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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通过电话如同电流滑过耳蜗,带来短暂的耳鸣。 “昭昭,我在。”褚澜川的存在对她而言永远是一记强心剂,是旁人所不可比拟的。 她话音断断续续,语意蒙上层委屈:“你......在忙吗?” 褚澜川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她的担忧:“不忙,我马上过来。” 他在车上点了根烟,火苗飘摇,虚拢在手心。 开车的警员还很年轻,满脸堆积着不知阴暗的笑意,“褚队,云伽的收网已经开始部属了,什么时候行动看您一声令下。” “好。”褚澜川答应着,任由烟雾飘散到车窗外。 不仅是云伽,这一次收网,那些陈年旧事也能一并尘埃落定。 云昭去洗了把脸出来见他,少女半点粉黛不施,面色清丽如芙蓉色,但眼圈红红的,很明显自己哭过了。 褚澜川坐在房间的皮椅上,领带周正,轮廓硬朗。 他最见不得她失神落魄的模样,便拍了拍腿,轻声唤道:“过来,到哥哥这里来。” 云昭听话地往前走去,裙摆飘拂在膝盖上,露出一截修长纤细的小腿。 她走到椅子前才停,膝盖摩挲着男人的裤腿,柔软的布料贴着软腴。 “哥哥。” 从十三岁到现在,她不知道叫了他多少声哥哥。 夜晚想着他时,是轻声呢喃的,陷入难过伤心的时刻,是渴望救赎的,里面包含的是她全部的渴望与幻想。 小姑娘朝他靠近,泛着粉色光泽的膝盖在眼前晃动,那一刻,他的心里像是不可击破的物件出现了裂缝。 脸颊的水珠滑落,滴在了他干净如新的衬衫上,衬衫立刻浮现出一道水痕。 她没说话,但瞳孔轻晃,类似于摄像机虚焦的镜头,蒙上一层雾气。 褚澜川伸手揽过,目光在她额角唇间扫过。 云昭不懂,也可以说是毫无技巧地凑近,偏偏浸润了一片干涸的田地。 他身上沁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还有阳光的味道,温暖的、安心的,在她的感官里悉数放大。 可这样的触碰对褚澜川而言只能说不痛不痒,像是蜻蜓点水,只留下几圈涟漪。 他握着她手腕,立刻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这样的手感,褚澜川像握着一朵云,生怕多用力一分,云朵便散落风中。 直到中间找到了间隙,她才委屈地呜咽着说:“没有人爱我......” 一种被家人抛弃的无力感在心头肆意生长。 褚澜川抚着她眼睫,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有哥哥在,哥哥疼你。” 这般低语,让她的气息都乱了,好像完成沉溺在他营造出的轻柔梦境里。 她无意识地上移,膝盖抬起,碰到了男人西装裤的弧度。 褚澜川立刻在她耳边轻哼一声,眼神平静无澜,可喉头微动,满腔情动。 再放任下去,他保不准会控制不住。 他眸色渐暗,拍着她脊背让人从腿上下来。 小姑娘眼睛哭的全肿了,再这样要她,肯定不行。 褚澜川瞥见了放在桌上的录音笔,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他松开她,眼眸里情绪涌动,最终化为虚无,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猫:“先休息,哥哥陪着你。” 兴许是褚澜川在,她全身心的戒备全然不在,也可能是信息太多,脑子消化不过来。 一躺在洁白的被子上,她就累的不行,视线朦胧,昏昏沉沉小睡过去。 褚澜川帮她盖好被子,看着云昭恬静的睡颜,小姑娘肌肤单薄,稍一有力就要留下痕迹,明明脆弱成这个样子,偏偏内心跟他一样倔。 他照顾周到后才拿了录音笔出去,她对这事儿没什么隐藏,褚澜川毫无保留地把事情经历从头到尾听了一遍。 内心柔软尽数崩塌,他的心疼是不加掩饰的,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哪里舍得让她遭这种罪。 天色渐暗,中间褚澜川进来看过几次,她都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样子睡的很沉。 他下楼买了两份粥,guntang且鲜香,里面还放了虾仁点缀。 房间完全陷入黑暗,云昭摸索着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抱膝靠在枕头上。 已经没有褚澜川的影子了。 他又要忙了么? 云昭难受了一阵,刚下趿着拖鞋下床,就看见了外面的灯亮起。 褚澜川打开虚掩着的门,把两份粥放在小桌上,回头问她:“饿了没?先吃点。” 她摇头,跟拨浪鼓似的,抱着他劲瘦的腰不肯撒手。 他沉默了下,不为所动:“吃饱了再睡?” “不困......”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这么真实地拥有他,甚至做些更罪恶更过分的事情。 褚澜川把包装袋拆了,拿出小勺挖了一口,对着guntang的粥吹了吹气,递至她嘴边:“张嘴。听话。” 她从善如流地吃下那口粥,只不过还不习惯别人的喂食,勺子里多余的粥溢了出来,顺着下巴一路蜿蜒。 他眉峰聚着,抽纸擦拭掉污渍,正欲开口说上几句,小姑娘就不管不顾地压上他胸膛。 她一脸天真,呵气如兰:“哥哥不是最疼我吗?” 褚澜川拿勺子的手一抖,多余的粥悉数洒在地板上。 意图很明显,她现在就要他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