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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都是男修。 女修一个都没有。 闻镜冷漠的眸子一一划过那些尸体,熟视无睹般,从尸体上横跨过去。 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气若游丝的蓝衣弟子,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魔、魔族人,把她们都带走了……” “魔族。”闻镜嘴里咀嚼着词汇,依然没什么表情。 蓝衣弟子还未来得及说完一整句话,终是支撑不住,像是失去了所有气力,手一松,闭上了眼睛死去了。 系统现身:“宿主,我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它记得,圣地的出入口都是泉泽城,而他们踏入的,却像是魔族之地的边缘。 荒芜冷寂,寸草不生,灰暗的土壤仿若烧开的水,咕咕冒泡,那些低贱的小魔物一个不慎蹭到一点,翻滚的土壤像有生命力般吞噬了他们。 看得系统心惊rou跳。 闻镜环视四周,那扇石门待他们进入后,立即失去了踪影,“看来他们已经计划了很久。” 系统联系到御虚圣地易如反掌的难度,瞬间了悟过来。 圣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通关,多数修士费劲全力,只停在了第九层,而它旁观了他们的打斗,后面几关简单得让人不敢置信,随便来个炼气境的修士,都能轻轻松松通过。 它猜测道:“魔族人刻意让大批修士成功通关,埋伏在石门口,一来是杀掉男修,二来是掳掠女修。” 姜糖必定是落在了某个魔族人的手里。 系统着急了:“宿主,该怎么办??” “去魔界。”闻镜冷冷说出四个字,每个字像淬了寒冰般,令人胆战心惊。 他不再多言,明明眸子盛着翻涌的狂风大浪,面色却平静得反常,大步朝前走去。 一步又一步,并未刻意躲开那些鼓起的土泡,轻轻一踩,沉重的威压之下,土泡立即明白了此人不好惹,偃旗息鼓地平息了。 系统飞速地跟在身后。 一路上,它没敢说话。 宿主沉寂得可怕,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奏。 大概这次魔族人,要和过去一样,几近灭族了。 一路从大步走,到急速飞掠,待落地时,闻镜已然换成了另一幅尊荣。 乌发红眸,全身上下翻涌着森冷的魔气,额心的三瓣花印化成了两瓣,眉眼比先前的原貌逊色了不少。 正是魔主的容貌。 他进入魔宫,一路畅通无阻,竟没一个魔修发现他是冒牌货。 “魔主,”迎面而来一个低眉顺眼的白发魔修,恭敬地跪下,行了个礼,“您不是在寝殿吗?怎么会在此处?” 白发魔修刚见过魔主。 他们商议了片刻对付正道修士的法子,还不等他退下,魔主便叫了一个女魔,行那鱼水之欢。 魔族人向来荒yin无度,他假装没事发生,还偷偷多看了两眼,才离去。 弯弯绕绕的魔宫,走出来已有半刻钟的时间。 这会儿又见到魔主,白发魔修脸色怪异,不动声色地觑了一眼他的下身。 但见闻镜魔气滔天,眉眼阴森,他立即收敛了表情,半躬身迅速往后退。 闻镜收回视线,甩袖径直飞向魔宫寝殿。 当年他为了获得正道的尊敬,爬上尊主之路前,已暗地来过魔宫几回,对路线极为熟悉,只稍稍须臾,便来到了寝殿大门。 大门两边的护卫见了他,微微一愣。 愣神间,剑光一闪,护卫们的脑袋咔嚓一声,咕噜噜掉在地上,目光凝滞在疑忌之上。 门被狂风吹开。 yin、声浪语微微一顿,从轻纱中探出两个头,看向门口。 一个长得和魔主一模一样的人。 魔气肆虐,眉眼冰冷,比魔主还像魔主。 魔主嘶声,倒抽了一口气:“哪来的冒牌货,竟敢假扮我!” 床榻上的女人,迟疑地看了看魔主,竟无法确定到底哪个才是真的,缩在被子里发抖。 闻镜的眼神森然,二话不说,提起剑,人虽未到,剑影已至,三四五六道剑影下,魔主躲得很狼狈,没有半点在手下们面前威风凛凛的样子,落魄得像个丧家之狗。 被子底下的女人见了,心里懊悔,看来那个提剑的才是真的。 她这是睡了一个冒牌货。 魔主毕竟是魔主,虽实力在闻镜之下,但一时半会也能坚持。 女魔见战场愈发激烈,整座寝殿都快掀翻了,趁他们打斗时,悄悄从后门溜走。 等她出了门,寝殿哐当一声,化作了碎石泥沙。 漫天黄烟下,走出一个人,提着剑。 魔主已被黄沙碎石淹没。 女魔潋滟地笑,正要凑上去,那人却看也未看她,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间消失不见。 留下一道残影,去的正是护法们执事的方向。 魔界夜长日少,此刻是白天与黑夜的交界线,天边染上暗蓝的光。 更映衬得魔界阴暗可怖。 庄柔月倚着栏杆,面色极其不虞,听右护法喋喋不休地八卦:“魔主召了南莲,这个月已经十次了,我看你还是歇了那份心吧。” “闭嘴。”她疲乏地闭上眼,心底又痛又乱。 为了魔主的安危,她一再遇险,回来时却听说了魔主对南莲的宠爱。 庄柔月神色迷惘,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薄薄的纸,稍微用点力,就会撕成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