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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给予赵伊月共生的漫长寿命,却也改变不了她凡人嗜睡的体质。 第二天金龙还是送赵伊月回去了。 太子一夜未归,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太子妃出去浪了一晚上,赵伊月也没关注太子去了哪,倒是回来后听翠柳说:“娘娘,之前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子殿下今天也不回来。” 抱着纸张准备给金龙画画的赵伊月头也没抬道:“嗯嗯。” 太子这会在忙刺客一事,做得好能得到皇帝的嘉赏,正跟他的三皇弟互相较劲,却在忙里偷闲中惦记着赵伊月。 等传话的人回来后,萧羽问:“太子妃如何说?” 侍女想起赵伊月的“嗯嗯”,默默垂首道:“娘娘说她知道了。” 萧羽听完沉默,握笔的手背青筋鼓起。 赵伊月画了一天的画,画完后起身活动下脖颈,无意瞥见窗外的海棠花开了,她想起有几日没去祠堂给金龙换新鲜的插花,便去折了几枝新鲜海棠。 在屋里看画的金龙虽然没有抬头,却知晓赵伊月要走,问她:“去哪?” 赵伊月说:“去祠堂给您换花。” 金龙拿着画跟她去。 进屋的翠柳疑惑道:“娘娘,您刚画的画怎么都不见了?” 赵伊月笑道:“我收起来了。” 以前黑漆漆的祠堂这会正被暖黄的光亮笼罩,赵伊月拿着花在小祠堂里捣鼓,问金龙贡品要不要换了,金龙说随她。 赵伊月擦了擦桌案上的灰尘,抬头看见挂在上边的画像。 她凝神看着,跟金龙殿里的画像一模一样,却又有细微的不同。东宫祠堂里的画像因为保守不当,有些破烂,却也看得出年代不久,最多二十年。 金龙殿里的画像被细心保管,日夜香薰火燎,边角些微发黄,有着厚重的年代感,来自遥远的过去。 赵伊月揪着衣角垫脚给眼前的金龙画像擦了擦灰尘,好奇地问:“为什么供奉的都是画像,王公贵族应该也不缺钱,不该给您打造个金龙铜像什么的吗?” 靠着门边看画的金龙随口答:“除了宫里那幅,别的都是仿造。” 赵伊月回头看它:“宫里那幅有什么特别吗?” 金龙没答,好似在认真看画。 赵伊月瞅瞅它,又瞅瞅画,忽然间想起之前约定的,如果她说对了,金龙就沉默,如果她说错了,金龙就反驳。 现在金龙不说话。 赵伊月退开两步,重新打量眼前的金龙画像。 她想起书里写男主造反,杀进皇宫时去了金龙殿,将那幅被供奉了上千年的画横刀斩断。 原来封印是那副画啊。 那么原著里金龙最终也解除了契约,恢复了自由。 赵伊月思及此,不由开心地笑了下。 金龙抬头看她,轻挑下眉:“笑什么?” 赵伊月转过身来,没说话,只朝他笑弯了双眼。 第19章 暴露 说说你想要的 三天后金龙终于不再掉鳞,赵伊月心情也随之变好。 她在东宫里风平浪静,整日不是画画就是堆雪人,小日子过得无比悠闲快乐。 外边却是风雨欲来。 刺杀一事闹得人心惶惶,每日朝堂上政敌们争锋相对,而皇帝在刺杀中受伤,当时不以为意,只是小伤,今日却在朝堂晕倒,才知伤后中毒。 皇帝在早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毒发晕倒,传递的信号让不少人暗中行动起来。 国师在金龙殿为皇帝祈福。 快入夜时,赵伊月收到国师的传话,请她入宫,一起为皇帝祈福。 赵伊月收到消息有些迷糊地看了眼金龙,金龙抬爪摸了摸她的头。 “这是您的意思吗?”她问。 金龙摇头,“他是个希望大乾永世长存的人。” 以前赵伊月曾以为国师也是能看见金龙的,如今才知道,国师或许能感应到金龙的力量指引,但他从未见过金龙。 更多的时候,国师还是看白犬的反应才得以猜测金龙的指引。 比如白犬亲近赵伊月,在国师看来,太子妃也是受到金龙庇护的人。 “但国师为什么要打压太子?还断言太子克母,活不过三十岁。”赵伊月说着说着,不由想到某种可能,惊讶地朝金龙看去。 金龙这会化作人形跟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瞧见赵伊月看过来的目光挑了下眉。 “你觉得是我做的?”金龙问。 赵伊月眨眨眼。 金龙从容道:“就是我做的。” 赵伊月点点头。 金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她,面上一副从容淡定,搭在车窗边的手却微曲着,要抓不抓的反反复复。 “您真厉害。”赵伊月真诚道。 她把疑问暂时吞回肚子里,如果现在不顺毛的话,还不知道金龙会炸成什么样。 不管是龙形还是人形,它都是成熟稳重的,甚至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猾,可在赵伊月面前,总能出现与这些相反的表现。 赵伊月看见的更多是金龙对她宠爱的一面。 别的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赵伊月主动去握住金龙的手放在脸边轻轻蹭着,金龙嘴角抑制不住的勾起,顺手捏了捏凡人的脸颊。 小情侣在马车里腻腻歪歪,外间无人知晓,马车进宫直接停在金龙殿外,赵伊月刚下去就看见站在大殿前的国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