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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喜欢你,小时候就喜欢你了。薛照青这话说的,真真半分水分也没有。他调戏牛耿也好,设计牛耿也好,为引他上钩也的确干了些为人不齿的事情,可这么些年,薛照青对牛耿的感情从未变过,薛家坟地榕树下第一次被这汉子抱在怀里的时候,薛照青便知道,这辈子除了他,自己再有不得别人。 大少爷这话说的真切,牛耿心头一热,在薛照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来,他一向嘴笨,好听的话说不出几句,可他那简单的脑子里早已印下了一个想法:这辈子,绝对不会辜负薛照青,毕竟,一个男人,睡了他就得对他负责! 第二天一早,晴空万里。断断续续下了好几个时辰的雨冲刷掉了秋季里灰蒙蒙的扬尘,留给庄稼人的只是这片仿佛触手可及的碧蓝色天空。 牛耿一觉醒过来,顿觉一身轻松,浑身自在,他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翻了下来,见薛照青睡的正香,便蹑手蹑脚的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那寡妇早已准备了早饭,见牛耿醒了,招呼他来吃饭,牛耿呼啦啦两碗面下肚,居然还觉着欠了些,那寡妇捂嘴一笑说:准是昨天晚上在屋里闹腾着没睡觉饿着了吧。 瞬间,牛耿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狗子似的,就差跳起来了,他惊骇的看着寡妇,哑着嗓子问:嫂,嫂子,你昨儿晚上都听见啥哩? 能有啥,你们不是在炕上打闹着么?跟我家大娃和二娃似的,一到晚上不睡觉,得先闹一会儿。话说回来,你跟你们少爷的关系可真好,像兄弟俩。 那寡妇只顾着烧火,也没看牛耿那张几乎快扭曲变形的大黑脸。 嗯,呵呵,是啊是啊,我家大少爷人好着哩,对下人都跟兄弟似的。牛耿微微吐了口气,畸形的脸这才恢复正常。 嫂子,我看看少爷起了么。怕寡妇再问啥令人尴尬的话,牛耿撇了碗赶紧回了窑洞,进门一看,好么,薛照青还睡着死死的哩。 少爷,少爷,醒醒,吃早饭哩。牛耿叫了两声,不过薛照青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牛耿觉着不太对,少爷的脸咋这么红哩? 伸出两根指头,牛耿在薛照青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妈呀!牛耿心里一惊,怎么烫成这个样子了! 嫂子,嫂子!牛耿急了,大喊了两声就要去叫寡妇请郎中。 别叫炕上的薛照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虚弱无力的手勉强抬了起来,拽紧了牛耿的衣角:你想让全村人都知道咱们的事儿么? 牛耿愣了,他根本就没想这么多,生病了找郎中天经地义,一时间他哪里顾得上这么许多。 少爷,你这浑身guntangguntang的,不看郎中咋好哩。 牛耿话音未落,那寡妇早就来到了他俩居住的窑洞门前,隔着门帘子问着:牛耿兄弟,是咋了?这么急叫我? 大姐,没事儿哩,我这会儿有点头晕,想多睡会儿,我兄弟是想烦您给做点儿清淡的吃食。硬撑着身子,薛照青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和平时没太有太大区别。 少爷咋忽然头晕哩?是不是昨天淋雨淋的?要不要俺去请村里的郎中给看看? 不要哩,歇歇就好了。 那成哩,我给少爷搅点面汤。说着,寡妇便去厨房忙活了,薛照青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到了床上。 少爷,少爷!牛耿急的火烧眉毛,却又手忙脚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枕头底下,有个小方瓶,你拿出来。薛照青说。 牛耿急忙翻了枕头,果然找到一个小瓶子,跟昨晚那个大小差不多,只不过打开有一股nongnong的中药味。 你拿出一丸来,给我,再拿一丸来,用水化了,涂到涂到我那里去。 哪?牛耿不明白。 薛照青红着脸指了指自己的屁股。 牛耿的脸腾一下红了,连指头都跟着颤抖,他哆哆嗦嗦的拿了一丸药给了薛照青,看着薛照青一口吞了,又倒了一丸出来,拿杯子兑水用手压碎,颤巍巍的拿到了薛照青的身后。 除掉几层布料,牛耿小心翼翼拨开那受伤的地方,仔细检查着。 嗯昨夜有药物的保护,虽然没有撕裂流血,却也是红肿难忍,牛耿小小的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从尾椎而来的痛感一下袭击了薛照青的大脑,他忍不住□□了一声。 那小小的地方周边的rourou已经全部肿了起来,紫红紫红的,看着牛耿心惊不已,他从未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痛苦,见薛照青肯为他做到这步田地,牛耿心底感动的不行,就差泪流满面了。 把那磨好的药轻轻用手指沾了,一点点涂抹到伤口上,伤口周边的肌rou有些受不住的抽动着,牛耿看着,没来由的觉着胆战心惊。二人好一通折腾,才把药上完,薛照青穿好了衣服,趴在床上眼神迷离着的休息着。 此时,窑洞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听见寡妇的声音在门外:牛耿兄弟,面汤好了,来端一下哩。 寡妇知道避嫌,东家少爷睡着的地方她不敢进,牛耿出门端了汤,一勺一勺喂薛照青下了肚,哄薛照青继续睡着,便一直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