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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仅凭人一面之词,就要惩戒我们兄弟二人,我们实在难以服气! 难以服气?!哼!牛耿冷笑一声,双手一甩,把二人甩在地上:我问你们,我们为什么而起义?! 邵杰喝邹伟二人面面相觑,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当然不知道,我们起义军为的是天下公平,为的是老百姓们能有一条活路,有一口饱饭吃!可是你们,你们只不过是自己的私欲才在起义军中呆着,这偌大的起义军对你们来说不过是耀武扬威的工具!我问你们,你们何曾在起义战场上杀过敌,撒过血?!你们只敢借着劫富济贫的名义逼死人家妻女!你们不知为何起义,这是罪一,你们欺软怕硬逼死人家妻女这是罪二,你们不服管教,不听军令,这是罪三!三罪并罚,如此,活活打死也不为过!来人,拖了这二人下去,乱棍打死! 是! 此二人这时才意识到了牛耿起了杀心,顿时急了,哭号不已,一会儿求爷爷一会儿告奶奶,还有大喊齐胜救命的。牛耿全然不管,这听这二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像是被拖到了这县衙里原本行刑的偏室,只偶尔还有几声惨叫传来。 此时齐胜忽然从堂外进来,一见牛耿立在堂中,正想说话,牛耿右手一抬,堪堪挡在了他的面前:若不想和他们一样,就再不要说话! 此话一出,齐胜后背鸡皮疙瘩起了大半,此时的牛耿面容阴冷,眉宇间透露了一股子狠劲儿,像是见惯了血腥的侩子手一般。齐胜知道这时求情讨不了好,只得打碎了牙齿和血吞。 好好安置这一对母女,终究是我们对不住她们。牛耿扶起这一家三口,对齐胜交待着:传令下去,以后再有趁乱强占民女的,统统乱棍打死! 是齐胜心有不甘,却不敢多言,只得先应下,心底却是一百个不服气。 第47章 又在衙门理了半晌琐事,牛耿看了看手边终于快要到底的活,微微出了一口气。略略看下来手里捧着的一封信,信上的字虽写的歪扭七八,可好歹牛耿认得出是什么。他拿起毛笔,在信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好字。用信封装了,用火漆封了即刻差送信官送了出去。 他们这一伙起义军几乎都是穷苦人家出身,像他这样能认识几个字的已经十分难得,像张轩那样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孔孟之道信手拈来的就更是稀罕了。所以他们之间的信件通传往往不讲究之乎者也,能让对方看的懂,就够了。 一鼓作气把剩下事儿做了,牛耿揉了揉肩膀,这看信写字的活对他来说,比种地打仗可是累多了。 在县衙大厅里来回溜了一圈松了松腿,牛耿看看刚刚挂在树梢上的月亮,算了算时间,终归还是跑到后院牵了马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临出渭北城门时,还买下了好些吃食和玩意。 虽说老陈头已经告诉牛耿进来的诀窍,可晚上的杨树林走起来比白天还要累人,林子之中的浓雾没有太阳的穿透显着更加厚重,牛耿拿解药塞子塞住鼻孔,一番折腾,总算又回来了这朴素的小院子。 小白守在院门口,一见是他来了,原本龇着的牙收了回去,也不叫唤,绕着牛耿转圈。牛耿知道这狗鼻子灵,怀里的东西藏不过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个油汪汪的纸包,撕下一块带骨头的rou丢给他。 小白果然不跟着他,追着那rou就去了。牛耿抹黑进了院子,院里前后两个小茅屋里只前面有些灯光,依稀有人说着些话,牛耿推门进去,果然见到薛照青坐在炕上双脚泡在热水里,正跟白胡子的老陈头说着什么。老陈头坐在另一个炕上,手里拨弄着一筐子黑黢黢的东西。 牛耿哥,你回来啦!一见牛耿来了,薛照青兴奋的不行,一双凤眼笑的弯了起来,要不是老陈头在这儿,他就直接扑了上去。 哼~老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走了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怎么,把这身娇rou贵的大少爷往我这一丢,就不想管了? 陈大爷,外面事儿多,没顾上,这几天辛苦您照顾青儿了,给您买了点儿东西,您老好好补补。说着,牛耿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来两个大手掌一般大的油纸包,隔着老远都能问道鲜香的rou香味儿,牛耿打开纸包递到老陈头眼前,嚯,两只烧的外酥里内的烧鸡! 老陈头砸吧砸吧嘴,一双眼睛都快飞出来了,牛耿拿了炕上小桌子上的盘子,给老头铺好了,端在了老头眼前的桌子上。 哼,这两只烧鸡买的,还像个样子。老陈头吃的满手是油,毫无斯文可言,嘴里还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 牛耿从怀里又拿出来一个油纸包,掏出一只缺了腿的烧鸡,递到薛照青面前:门口小白拦着不让我进,就给了他一条鸡腿,这个给你,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吧。 还好啦,粗茶淡饭的,我也吃得惯。接过牛耿撕下来的一片无皮鸡rou,薛照青吃的心里甜丝丝的。 哎哎哎,你们两个,吃个烧鸡而已,用得着你喂么?老陈头一手撕着鸡rou一手拿了那药筐子:大个子,你过来,帮我继续整个药材,他在那吃的好好的,跑不掉。 牛耿回身接过药筐子,低头一看,却一下子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