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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你敢取笑你嫂子了。”苏锦瑟佯装作势拍了柳小婉肩膀一下,“我就是想你大哥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嫂子你和我大哥感情真好。” 柳小婉很羡慕嫂子和大哥之间的感情,本来她以为苏锦瑟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是看不上她们乡下人的,也不喜欢自己的哥哥。 从苏锦瑟在拜堂的时候撞墙开始,柳小婉就知道她期待的大嫂和她们老柳家不是一路人。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另眼相待,把苏锦瑟当做柳家的一份子呢? 柳小婉也记不清了,也许是从苏锦瑟给她胭脂水粉讨好她,又或许是她不计前嫌教她绣荷包…… 往事不想也罢,柳小婉把心思放在绣荷包上。再过几天就是赶集的日子,她要多做一些荷包出来。 苏锦瑟坐着绣了一会荷包,就感觉腰酸背痛的,就站起来在院子里走动。 柳如清还是没有出房间门半步,即便得知他大哥柳修寒去服徭役,大嫂有身孕也没有说什么。 吃饭都是柳母送进去的,换洗的衣服都是柳母拿出来洗的,就连如厕的恭桶都是柳母帮着提出来换的。 苏锦瑟知道柳如清肯定在书院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才让他意志消沉堕落到现在这个模样。 她有过相同的经历,只不过那时的她身边没有关心的亲人,有的只是好心的乞丐。 现在城隍庙香火旺盛,也没有乞丐,苏锦瑟也没办法报恩。 她奇怪的是城隍庙是怎么变成乞丐窝的,当然眼下她还是比较关心柳如清的情况。 想起那些惨痛的过去,苏锦瑟就越觉得自己要好好和柳修寒过一辈子。 柳如清是柳修寒的亲弟弟,她要关心,可怎么关心要好好琢磨琢磨。 不等苏锦瑟想个明白清楚,柳如清就自个去书院了。 苏锦瑟自从有了身孕就变得懒洋洋的,也爱睡懒觉,柳母和柳小婉也不敢吵她睡觉。 柳如清去了书院,她们的心也都放下了。至少今天他走的时候,精神看着好了不少,也不再是颓废的样子。 等苏锦瑟得知柳如清走了的消息,心里就慌张的不行。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娘,我看你屋里的布就留着你和爹做衣裳,你孙子的做衣服的布我去镇上瞅瞅啊!” 柳母一想也是,她屋里的布匹颜色老气,她的大孙子怎么可以穿呢! “好,你的眼光好。今天去镇上的人不多,叫上小婉和你一块去。” “三妹,陪我去镇上给你小侄子挑布匹去。娘,那我们走了。中午我们就在外面吃了,别等我们了。” 柳小婉突然被柳母和苏锦瑟点名,就放下了手上的绣活。转身回屋换了一件颜色艳丽的罗群,这才和苏锦瑟一起走去赶牛车的柳老头家。 那般柳如清进了镇上,还没进书院,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白似锦的名字。于是乎便慢下了脚步,仔细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赵兄,昨夜同洞房花烛感觉如何?说出来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兄弟们还没尝过女子的滋味呢!” “就是就是,给我们说说呗!” “还能怎么着,白似锦可比不上满春楼的姑娘。在床上……”赵玉龙经不起连番追问,半推半就的说了一大堆浑话。 赵玉龙的说辞他的兄弟们可不信,白似锦也算镇上的有名气的美女,要不是赵家是富贵人家,还娶不上举人的女儿。 “我瞧白似锦平日里大家闺秀的做派,晚上的她想来一定别有一番风味。”其中一人一脸痴象,希望从赵玉龙嘴里听到他想要听到的消息。 “唉,别提了。”赵玉龙一脸嫌弃的看了说话那人,“还不如我去满春楼风流一夜,不提白似锦那个女人了。早知道我才不会娶她,毫无趣味死板的很。” 柳如清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他捧在心尖上的人怎么可以随意让人作为谈资,而且那人还是她的丈夫。 “各位在背后说白姑娘不是,是不是有辱斯文。更何况其中一位还是白姑娘的丈夫,她可是你的妻子。可你却,却……” 柳如清为白似锦感到不值,原以为她寻得良配,不想良配所嫁非人。 “哟哟,一个穷书生还想在我面前当英雄,教训老子的人还没有出生,来人给我打他!” 赵玉龙一发话,身后的随从对柳如清拳脚相向。 柳如清双拳不敌对人人多,很快就被打倒在地。还不忘说教赵玉龙几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 “哈哈哈,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赵玉龙大笑几声,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傻的家伙了。一时兴起,直接走到柳如清面前。用鞋底勾起他的下巴,玩味似的说着: “我叫赵玉龙,以后见了我躲远点,否则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柳如清哪能受得了赵玉龙如此羞辱,下意识的就朝他鞋上吐了一口吐沫。 “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就算白院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可是他的好女婿,他不信我还信你这个穷书生。本来想放过了你,这次就先卸你一条腿。” 赵玉龙话音刚落,身后的随从就开始做事了。 柳如清不信他们居然这么无法无天,可是旁观的人没有一个人去报官,也没有阻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