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非卿非故在线阅读 -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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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气三层,她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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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澜山院长

    澜山学院。

    快到辰正时分,早晨的清风吹拂着学院前那排整齐挺拔,高大昂扬的大叶杨树,将燥热的空气散去了不少。

    即将要到上课的时候,学院门前络绎往来的马车和人群熙熙攘攘,许多弟子都匆匆下了自家马车,朝气蓬勃地迈入了学院。

    姜书璃和姜书欣亦如是。

    只是姜书欣尚未从姜书璃突破练气三层的惊讶中回过神,一路不曾说话,此刻下了马车,恰巧见到了同窗,便与姜书璃道了别,快步进了学院。

    姜书璃倒是不慌不忙,优雅信步地往学院里走去。

    刚步入学院,就听见热闹的讨论声,前方更是站满了学院弟子,从隐隐传来的“蹴鞠”“输了”的话语声,她便猜到是凌泽二班的弟子输了蹴鞠比赛,正受罚呢。

    蹴鞠比赛向来在澜山学院备受弟子喜爱,与这惩罚方式不无关系。

    姜书璃往前走了几步,很快就看到周嘉莹垫着脚在人群中观看。

    “嘉莹。”

    周嘉莹正看得兴起,见姜书璃来了,脸蛋红扑扑地扬起了笑,“书璃,快来看!凌泽二班的人脸上涂得白白的,太好笑了。”

    拉起姜书璃的手往人群中挤了进去,凑到了第一排,“书璃,哈哈哈,你看,他们过来了。”

    凌泽二班的弟子多数都涨红了脸,还好面涂白色的粉末,看不太出来,众人低着头,排着队沿着学院的路奔跑着。

    领头的是凌泽二班的班长张乾,六皇子李煦,还有谢平渊。

    三人倒是神色如常,甚至不时低语说上几句。

    “练气三层。”李煦突然说了一句,让边上两人同时楞然,“什么?”

    李煦继续往前跑,低声道,“姜书璃,突破了。”

    张乾和谢平渊连忙扭头往人群看了一眼,两人对视一下,眼神颇有兴味。

    “她入学时候才练气二层,这刚开学没多久就突破了,看来长宁侯府对她极为看重呀。”张乾说道。

    以一个五灵根的天赋来说,十岁能够练到练气三层,并不容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家族倾资源进行栽培。

    “凌泽一班的弟子如果突破了练气三层,”谢平渊想了想,“可以来我们班和我们一起上术法课。”

    李煦挑挑眉,并没有说话。

    因为凌泽一班的弟子通常都是练气一层和练气二层的修为,所以没有开练气三层才能开始学习的术法课。为了方便练气三层的弟子学习术法,是以学院有此安排。

    辰正时分,凌泽二班的弟子们绕学院跑完了一圈,纷纷回到凌泽二班的校舍。澜山书院各个校舍都有为弟子准备住宿的厢房,通常是两人一间。弟子们可以在厢房休息,甚至可以夜里直接在学院住下。

    李煦梳洗更衣后,正准备到课堂上课,这时有人前来找他,说是院长有事请他前往仙鹤居一趟。

    请张乾替他向夫子告了假,李煦便迈步出了凌泽二班的校舍,往后山仙鹤居走去。

    澜山书院的院长,慕容延住在澜山书院后山的山顶别居,因为他的灵宠仙鹤的缘故,别居又称为仙鹤居。

    李煦沿着后山小径往上走,渐渐地,山脚的轻雾慢慢变浓,等到了半山腰处,浓雾已经遮挡住了视线,让人无法窥视上边的景物。

    站在半山腰的迎客亭上,李煦停住了脚步,他来过这里多次,知道再往上有院长亲手布下的迷雾阵法,寻常人进了里头会找不到出路,就算是修士,金丹期以下的修士也是极难顺利通过。

    李煦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听见一声鹤鸣,一只半人高的仙鹤从浓雾中俯冲出来。“白疏!”李煦笑着扬了扬手,仙鹤嘤呜地应了一声,翅膀一扇,山腰的浓雾瞬间散了去。

    浓雾散去,顿时可见以半山腰为界线,一处凡间,一处仙界。

    半山腰以上灵气浓郁充沛,漫山遍野种植着各种唤不出名字的灵植。

    曲折的阶梯通向山顶的别居,李煦信步而上,到了别居门前,看见慕容延正伸手布着凝雨术为一片花圃浇水,李煦驻足,恭敬地唤道,“李煦见过院长。”

    慕容延,澜山学院的院长。看似不过三十出头的岁数,剑眉鹰目,黑发如墨,浑身带着股如剑拔鞘的气势,让人不由得敬仰。他扬手收了术法,对着李煦微微一笑,“煦儿,今日谈私事,叫我舅爷便可。”

    “延舅爷,”李煦从善如流笑着,换了称呼,“昨日父皇还说起您,说您也有半年多没去和他下棋了,他惦记着呢。”

    慕容延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的青髯道,“你父皇是太久没有输过棋才想起舅爷了吧?来,进屋去,有件物事要交给你。”

    慕容延居住的屋舍极为素朴简约,整栋建筑都是木质结构,屋内不过三五个蒲团,一方矮桌,倒是矮桌上氤氲着香气的茶水,让人沁入心脾。

    李煦自在地坐在蒲团上,毫不客气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叹道,“最是想念就是延舅爷这儿的灵茶了。”

    慕容延从内室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玉盒,笑着回应,“你要是想喝,随时可以来找舅爷畅谈。”

    李煦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跃而起,嘿嘿笑道,“延舅爷平日里那么忙,煦儿怎好意思老是打扰……再说学业繁忙,”他挠挠头,瞥见慕容延手里的玉盒,好奇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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