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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泽还是和她一个班,只是不再同桌。 小榆的同桌是班主任老师“特别安排”的。在安排之前,也征求了她的意见。这个叫“饶沁”的学生是一个中度听力障碍的女孩子,只是从小就进入正常小学就读,现在提倡“残健融合”,这样的情况也不罕见。 班上有特殊需要的学生,老师的压力当然也比较大,安排上也破费了一番心思。班主任耿老师也考虑过让穆泽和饶沁同桌,转而一想又有孤立两个特殊孩子的嫌疑。无意中发现穆泽和小榆竟然用手语交流得很顺畅,便动了把小榆安排给饶沁做同桌的心思。毕竟,她们两个人都是女生,交流起来更方便。而穆泽虽然不会说,但听力没问题,成绩也很优异,相对而言并不需要太多特别照顾。 小榆打心底里说并不太乐意,可也不好拒绝。她不讨厌饶沁,也不了解,只在领书的时候见过她。听老师说她的听力不太好,上课需要同时依靠助听器和读唇。耿老师说得很恳切,希望小榆能尽可能地帮助饶沁融入集体,如果在学业上能互帮互助就再好不过了。 小榆其实满佩服饶沁的,能进入这所重点中学的成绩也差不到哪里去,一个中度听力障碍的学生能考进来,想来也不容易。虽然不能和穆泽同桌了她有点遗憾,但她还是几乎立即答应了耿老师的请求。 离开办公室前,她只问了老师一句:“那穆泽会和谁坐呢?” “高至威。”耿老师说。 “哦,谢谢老师。”她放心了。起码,至威和穆泽做过几年同窗,人还不错,和穆泽称不上多好的朋友但也没欺负过他。小时候皮是皮了点,现在大了,也好了很多。 再说,还有她在呢!如果胖威敢欺负穆泽,她就要他好看! 穆泽得知这个消息后,显得有点沮丧。小榆看出来了,也不知道能安慰他什么,拿了一颗棒棒糖迅速塞到他手里。 穆泽心里哭笑不得:这是在哄孩子吗?他都已经是中学生了呢! 因为身体原因,他很少吃零食。其实他原本是喜欢吃甜食的。小学春游的时候,他看着周围的同学在草坪上恣意地野餐,心里是很羡慕的。他能吃的,永远是看上去就令人没什么食欲的特制食物。他甚至羞于当着众人面把它们拿出来,一个人躲在远远的大树后面,小心翼翼地进食。 那个时候,是小榆绕到了他在的树后,从包里掏出两根棒棒糖,把其中一根递给他。 他摇头表示不要。 她固执地把糖塞到他手里,剥开另一根棒棒糖的糖纸,伸出自己的舌/头/小口地舔糖球。“你像我这样小心点舔,不会呛到的。” 受伤后他也做了一些吞咽训练,他知道只要小心一点,注意姿势,像这样舔棒棒糖他不会被呛到。可是……当着小榆的面,他不好意思啊! “穆泽、穆泽,你吃呀,可甜了!”她托着脸半趴在草丛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手里的糖。 他情不自禁地剥开了糖纸,伸/出/舌/尖舔了一小口——真甜! 穆泽看着小榆在饶沁的身边就坐,而高至威也在自己旁边坐了下来,他无声地轻叹了一下,把她给的棒棒糖塞进了书包里。 【你好,饶沁。我是关小榆】小榆决定和她的新同桌好好相处。她也愿意如耿老师所期望的那样,帮助饶沁融入集体。 “不要对我打手语,我会说话。”饶沁的发声还算清晰,只有语调有点奇怪。她的眼神看上去有点冷。 小榆觉得,自己打手语似乎冒犯到了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对方真就这么敏感。不过,既然饶沁这么说,她也没有必要反对。说到底,手语不是她的母语,能用常人的语言交流,对她来说只有更方便。 出于好意,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将脸对准饶沁问了一句:“是不是只要我对着你说话你就能明白?” 饶沁的脸色不悦:“不一定要说话。” “……什么?”小榆一愣,怀疑自己可能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上课铃响了。 “不想和我说话,可以不说。”饶沁摊开笔记本,对着讲台目不斜视地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上课要很专心很专心,不要打扰我听讲。” 小榆自觉无趣,也就闭了嘴。 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被同学着么漠视过。她自认为没有得罪过饶沁。她们才刚认识,甚至连“认识”这两个字都算勉强。只是机缘巧合地来到了同一所中学、同一个班级,被老师安排坐进同一张课桌。她没那么大方,被人怼了对待还能笑脸相迎。因此,接下去的一整天里她也没再和饶沁主动说过一句话。 中午吃饭,小榆怕和某人在一桌消化不良,领完午餐后特意端了饭盒凑到到穆泽和至威这桌。初中开始,穆泽便不再每天中午回家吃饭了。一来,学校离得比小学远多了,二来,他也不想再麻烦父亲每天从聋校特意回家准备饭菜。还有一个潜在的原因是,小学时候,他不太好意思让同学们看到自己吃的东西和其他人不一样,而现在,他已经渐渐有了心理承受能力,起码,不再惧怕别人可能投来的异样眼光。 每天的早餐他会尽量吃得丰盛一些,中午则相对简单。他有一个保温包,里面有几个保温的盒子,里面是裴亮一早为他准备好的食物。 小榆和至威在小学春秋游的时候都见过他吃这类特制的蔬果泥,因此不会大惊小怪。其他同学也有意无意地多看几眼,有个别好奇来问的,穆泽也只是淡淡地解释一两句,很快就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