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ǔzんǎщǔ五.#269;ōм 23她压在他的身上
天蒙蒙亮,微凉,朝霞映在玻璃窗上,薄薄的红晕似少女的脸红。 笪璐琳脑袋发胀,身体发软,额头后背满是汗。 体内一阵空虚。 小猫侧躺着,睡得正酣,小胡须悠闲地摇摆。 笪璐琳蹑手蹑脚地下床,进浴室淋浴。 水直直地打在脸上,她闭上双眼,梦里的画面却更加深刻,像电影般一帧帧上映。 她见过男人的身体,天热时爸爸和弟弟在家里会脱去上衣,爸爸因在工地施工常年风吹日晒,肌rou精瘦,皮肤黝黑而粗糙,弟弟则充满少年的纤瘦和孱弱感,型男们的模特身材她在网上也看过不少。 但她没见过那样一具躯体,如玉一般,润泽以温,温且坚刚,仿佛被精心雕琢、抛光过,是那么的美,却又那么的有力量。 令人想蹂躏又不舍得蹂躏。 那双手抚摸你时会让你忍不住轻颤,它一点一点地撩拨,一点一点地诱引,一点一点地进入。 一根,两根,叁根…… 如竹的长指被接纳,被包裹,被咬噬。 勾出万缕银丝。χfаdīаи.?ο?(xfadian.) 紫红色的硕大的阳物,直翘翘地矗立在浓密卷曲的耻毛之间,既叫人畏惧,又极具诱惑。 它在湿漉漉的xue口轻探慢磨,磨得你心痒痒,却又故意卡在出口处,待你的yuhuo烧至最旺,待你无法忍耐,待你含泪怜求时,才势如破竹般长驱直入。 就在即将进去的那一刻,笪璐琳惊醒了。 也许是潜在的意识在作斗争。 水雾模糊了镜面,笪璐琳鬼使神差般在镜子上工整地书写下一个“瑜”字。 梦里,那个女人是这样叫唤那个男人的。 笪璐琳曾经做过很多梦,但基本一醒就忘,最多隐隐约约记得梦里的某些情节,不久后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可是最近的梦她清醒后哪怕过了几星期,仍记得一清二楚。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场景,与男人肌肤相亲时的每一份感受,她都记得。 仿佛她就是那个女人,在真真切切地享受着欢爱。 感同身受得可怕。 笪璐琳不由得想起了林冉冉,想起她的经历,想起她说的话——灵魂去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笪璐琳感觉自己的灵魂并没有遁入梦中,梦里的灵魂就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就如同她忘掉自我,全身心投入到一场戏里,成为了角色本身,但每当导演一喊卡,她又做回笪璐琳。 究竟梦是梦,还是现实是梦,她开始恍惚。 更荒谬的是,她觉得,冥冥之中,那个男人一定存在。 她想知道他是谁。 她想找到他。 笪璐琳给林冉冉发了消息。 【Darling:冉冉,你好呀,我是笪璐琳。】 【Darling:出院之后我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奇怪的梦,却又很真实,而且所有的梦能连在一起,想问问你有没有也这样呢?】 天色尚早,林冉冉应该还没起床,等了一会,笪璐琳又重新睡下了。 当她再度醒来时,已是晌午,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笪璐琳第一时间查看微信消息。 【冉冉:璐琳,早上好呀】 【冉冉:我除了住院那段时间感觉大梦一场,其他时候没有哦,出院后生活如常。】 【冉冉:你梦见什么了?】 笪璐琳哪好意思讲。 【Darling:梦见一些仙子哈哈哈】 【Darling:那你知不知道当时和我们住同一个病房的老奶奶是什么人?或者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冉冉:没有哦,她和我同一天出院。】 【冉冉:你要找她吗?】 【冉冉:那个老奶奶还真的有点神秘兮兮,古古怪怪的。】 【Darling:你也这么认为呀?!】 【冉冉:嗯嗯,她出院前,忽然和我说了一句话。】 【Darling:什么?】 【冉冉:花有归期,人有归途。】 【Darling:为什么和你说这个?】 【冉冉:不知道,她没解释就轻飘飘地走了……】 怎么越来越像个鬼怪灵异故事…… 好奇心会害死猫,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别想了。 郑板桥说得对,难得糊涂。 笪璐琳薅了薅头发,伸了个懒腰,一动就发现小猫不在床上了。 她坐起来,漫无目的地左右张望着。 视野里,有一块像小石头一样的屎黄色的物体格外吸睛,在床尾的白色被子上。 笪璐琳凑上前去看。 “去你喵的!!!” 在桌子底下舔屁屁的小猫猫躯一震,警觉即将有海啸级灾难降临,矫捷地蹦起来,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像捕猎般,笪璐琳迅速跳下床,顾不上脚痛追上去,“你这只臭猫!拉的屎还爱心形状!今天不拔光你的毛我不姓笪!!!” 小猫从房间跑到客厅,又从客厅跑向阳台,灵活一跃,跳到了护栏上,再一跃,就跳到了隔壁的阳台,溜进室内,不见踪影。 她一直疑惑这只猫是从哪冒出来的,又是怎么闯入她的领域的,原来啊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它就住在隔壁。 猫随主人,一样可恶! 笪璐琳一鼓作气地冲去隔壁的门口,像雪姨那样拍门。 拍了好一会,她的狂躁快要抑制不住时,吱呀一声,门终于开了。 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好香好香,闻起来就很好吃。 他在做饭么。 鹿霖愣了愣。 女生外披雾蓝色的桑蚕丝睡袍,内穿V领吊带睡裙,睡袍松松垮垮,瘦削的左肩和柔滑白腻的胸口敞露着,锁骨分明,白色镂空的蕾丝边虽遮掩住酥胸,却又产生欲盖弥彰之观感。 他匆匆低下头。 睡裙的长度仅仅过臀,两条腿修长笔直又白皙,膝盖处白里透红。 他又把脸别开,对着门框,深呼吸。 “你有没有养猫?”笪璐琳双臂交叉,挽在胸前,气性傲慢。 “没有。”鹿霖说。 他怎么不敢看我?做贼心虚! “把你的猫交出来。” “我说了,没有。” 不知是不是错觉,笪璐琳感觉鹿霖好像…… 脸红了。 耳朵也红粉红粉的。 果然是在包庇罪犯,心虚了。 他避开她的眼睛,她就把脸凑上前,盯着他看:“你的猫,犯下了滔天大罪,我必须问责它!” 鹿霖后退一步,仰高头,喉结上下动了动,说:“我没有猫。” 笪璐琳眯起眼,这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跟我过来,看看罪证。” 笪璐琳掉头走了两步,发觉鹿霖纹丝不动,眉眼深沉,她又走到他面前,不管他情不情愿,二话不说拽住他的左手腕:“你过来!” 拽了拽,没拽动…… 鹿霖有点茫然,想甩开,但见她右脚踝红肿,走路吃力仍死死抓着自己,叹了口气后还是右手一伸,取了放在鞋柜上的钥匙,用脚关上门,随她拉扯过去。 笪璐琳走得磕磕绊绊,当她走到半路,突然意识到自己拉着的人是鹿霖时,内心慌张起来,胸口好像有一团火在烧,愈烧愈烈。 鹿霖的面容和梦里男人的身体,还有那些旖旎的场面,无端端在她的脑海里来回播放,如启动的列车,播放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脑袋一片混乱。 “咔!” 笪璐琳不留神,脚一滑,猝不及防往前倾倒,大脑停止思考的紧急时刻,拉着鹿霖的手没放。 “砰!”闷闷一响。 咦?地板怎么热热的,好像也没那么硬。 笪璐琳睁开眼,怼脸的是男生的胸膛。 卫衣胸口处的图案是一棵树。 她压在他的身上。 他紧紧地抱着她。 阳光越过窗台,洒在他们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了。 屋子里十分静谧,笪璐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呼气的声音,她的呼吸很慢很慢,近乎停滞。 心却跳得前所未有地快。 鹿霖的身体绷得很紧,看上去清瘦,但胸膛其实是厚实的。 他的手搂着她的背,掌心发烫。 但他很快松开了。 那一闷响还挺大声,他可能摔得不轻,笪璐琳手撑着地板起身,半蹲半坐在他腰侧,有些急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疼不疼?” 她没想到她已经重到能带着他一起摔下来,只是明明本来他在她的身后,怎么会变成他到前面去了。 “对不起……”笪璐琳小声地说。 鹿霖直起上半身,长腿弯曲,若无其事:“我没事。” 他与她的距离不过两个拳头,清爽幽香的柑橘味飘到了鼻尖。 她用的沐浴露,似乎是他之前给她买的。 鹿霖不由自主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笪璐琳不放心,又问道:“你有没有摔到后脑勺?” 话音尚未全部落下她就径自挪到鹿霖的背后,跪坐着替他检查。 他的发旋长得很正,在头顶中央,头发茂密,顺顺软软,摸起来有点像小猫小狗的毛。 后脑勺很饱满,饱满到她以为—— “是不是肿了?” 鹿霖反应过来,噌地站起来,低声重复道:“我没事。” 笪璐琳也站起来,注视着他的后背,一时无言。 她咽了咽唾沫,绕到他面前,她觉得自己的脸应该很红,因为她浑身都在发热。 她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看别处,再次说道:“对不起。” 鹿霖低了低头,说:“你要我看什么?” 笪璐琳眼皮颤动几下,记起了原本的目的:“在、在床上……” 鹿霖没说话。 笪璐琳瞥他一眼,轻声问:“要过去看么?” “嗯。”鹿霖点了一下头。 阳光照得整个房间暖洋洋的,白色的被子表面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纱。 笪璐琳站在床边,定了定睛,又揉了揉双眼,再仔细地观察,惊愕到手颤。 “为什么,”她试图去回忆,确定记忆没有错乱,“会不见了……” 笪璐琳望向鹿霖,皱着眉说:“不见了。” 鹿霖看她:“什么不见了?” “你的猫拉的——”屎字要脱口而出时,笪璐琳急忙换了个雅称,“夜来香。” 鹿霖:“……” 又安静下来了,两个人四目相对。 这一回她终于看清楚了,他的眼睛的颜色是清透的琥珀色,金黄中融合了一点红棕,宛如一幅水粉画,描绘着海上的日落。 素淡,温煦,美得无暇。 她看得出神。 鹿霖先移开了视线。 “你到底要我看什么?”他问。 笪璐琳眨眨眼,望向窗外,对面楼那个老伯又举着橙色的喷壶浇灌阳台上的花。 “没什么,不好意思。”她抿抿嘴,“我可能因为没睡好看错了。” 不知道那是什么花,但长得挺旺盛。 “哦。”鹿霖目不斜视地转过身,“那我先回去了。” 笪璐琳扭过头,张了张嘴,又默默合上。 他的穿着很休闲,纯灰色卫衣配宽大的黑运动裤,没有特地彰显身材比例,但腿看起来还是很长,脚上是黑袜子,黑拖鞋,脚掌瘦长。 走路的声音很轻很轻。 笪璐琳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的背影说: “我可以吃你做的饭吗?” 首发:яǒǔяǒǔщǔ.χy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