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哥哥帮你
盛羡回到病房,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他轻手轻脚的靠过去,低头看着沉睡的她,好半天才伸出手很轻的碰了碰她的指尖。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觉得他好配不上她。 就很没资格享受她对他的好。 盛羡睡不太着,他喉咙里堵的难受,守了她一阵儿,又走出了病房。 他轻轻地带上门,靠在旁边的墙壁上,看着楼道房顶的一盏白灯,眼睛莫名有点泛酸。 他的姑娘,可比他勇敢多了。 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还能为了他努力地走出来。 他可不能让他的姑娘失望。 楼道的声控灯灭了,一片漆黑。 不知道是哪个病房里有人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灯光一盏接着一盏的全部亮起。 盛羡微扬了扬头,轻轻地闭上了有点发湿的眼睛。 是的,他不能让他的姑娘失望。 他的姑娘都走出来了。 他也得走出来。 … 接下来的两天,依旧是不断的有人过来探视陆惊宴。 陆惊宴以为自己那晚上把该说的都给盛羡说了之后,他不会低沉着一张脸了。 事实上,盛羡是没再低沉着一张脸了,但她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话一如既往的少,但少的让她有点不安,看着她的眼神很温柔,平时跟她说话没事干喜欢逗她两句,现在也不怎么逗她了,她想做什么他都是一个字好。 就对她很好很好,好到百依百顺,好到有点像是网上说的那种终极舔狗的地步。 谁不希望自己男朋友一直哄着自己。 陆惊宴也希望,但她总觉得盛羡哄着自己的背后藏了什么她不知道秘密。 盛羡是想让陆惊宴住到拆线再出院。 在陆惊宴看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在医院里住了五天。 第六天,她看到隔壁病房剖腹产比她晚一天的都已经出院了,她一看自己这伤口还没人严重的还在住院,顿时不管不顾盛羡的阻拦,执意让家庭医生给办了出院手续。 盛羡在这事上没拦住她,从医院出来,在别的事上一点也没让着她,连问都没问她意见,就把她带回了自己家要亲自照料。 陆惊宴出院是陈楷开车来接的他们两个人,在来的路上,陈楷先是被他哥指挥到超市买了一堆东西,然后指挥到商场买了一堆东西。 商场那些东西,全都是买给陆惊宴的,各种睡衣内衣以及一些衣服。 出院之前,家庭医生给陆惊宴开了一些药,其中还给塞了一袋子防水贴。 陆惊宴在医院的这几天没洗澡没洗头,早就难受坏了,陈楷前脚一走,她后脚就翻出防水贴先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盛羡已经把陈楷买来的那些大包小包全都收拾好了,就看床上的床单被罩也都换了新的。 防水贴还蛮好用的,伤口处一点水都没沾到。 尽管如此,盛羡还是拿着碘酒给她消了消毒,上了一层药。 包扎好,盛羡把她卷上去的衣服扯下来:“想吃什么?我煮给你吃。” 陆惊宴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盛羡起身:“那我去给你切点水果吃。” 陆惊宴一把拽住盛羡的袖子:“我也不想吃水果。” 没等盛羡说话,她又补充道:“喝水也不想。” 盛羡收住到嘴边“要不要喝水”这几个字。 陆惊宴仰着头看着盛羡:“你是不是嫌我丑?” 盛羡有一瞬间的茫然:“?” “你一定是嫌我身上有道疤,很丑,对不对?” 陆惊宴抿了下唇,有点紧张:“那你是……犯病了?” 盛羡:“……” 盛羡沉默了片刻,说:“也没有。” 陆惊宴摆明了不信:“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怎么还犯病了?” 盛羡脑壳泛起一抹疼,他耐心的说:“我真没犯病。” “骗子。”陆惊宴一脸哀怨的骂了一声,过了会儿,又说:“你一定是犯病了,最近才对我这么好,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一有空总想着亲我,在医院的这几天,你连我手都没碰过——” 陆惊宴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盛羡突然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很温柔,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来的温柔,他亲吻她的速度很缓慢,缠着她的舌尖,把她唇齿的每一处都描绘了一遍。 陆惊宴被亲到腰肢发软,才侧着头,红着耳朵躲开了一些。 盛羡双手撑在她枕边,低着头不稳的喘着气儿。 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朵上,惹得她缩了下脖子,蜷缩着脚趾呆了会儿,才扭头看了一眼他。 她视线刚碰到他的眼睛,他就低头又吻住了她。 在唇齿交缠发出的细腻暧昧声中,她感觉到了他的唇在微微的发抖。 她愣了愣,确定自己没有感觉错,这才伸手将他稍微推开了一些,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问:“哥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这样子实在是太古怪了,让她心底有些发慌,连带着她脑洞都跟着开始无限放大。 她联想到他最近对她那么好,又想到他刚刚微颤的唇,她张了张口,看着他:“你……该不会是这几天在医院里背着我偷偷的做了什么检查,然后检查出来绝症了吧?” 盛羡:“……” 自从那晚知道所有真相,他这几天一直都没太走出来。 刚刚跟她接着接着吻,想到那些事,心就跟被人狠狠地拧着一样疼得厉害。 越想越觉得对她不够好,越想越觉得亏欠了她。 这些情绪正在泛滥处,结果被她这句话给硬生生全都击碎了。 盛羡一时间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明明感动的想哭,现在却又很想笑。 他面色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无奈似的轻叹了口气,抬起手蹭了蹭她的耳朵:“不是,就是觉得对你不够好,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才叫好。” 他捏了捏她的耳朵,声音有点发哑:“阿宴,谢谢你当初帮了简末。” “也谢谢你当初救了我。” 陆惊宴听懵了,帮了简末她懂,救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老实的说:“哥哥,我不是特别懂。” 盛羡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阿宴,我当时差点成了一个杀人犯,是你拉住了我。” “阿宴,你以后别这样了,真的,别再这样了,有什么事告诉我,我陪你一块,别再这么擅作主张了,我是真的怕。” 陆惊宴一下子变得有些语塞。 她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看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小声说:“哥哥,我现在就有事想告诉你,我想让你当我的律师,帮我去讨回他欠我的。” 盛羡低声道:“好。” “还有,哥哥,我挺高兴的。”陆惊宴生怕盛羡不信,冲着他很笃定的强调了一遍:“真的,哥哥,我没骗你,那件事,我一直觉得很糟糕,但在刚刚,我听你说,是我拉住了你,我一下子觉得值了。” 盛羡只觉得心在这一瞬软的一塌糊涂。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内心很温柔的女孩子,可她怎么可以温柔成这样。 简直太暖了。 就跟小太阳一样。 陆惊宴把脑袋往上抬了抬,轻轻地吻了下他的唇角:“哥哥,以后我也会继续拉着你的。” 盛羡侧头逮住她一碰即离的唇,托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吻。 比起刚刚,他这次吻得有点凶狠,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拆入腹一样。 直到陆惊宴感觉到舌头发疼,她才挣扎着往后缩,他放开了她的唇,落在了她的耳朵上,含着她耳垂,舔了又舔。 陆惊宴揪着他的衣服,身体轻轻地颤了颤,嘴里一时没忍住发出一道很轻的声响。 盛羡的唇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锁骨上,留下来一串湿。 陆惊宴忍不住往盛羡怀里蹭,被他弄得有点晕乎的她,凭着大脑的意识,声音黏黏糊糊的说:“哥哥,不舒服。” 盛羡轻咬了下她的锁骨,沿着脖颈含住她的耳垂,压低嗓音明知故问:“哪不舒服?” 她没说话,脸往他怀里扎。 “嗯?哪儿不舒服?” “……” 陆惊宴恼火的抬手刚想推开,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往下滑:“这儿不舒服?” “……” “哥哥帮你。” “……” … 陆惊宴是在受不了了,浑身轻颤着企图推开他。 盛羡吻了几下她的唇,才把手抽出来。 陆惊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瞄到他手指上的湿,飞速的别开头,羞耻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ps: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