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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笙没说话,低头翻着书。 顿了两秒,路息缓缓放下了手,没有再说话。 频频往她那边看着。 木笙整个早自习都没有说话。 早自习下,木笙整理了文具放进书包,便背上独自一人往外走去。 展曲传都看得有点懵,看了看那边,又回过头来,喃喃:“路息,你怎么惹到木小同学了?” 路息靠着墙,手边还剩点没收拾完的东西,他黑眸盯着女孩离开的背影,没说话,舌尖抵了下唇角,继而垂下眼睫,眉头微微一拢。 整个期中考试,木笙都是一个人走的。 连柯雪冰也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终于,最后一场考试前叫木笙想一起走没得到回应时,忍不住小声:“笙笙她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开心啊?” 展曲传跟施桃都没敢说话,转头看着路息。 路息没什么表情,垂着眸拿了笔袋就走。 展曲传不禁拍了拍胸口:“乖乖……这铁定是有什么事!”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后。 木笙交完了试卷,低头整理着试卷。 “木笙你的感冒还没好啊?” 一个女生交完卷子走下来,顺手拍了下她的肩。 木笙回了下头,口罩底下的眼睛眨了眨,轻轻点头。 “诶这个季节确实挺容易感冒,你穿暖和点啊,晚上别感冒了。” 木笙说:“好。” 考场里的学生逐渐走光,木笙将笔袋装进书包,拉好帘子,这才慢吞吞地背上,往外面走。 结果没走几步,便脚步一滞。 走廊拐角那倚靠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他低着头,神态懒懒的,手里把玩着只手机,精致侧脸透着一贯的冷然。 一股莫名的紧张自心底升起,木笙还没来得及转身,那边的少年便注意到了她的身影,抬了抬眼,接着轻偏过了头,朝她看了过来。 生生将她的脚步钉在了原地。 路息直起身子,直接朝着她走过来,在她的面前停下来。 木笙呼吸微顿,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微微俯下身,直接伸手摘了下她的口罩。 木笙下意识伸手去推,却被他轻轻挡开。 路息一只手捉着她手腕,黑漆的睫毛低俯,琉璃似的眼珠仔细观察着她的脸,半晌,才抬了下眼:“脸怎么有点红?” 木笙心口微紧,伸手抓住他的手指,下巴微微向后仰,口罩脱离了他的手,瞥开眼轻声解释:“有,有点……上火,牙疼。” “就这就不想让我看是吧?”路息的话有点咬着。 “……” 木笙睫毛颤了颤,两秒后,点点头。 “我能嫌弃你?” 路息都有点被气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想责怪,又舍不得,于是自我消化了会,声音缓和:“那感冒好了没?” 木笙点点头。 “以为你怎么了呢。” 路息咕哝了句,声音听上去似乎松一口气。 他抬手,指尖抚了抚木笙耳边的发丝。 木笙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高大英俊,逆着光,高挑眉眼染笑,微挑了下眉,脸庞白净又帅气,看着她说:“去吃饭?挺饿的。” 木笙提着路息买的一大袋的东西回家,唐菀还没回来,木笙把袋子放在餐桌,拿了两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剩下的放进冰箱,然后进了房间。 这份平和的心却自唐菀回到家后便破碎。 唐菀六点多才回到家,可没过多久,就又开始不停的给宋国安以及他身边的人打电话,充斥着高声,歇斯底里。 木笙默了默,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听着门外唐菀的喊声,半晌,重新垂下眼,回过了头。 宋国安连续一周都没有回家。 几乎每天回到家,听到的都是唐菀有些控制不住脾气,跟电话里的人吵架的样子。 这晚依旧如常,木笙握着笔,一手撑着脑袋,努力让自己集中在题上,却失败了。 “砰。”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重重的倒地声。 木笙手里的笔掉在地上,她立马起身,拉开房门跑出去。 唐菀昏倒在地上,手边还拿着一只未接通的手机。 深夜,救护车疾驰在马路上。 随后赶来的陈霞云气得不行,连打十几通电话把宋国安从公司里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宋国安面无表情地听着,身旁还跟着助理,在陈霞云缓气的时候,才偏头示意助理。 助理上前,把一份协议递到了唐菀的面前。 唐菀眼神抖了抖。 目光有些僵硬地往下。 是份离婚协议书。 宋国安要跟唐菀离婚。 那天,医院闹的鸡飞狗跳。 但宋国安还是坚决地提出了离婚。 不过暂时给了唐菀缓和的时间与补偿,离婚后他们目前住的这栋房子归唐菀,并且还会给唐菀一百万的钱作为精神补偿。 宋国安是彻底不回家了。 唐菀死也不肯离婚,更加歇斯底里地闹。 木笙既要上学,又要担心唐菀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每天提心吊胆,到后面,干脆请了假免了自习。 每天下午一放学便匆匆往家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