之间,难免有些不悦之色。 “一千两。”老者道。 “这么说,就是先生不得力,或者说先生上年纪了,我想将先生的月俸缩减成五百两,先生意下如何?” 老者深深地看了一眼独孤丽,缓缓点头:“可以,我师兄弟二人的月俸,一人五百两,合在一起,也还有一千两。” 独孤丽轻笑一声:“恐怕是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是,先生是兄弟两人一个月的月俸,总共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