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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门又被推开。 来人正是某人前两天说肯定不会来的陆虚怀。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里面搭了件简单的白T,配上一条牛仔裤,看上去倒和她们像是同龄人,只是身上上位者的气质在这之中实在明显,无形间倒拉开了和他们这些人的距离。 不少人看到他来还挺惊讶,看起来认识他的不少,他人缘看起来不错,大家都纷纷上前和他打了招呼,他也一一礼貌回应了。 来的有几个和林若谷同级的,自然也认识陆虚怀,但是毕竟以前是她们的助教,对他还是有些拘谨和尊敬的,只是上去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几个胆大活泼的倒是和他谈起了从前。 他也没架子,和他们有来有往地交谈着,时不时还会提两句还记得的小趣事,一群人在一起倒是有说有笑。 唐沅之和林若谷在陆虚怀进来的那一刻朝他略微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坐在沙发上没动,没有主动去融入她们的话题,活像两个局外人。 唐沅之尤其尴尬,看看陆虚怀又转过来看看林若谷,就差直接把坐立不安写在脸上了。 林若谷倒是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吃着水果,偶尔回应几句身旁的人的话,全然没有一点不自在。 唐沅之实在是忍不住了,“陆学长怎么来了?要不我们和宋之行说一声先走一步?” 林若谷回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来,对我们也没啥影响,刚来就走也不太好。” 唐沅之对她的全然不再会态度有些惊讶:“你见着他不觉得尴尬吗你真没什么感觉?” 林若谷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哪还有那么多感觉。” 唐沅之见状,便也没再多说,自己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那边有同学看见她们俩坐在一边,便朝着她们喊了一声,让她们过去玩。 唐沅之怕林若谷尴尬,刚准备拒绝,结果就看到林若谷起身朝那边走去,她也只好跟着她往那边走,心里还猜不透林若谷到底放下没有。 两人走过去,那边正讨论着当年微积分是有多么难,题目是有多磨人,陆虚怀坐在那听着他们吐槽,嘴角含笑,没发表自己的意见。 房间内灯光很暗,他坐在一个角落,五官看起来不甚清晰,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深蓝色,却多了几分危险和神秘,说不出的勾人。 林若谷走近了,明明很暗,不太能看清彼此,他的眼神却直接对上了她的,异常精准,她隐约觉得这视线直接穿透了她,带着点危险。 她极为自然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自然地回应了。 旁人看起来这两人毫无异样,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暗波汹涌。 “我还记得那时候林若谷每天在自习室坐到晚上十一二点,第二天问她学的怎么样她说完全不行,结果最后怎么着,期末直接考了个95,我问她咋学的,她说高人指点,这谁信呢?” “可能这就是大佬的谦虚吧。” “若谷看着像是会骗人的人吗?那必然是有高人指点啊!” 有同学见林若谷过来,便说起了她以前的事,调侃道。 林若谷听了这话开始还有些愣,过了一会儿便和她们一块笑了起来,说起了些大一的事。 “唉,要是你当初没转专业就好了,不过法学出来确实要比我们金融的混的要好。” 林若谷大二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转去了法学,不少人问起原因,她也只说是对金融不感兴趣,其他人便也没多想。 “其实都差不多,大家不在一块上课不也还是经常见面吗?”林若谷笑了笑,“况且我现在的工作也和法学没什么关系。” “真的是搞不懂你,你的选择总是在人意料之外。” 真的没有人能想象到外表温温柔柔的她会一次次做出近乎荒谬的选择。 “人生不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性嘛。” 几人聊这个话题时,陆虚怀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眼里的情绪不甚明显,但却比刚刚幽深了几分。 “现在大佬都流行跨界吗,陆学长也去当老板了。”有人又把话题拉到了陆虚怀身上。 “陆学长家里就是干这行的吧,这也算是继承家业?” 大学时陆虚怀也算是风云人物,外表风流倜傥,学习上也是出类拔萃,各类奖学金拿到手软,本人看着温和却总有种难以靠近的感觉,表面上对谁都客气周到,实际上真正能走近他的圈子的人并不多。 对她的家世也有不少猜测与留言,有知情人说他家是开家族企业的,家大业大,资产遍布各个行业,绵延几代。 他本人对此从没解释过,但看他的气质与打扮大家都默认这是事实。 “我自己创办的公司,不算继承家业。”他身子懒懒靠在沙发上,淡淡回应了一句。 大家听了这话,有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内容无疑是崇拜与吹捧。 他只是笑着听他们说着,没再发表什么看法。 林若谷倒是坐在一旁挺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 在一起一年,她除了对这个人本身其他的都是一无所知。 或许,她也从未真正认识这个人。 一群人又随便聊了一会儿,看服务员开始上菜,便纷纷起身朝桌子那边走去。 林若谷和唐沅之落在后面,刚好和宋之行碰上,唐沅之拉了他一下,压低声音问道,“陆师兄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