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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婉娘很希望这个名字,能够为她带来好运,但是怎么说,生活中事与愿违的事总是比较的多。 书肆转手到魏婉娘手中的第一个月,生意甚至都不能简单的用惨淡来形容了,魏婉娘将手中的账本翻得哗哗作响,脸上的表情除了慢慢地不可置信之外,还有隐隐约约的愤怒。 从那间书肆更换为三味书屋的一个月起,魏婉娘非但一分钱没有挣到这也就算了,第一个月嘛!赚不到钱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往里面赔钱就不是那回事儿了,而且还赔了这么多。 足足十五两!!!!魏婉娘觉得自己都有点激动,她实在是不想发火的,但是看着眼前装作无辜的下人,她忍不住把声音拔高了许多。 他们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吗?这可是十五两啊!这搁在外面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吧?他们是怎么赔进去这么多钱的?出师不利的魏婉娘本来就在气头上,一看到这个账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夫人快莫气了。灵雀端来自己特别调试的降火茶,夫人这两天火气极盛,她跟玲珑都开始习惯了她会为了书肆的事,动不动暴跳如雷了。 魏婉娘为了自己的书肆能够顺利开展下去,可以说是煞费心思,不但精心挑选了亲信去掌管书肆,几乎是天天都会问起这事。在信中为了自己的书肆画了一幅相当美好的前景来着,可是现实的落差太大了,这才发了这么大的火。 夫人不是常说吗?万事开头难,等过段时间,老蒋他们熟悉了店里的事宜,就不会这样了。 话说的是没问题,万事开头难,可能是我原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不过是买进卖去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书本这方面的特殊性。魏婉娘生气归生气,但是绝对不是那种一旦遭受失败就一蹶不起的人,反而是越战越勇。 跟老蒋他们说,让他们把这个月卖出去的书,列个单子给我。魏婉娘思考着还有什么能够改善现况的办法,当时在现代的时候,碰到那些卖书的书段,有多少可以用在现在这个时期呢!她得好好的回想一下。 为了心中的那个目标,那个自从出现之后,就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的三个字。 一切都是为了《金*梅》。 首先市面上《金*梅》还没有问世,这一点是肯定的,第二,自家老公虽然疑似是兰陵笑笑生,但是他后面写出的东西,令魏婉娘无法完全相信王朗就是那个兰陵笑笑生,所以她决定将目光放到外面。 市面上有什么书比较流行,谁知道的比较多呢? 当然是书肆老板了,像《金*梅》这样的惊世之书一经问世,必定会引起轰动,可是在轰动之前,最先知道这本书的存在的人之中必定是有各大书肆的老板。魏婉娘要做最先知道消息的那一批人,做大做好。要做到让那些想要把书发表出来的文人墨客,那些高傲清高的人们,觉得唯有这间书肆书坊出版的书,才配得上他们的那种程度。 然后她需要做的,就是像在渭水边上拿着直钩钓鱼的姜太公一样,静静地等候就行了,那位传奇的作家自然会上钩的。 王朗坐在书房内,看着李云鹤再次送来的那套古籍。当然他没有白收书,而是让下人送来银子过去,权当是买的了。 正好是休沐的日子,王朗今日无友可访,便在书房内研究起这书来。李云雀倒是个爱书之人,将此书保护的极好,除了年岁已久不可避免的那一点发货之外,完全就是本新书了。 如此读起来实在是畅快,王朗一读起书来,全然忘了时间,虽不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也是着迷于其中,一时不可自拔,读着读着渐渐忘却了时间,天色什么时候暗下来,都不知道。 偶然抬起头来一看,夕阳西下,周围的天色变成像烛火一样地暖黄色,以逐渐落下的太阳为中心,颜色从里至外,逐渐变淡。最外围的光圈是淡淡的一圈金色,令人只看了几眼,就觉得眼睛刺疼。 心中突然生出来一种莫名的忧郁,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应当与眼前这壮丽又短暂的风景相关,王朗久久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当天晚上,他久违的做了一个梦,梦中人虽是眼前人,但又不像是眼前人。她欢快地跑来,朝他伸出手。 外面春光正好,不如同去踏春。 梦里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犹豫起来,梦中人朝他伸出来的那只手从一开始的坚定,变成后来的迟疑,最终那人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句。 你若不去的话,那我就自己去了。说着蹦蹦跳跳的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王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明明梦中春光明媚,并没有什么可觉得恐惧的地方,可他还是觉得背后直冒冷汗,伸手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有些东西已经开始慢慢脱离原先的轨道。 魏婉娘看着老蒋他们递上来的单子,越看眉头越皱,最后直接拧成一团,成了解都不解开的死结。索性不看了,她顺手将单子放在桌子上,拿起茶水猛喝了一口,觉得心中的燥火去掉了几分。 她也感觉自己最近实在是太过于失态,或许实在是太在意,心情才会跟着这事上丁点的风吹草动而波动那么大。喜怒哀乐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是过大的情绪波动,实在是会影响人的判断能力,事后再知道错了,想要弥补的时候就晚了这么大的人了,再因为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破坏后面的布局话,那魏婉娘才是真的要气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