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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换债券的价格涨得越凶,他手里的股票自然水涨船海,那才是大头。 当日下午,看到京报上官方确认的消息,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尤其是卖了股票和可转换债券的人,乐疯了。 可转换债券的价格应声大涨,学会加急增了三个窗口处理此事,但仍旧忙不过来,他们一是要仔细核对真假,二一个,常常这人才拿来可转换债券换了股票,不一会,又来登记将股票卖给了谁,还有无数的人来问,什么时候再卖股票和可转换债券。 大家都记着,除了学会的五百股外,还有一百七十股是没主的呢。 张英比普通百姓更早知道这消息,下了朝,便乐呵呵的同夫人说了此事,“咱们手里的两股,如今翻了一百倍不止!” 四千两不过半年功夫,转手便是四十万两了。 张夫人又惊又喜,“我也隐隐听说了此事,就是一直不敢信,真是真的?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张英笑着点头,又道:“卣臣的眼光好。” 卣臣是张廷瓒的字。 张廷瓒下值后,便寻到了二弟张廷玉,“你怎么还不和父亲母亲说这是你的意思?” 张廷玉从书里抬起头笑道:“不论是我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不都是家里的产业?父亲母亲都是一样的高兴。” 张廷瓒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样样都要拔尖、什么都不服输的人,如今越来越内敛了。 张廷瓒随手拾起一本桌案上的书,一看便愣住了,又连着拿了几本。 “《礼记》、《中庸》、《论语》,你这是?” 一桌子全是科考的书籍。 张廷玉看着大哥认真的道:“我还是想要早点下场。” 二公主今年已经十四岁了,离指婚最多还有六年,而他如今才是个秀才。 他总得尽力配得上她一些,而最近的乡试便是……明年,若不能中,便又要等上三年,然乡试得中,也不过是个举人,他想要配得上她,起码也得是个进士,起码得是三甲,才不算委屈了她。 张廷玉心里算着时间,若他明年顺利得中举人,后年得中进士,不,后年不稳妥,就算中了,怕也名次不好。 还是得再等一科,还是参加康熙三十年的春闱更妥当,到时公主十九岁,正是该相看的年纪。 以公主如今展现出的这份能力,皇上绝不会让她抚蒙,同时她还是皇上心爱的女儿,皇上也绝不会委屈了她, 他得中三甲,皇上才能看见他,中了状元,这桩婚事才能多两分可能。 “怎么突然这样急?你如今才多大!”张廷瓒看明白了二弟的认真,可是更不能理解了。 他的科考,除了春闱名次被父亲压了压,确实如二弟所言考了二甲第二之外,旁的,父亲并没有压制他,可他也是二十四岁才中的举人,二十五岁考的进士,而二弟如今才多大?才不过十五岁。 “你知道的,即便如今父亲和我还……” “大哥,”张廷玉笑着打断道:“我不是要争什么,我知道父亲如今虽只是从二品的侍郎,可哈占大人已经垂垂老矣,也就这两年,父亲便会升至一品,我也知道大哥如今虽只是七品翰林院编修,可非翰林不如内阁,大哥前程远大。” 张廷玉面上故作坚强的笑着,却失落的敛下眸子,“我只是想着,名次上已经注定要差一些了,若能早一点参加科考,也不负少年意气。” 张廷瓒当真了,也心疼了。 此时的他没有想到一向骄傲的弟弟会卖可怜,更能卖得如此情真意切。 “唉,考吧,我帮你同父亲说,不过是乡试而已,少年举人虽少,可也不是没有,咱们也不用避讳到这个份上。” “多谢大哥,”张廷玉笑看着张廷瓒,“弟弟想参加二十六年的乡试。” 张廷瓒一愣,二十六年?那不就是是明年? 他还以为他是打算参加二十九的科考。 “明年?”张廷瓒伸手点着张廷玉,“明年你才十六岁!” 张廷玉嘴角原本欣喜的笑容逐渐放平,又像是怕被人发现般,僵硬的勾起,只是假意的欢喜,即便是同样的弧度,也难掩失落和沮丧。 张廷瓒不忍心了,咬牙道:“明年就明年,没事,只要你有信心,大哥和父亲说。” 张廷玉眼里的笑意一点点荡开,由内而发的透出满身喜气来,“谢谢大哥。” 张廷瓒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觉得值了。 “你好好看书,大哥不打扰你了。” 张廷玉看着大哥离去,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 所以才不能和父亲说买股票是他的主意,这份功劳他一点也不能沾,否则父亲又该觉得他恃才傲物,要压着磨他的性子了。 张廷玉突然面色一僵,他买股票的时候,他和她分别五年未见,他为何从那时就开始谋划了? 张廷玉的心猛烈的跳了起来,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狠狠的闭上眼,拒绝再想。 察觉到有一道身影靠近自己,张廷玉猛地睁眼,便见是翠环红着脸捧着茶进来了。 张廷玉蹙眉道:“墨言呢?” 翠环脸上羞意更浓,“回爷的话,钱嬷嬷说有事寻墨小哥帮忙,让奴婢今晚替墨小哥值夜。” 张廷玉冷冷的看着她,直看得翠环脸上的红晕变为煞白,才淡声道:“爷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把茶端出去,叫墨言进来伺候,你和钱嬷嬷去找明书领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