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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野是打jiejie姐夫一家的车子过来的,回去时, 便开了她的车。 他开车,宋亦可坐副驾驶。 车子一路沉默地行驶—— 红灯了,郑怀野缓缓把车停了下来, 见光线有些暗, 便打开了车内照明灯, 而后扭过头瞥了宋亦可一眼, 见她正小声外放着声音刷B站。 他又扫了一眼她立在门边的黑色爱马仕, 便问了句:“我送你的包为什么没有背?” 宋亦可刷B站刷得正入迷,也不知是真没听清还是想含混过去,只是“啊?” 了声。 为什么没有背…… 还用问, 当然是因为丑喽。 那个大红色的包, 但凡是换了一个人送的,她肯定转手就放到闲鱼上去卖了,就是这么会过日子! 顿了好一会儿, 她才一边目不转睛刷着B站一边随口反问了句:“那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呢?还不是没有穿在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双黑袜子,她都看到了。 郑怀野却淡淡道:“谁说我没有穿。”顿了顿, “要我现在脱给你看?” 嗯…… 那倒不必。 而顿了顿,他又来了句:“真会挑啊,尺寸刚刚好。” 宋亦可小脸一红,总觉得他在调戏自己, 而她又没有证据,只是一副“我只是随便买的,你可不要多想”的样子继续佯装淡定刷着B站。 -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荣华阁地下车库。 郑怀野熟练地停好车,便推开了车门,说了句:“先去趟我们家,看看憨憨。” 他们家阿姨是江州本地人,老伴儿过世了,唯一一个女儿也嫁到了国外,今年不回家过年。 比起过年,阿姨显然是对节假日三倍工资更感兴趣,正巧他爸不喜欢狗,这次过年,他便没把憨憨带回去,而是留给了阿姨带。 一进门,憨憨便活蹦乱跳扑了上来。 毛茸茸的小动物,黄色的皮毛,身上还穿了件红毛衣,看着好像一只□□熊。 宋亦可从小到大家里从来没断过狗,很会陪狗狗玩,又是揉捏又是丢球,把憨憨弄得情绪高涨,在家里疯了一样地往返跑…… 阿姨陪了一会儿便顶不住,直接回房躲清静去了。 郑怀野也一个人跑去阳台抽烟。 他们家里几乎没什么植物,唯独阳台窗台上两株小小的多rou算是这个家里唯一一点的绿意。 有一株熊童子是宋亦可送的,此刻依旧生机勃勃。 而旁边一株叫不出名字的多rou,是润润第一次来他们家时送的,此刻已经死掉,被拿来当烟灰缸用了,里面密密麻麻插满了烟头。 客厅里,宋亦可陪玩了十多分钟,终是耗干了体力,顶着一头跑乱了头发爬上了沙发瘫倒下来,憨憨却依旧精力旺盛,跑到沙发旁来回蹦哒,叫宋亦可再陪自己玩一会儿。 宋亦可喘着粗气摸了摸它脑袋,说了句:“乖,jiejie下次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心里却想着,没下次了,再也没有了。 兴许是过年在家躺久了,体力已不比当年,哪遭得住这个。 两人又逗留了一会儿,便收拾了点东西回了宋亦可那儿。 每个家里似乎都有一种独特的气味,宋亦可家也一样,门一开,那股熟悉的香气便扑鼻而来,像是沐浴露、护肤品、香水、香薰等种种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不过主调是酸甜的水果味儿,偶尔还混杂着些复杂的花香,很好闻。 她的家里一如既往的“杂乱有章”,餐桌上的蓝风铃干涸成了很美的形状,茶几上的杂物盒里也堆满了开封过的、没开封过的零食。 而这样的生活气息,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的。 他有些贪恋这样的味道。 今天又是聚会、又是开车、又是陪憨憨往返跑,两人都有些累了,再是小别胜新婚,也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便各自洗漱完上床躺下。 她的墨绿色真丝床单上沾染着她身体乳的淡淡香气,很香甜。 宋亦可已经戴上蒸汽眼罩睡下,他则又回了郑董事长一些工作上的信息,便放下手机,关了床头的落地灯,侧了个身,把身旁那一坨早已呼呼入睡的小东西揽入怀中。 香香软软的,很是舒服。 - 在家休了两天,年假便全面结束了。 开工第一天,豪气如宋老板,给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包了一千块大洋的开年红包,上午行政那边又准备了小小的开年活动,大家抽抽奖、吃吃点心、聊聊天,一上午就过去了。 而到了下午,便又迅速转换节奏进入了工作状态,大家一个个踩着高跟鞋、顶着精致全妆,开始在办公室里风风火火地忙碌起来。 而正当宋亦可联系酒店、对接场地,准备着新品发布会时,裕慈又在高中同学群里蹦哒起来: 【朋友们!我的朋友们!今晚蹦迪约不约!】 而不到十分钟时间,下面便清一色地回着:【约!】 要约早不约,偏偏开工第一天约? 且看下面这回复率,和着这么多人,就她一个毕业之后在勤勤恳恳上班当社畜是吧? 裕慈又道:【@大可儿约不?】 宋亦可:【上班了。】 裕慈:【今天上班了呀?】 宋亦可:【全国人民都上班了。晚上看情况,如果下班早就过去找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