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笼记 第711节
第16章 （下） 帝国的毁灭 火纹历3229年10月份，也就是天空帝国进行了新一轮“进攻”战役行动后的十五天后，随着各条战线“突破”良好，后方宫廷得到消息举杯相庆时候，战情急转而下。 在罗塔城这个地方，天空帝国的士兵们，背着步枪，拖曳着物资艰难赶向前方阵地，大家知道这是从一条堑壕爬往更前方堑壕，所以士气都不怎么高，但是人们的无精打采，很快就被新情况给提溜进入“恐慌的大熔炉”。 在正前方，出现了大量黑烟，在这些黑烟中，盎格鲁帝国的标志性菱形陆地巡洋舰浮现。 这些菱形坦克的设计结构类似于一战中的大游民坦克。只不过体长三十米，高度八米。顶部有一个双联装主炮塔，以及四个机枪副炮塔，重量吨位是四百吨，妥妥的陆地巡洋舰级别。 其履带在车体两侧，其设计没有现代坦克的扭杆悬挂，放在地球上，战车遇到路不平就得震荡的，这种震荡产生颠簸碰撞，会让机械性极不稳定，不过这里是奥法世界。 卫铿上次在奥法位面的时候，技术就发展出了“底部形成空气垫子，让重型装甲快速移动”的部分。此时这些菱形坦克的底部，堆积白色蒸汽，这些蒸汽在车体底部凝而不散，就如同气球一样，这些菱形庞然大物行驶过堑壕时候，这些底盘中气压约束系统形成“力场薄膜的气囊”为这陆地巡洋舰提供落地缓冲。 此时视角来到战场上，天空帝国那刚刚占领堑壕中，士兵们白色头盔在堑壕中如同水沟的浮萍，在震动中抖动。 天空帝国这儿第一次来的新兵们伸出头看着这个引起地面震颤的庞然大物朝自己压过来过来，就宛如身匍于火车铁轨中央，感受蒸汽火车轰鸣而来。 而老兵们则是大骂新兵快点捂耳朵。 果不其然，在距离堑壕五百米的时候，这一排排冲击堑壕的战车，发出了超级巨响的喇叭轰鸣，足足一百八十分贝的声浪扫过了正前方，可以称得上是声波武器了。 堑壕中一些没有来得及戴上头盔的天空帝国士兵直接昏厥了。 这些冒着白色气体的陆地巡洋舰们，以二十公里的时速，掩护士兵冲锋到了，天空帝国阵地前。交火开始了。 天空帝国一个个火炮组，在一个个缺乏土坑壁垒防护的地方匆忙展开150mm反坦克炮。 二十人火炮组匆忙的用机械撬棍等工具，协力将笨重炮体转身，好不容易开了一炮，两千米外产生了跳弹。 而陆地巡洋舰们这时候转过身来，三辆陆地巡洋舰调转着硕大的两百毫米的炮管，对准了反抗方向进行了火力齐射，随着重炮的开火，天空帝国这边的火炮变成了零件。 这时候大家已经看出来，盎格鲁这波攻击群，一共28个单位，其中菱形坦克是十四辆，而后面还跟着一个大型机械蜘蛛，以及两门四履带的三百五十毫米长管机械重炮。 这是由英雄领导的重机械化单位。 在双方前线对峙百万军队，打堑壕战的情况下，也就只有英雄领导的这种机械化单位群能够完成突击任务。 这些集群不是地球上那样动辄数百辆作战车辆组成的，而是十几个超重型单位在前面一夫当关。 因为奥法时代的陆战发展方向类似于海战体系，海战的情况是，小型炮舰是怎么都轰不沉战列舰（排除鱼雷），而此时陆战情况也是这样，口径不够大，根本破不了防。 ……巨炮的轰炸下，地面土壤如同海水爆破一样喷涌到天空中…… 在机械蜘蛛上，盎格鲁一方，奥络（英雄单位）瞭望着前方的天空帝国的根据地，以及远方正在赶来的双翼战斗机，他低语道：“那么就开始吧。” 他抬起手来，机械蜘蛛前方应声出现了一个高压能量泡，这个能量泡开始变大，然后到达三米后，化为光波，扩散到了己方阵地中。 他这个技能叫做“战吼”，顾名思义能增加攻击力。也就是让核动力反应炉的能量隧穿到了所有弹药内部，增强弹药内化学键能度，而所有高爆弹药的杀伤增加百分之7到百分之十八。 轰轰轰，一朵朵火红色的爆炸云团，在帝国阵地上迸发，而当螺旋桨飞机飞入上空时，迎接飞机的是数百发火箭弹。 那台千吨重量的机械大蜘蛛背上，宛如扇叶的一排排发射管，轮番的上膛火箭弹，连带着地面上坦克的高射炮组，形成了密集的弹幕。 这种小山一样的重钢铁冲击场面，远远不是“地区农民造反”能够了解到的。 由于高温粒子隧穿，万伦大陆上尚无法找到常态的航空发动机材料，所以飞机载具难以大型化…… 虽然，天空帝国紧急升空的十几架螺旋桨攻击机，不断的用三十毫米机炮对准这些地面钢铁怪物的顶盖扫射。它们的攻击打穿了不少炮塔，但是未能阻止盎格鲁人这支英雄单位领导的装甲队伍前进。 事实上，当代空军中能够对地面重甲单位进行有效杀伤的，也就只有重型武装飞艇。这些重装飞艇上，无论是一吨重的火箭滑翔飞弹，还是自卫用的一百毫米机关炮，都能对地面单位来个扫荡。 可是天空帝国的重装飞艇，现在缺乏资源构建空中反应护罩，害怕携带小型火箭弹的飞机，目前指挥官不敢将其放在前线。 战斗的两个小时后 奥络成功的击溃了罗塔城的守军，并没有理睬这些溃散部队，而是通知了后方步骑兵部队前来接收。而他本人则是继续穿插。 从雷闪联盟此时战略地图上来看，奥络在内的十五个英雄领导的作战部队，形成一道道铁钳，前来对帝国进行分割包围。帝国先前攻势推进战线，突然七零八落，而数十万部队在推进过程中，也走出了堑壕，现在正落入到险境中。 雷闪联盟这样的反攻，是彻底要击溃东线天空帝国最后的战斗潜力。 这样的打牌，看似是将军们技巧的碾压，但是和长平之战一样，是国力的差距。 当军队比例占据了人口百分之三，那就是进入低消耗状态，占据了总人口百分之七，那就是高消耗状态。 这种消耗，是全方位的。 变革不彻底的帝国在“总体战”中，会因为组织力不够，而上层在催促加大工业产值、农业产值的过程，以及各种运输环节中会出现巨量的贪渎及损耗。 ……大国对小国，可以春战秋守，以本伤人，而新兴国家对老旧国家，则是消耗战…… 天空帝国本来就撑不住了，连绵的战争，抽掉了乡野中大量男丁，导致乡野失衡。一些庄园主开始了大规模兼并，将人口赶入城市工厂。 因此近两年农青会开始从中部朝着帝国大片区域泛滥。 自从帝国城市放任了北方的“大规模械斗”后，没有处置。 在28年10月到29年十月这一年中，农青军从北方五个镇，一路向南扩，达到了八十四个镇，从一开始的只有两千多人，壮大到了十万号人马，哦，就这样程度，在帝国城市这里，仍然定义为“乡村械斗”。 原因一，农青军还是交粮食的。原因二：大城市没工夫来剿匪。 少数城市军官们和乡下亲戚们一起剿匪，结果带着重型坦克和先进武器，被农青军农用车迫击炮，在乡野上蘑菇了几个月后，耽误了这些装备交付前线的时间。不得不结束剿匪，宣布成功。 而一旦陆地巡洋舰重装备送上火车到前线后，农青军反手就把参与剿匪的农庄主们给反剿了，用事实告诉他们去城市搬救兵，是在“粪坑里面插吸管，求死”。 其实从物资收集的角度上，恩马缓解了帝国的物资荒。 农青军的扩张，一定程度完成了农业生产，在和帝国军队保持交易的过程中，稳定了粮价。 当然帝国太虚了，正如中医调理“从其他余处找补维系平衡”，就如同抽大烟的人，体格太虚弱，怎么找补都没有用。 恩马补了帝国农乡的“物资供应链条”，但这一味“药”用下去，对帝国其他“脏器”是有剧毒的。 农青会争夺人力，维系对帝国物资供应，是损了帝国在农乡地区的征兵体制。而帝国不得不加大了对城市的征兵。 然而帝国宫廷的那帮官僚们，压根不晓得，过去帝国各个将军的征兵官们“少在城市这边征兵”的原因。 不同于农乡的下里巴人，老实巴交，来自一个个分散的村，有良好的服从性，城里人是聚集在一起的，在征兵时候遇到不公，更容易串联起来。 在前沿大败的“捷报”传来后，城市里的刁民知晓帝国的“讳败为胜”伎俩，随着帝国的新一轮征兵落实，城市中各个地方火苗旺盛了。 罢工、革命派的刺杀层出不穷。 天空帝国需要一场胜利，故，也就不得不在战略上被动进攻，被算计。 第17章 英雄、神格无主 3229年末，恩马临近二十岁，此时自己的躯体即将达到全盛状态，开始预备身体机能锁定，这种锁定，是除去大脑核心神经系统外，所有细胞活力锁定在这个阶段。 在现今奥法规则下，成为英雄后，其理论上寿命可以到达上千年，一点都不比上古奥法时代弱。但实际上却远远达不到理论上的理想状态。 当今奥法体系，是工业概念组成零件，人民意志为燃料，英雄将其组成以太“机械”，自己在这“机械”中央进行超自然的回复和加持。与过去奥法精神力修炼相比，这就是挖掘机的机械力量对rou体凡胎的碾压。 古奥法体系仍然是一人之力（个体户精神冥想），是不可能抗衡一国民众思维士气。 一人精神力中铭刻的概念再深刻，也无法与一整个国家工业品在人心中输出的概念相比（人吃的食物，肌rou输出，耗不过汽油燃烧，工业齿轮、液压、杠杆输出动力）。 当今的对抗中，只有英雄能和英雄对抗，古代的神秘师是通过撬动少数人来改变大局。现代国家机器调动了所有人的精神，这要比古奥法要宏大的多。 剑与魔法时代，施法永远是少数人的战斗。 施法者的圈子中 1：光明正大一点的手段，以元素魔法师为例，包括战场上制造闪光术，暴风雪，为骑士小队创造条件狙杀掉将领。 2：阴暗一点的例如，灵魂进攻，例如国王和乞丐的灵魂互换。当然古奥法时代，领主灵魂没有任何防御，那是不可能的，每一个领地，都有牧师，神殿，由神盯着自己的羔羊，怎么可能会让神秘者这么瞎搞。 当今的战争中，英雄是一国工业概念核心，一国民心作为燃料的旺盛火炬。一人就挂钩着一个国家的概念和人心。 任何传统的诅咒术法在针对英雄时，就等于针对浩然国家、进而直接针对神祇。如同飞蛾扑火一样。 用东方的说法就是，英雄和国运是相关的，气数未尽，谁都没法奈何他。（商纣王气数未尽前，神仙都不能刺杀） 旁白：如果有“异人”真的能在气运层面上，对一国根本产生动摇，要么他是“应劫而生”的气运之子，要么则是“验算天机”借天数行事。 ……英雄如同一台“精神机械”的驾驶员，但是零件会老化，燃料会浑浊。…… 而现如今万伦大陆这类世界上，所有的工业战争都会动摇“国势”。 理论上英雄是不老的，但是如果英雄所挂钩的国民士气，在战争，亦或是经济上产生了信心受挫，那么英雄也会受到影响。会生病，会衰老。 所以现今英雄是与国同运，国家一个阶段的强盛时期往往只有几十年，所以英雄的青年阶段最多维持几十年。也许是一百年。一旦这位思想和时代挂钩的英雄遭到挫败，开始保守，那就进入了中年。 中年的英雄继续守护国家上百年。当然，随着不断使其衰落数百年，则会白发苍苍，仅保留最后一次领兵作战的能力。 所以说，此时固然万伦大陆上，两大同盟间，这数千年下，积攒了大量英雄，但是此时在进行大战、领导作战的英雄，寿命都不超过两百年。 当然，战败也就意味着，英雄所挂钩的概念生锈，民心衰老。 可以说，在工业时代的各国将军们，要比古奥法时代都要尽心尽责，基本上没有一个是蠢材！但饶是如此，到这个时代的对手们也强了。 ……北方的农业生产开始大规模复苏…… 此时的恩马已经开始变为英雄级。 虽然没有靠近任何一个工业炼炉，但是农青会农村主导生产，一个个标准化，也伴随着概念生成。 恩马虽然没有大城市内家族中悠久的历史渊源作为社会初始资本，但是把握住了时势，时势开始造英雄，随着强有力行动带来的成果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人心开始凝聚在了恩马身上。 在以太界内，与恩马挂钩的“概念”是新生事物，具有旺盛的生命力。由于被越来越多人相信，源源不断的士气如同燃料一样，灌入恩马导出的“概念”中，推动这台精神机器运转。以至于恩马，在“教育”“军事科技洞察”上有着神奇的技能。 所以此时恩马，现在自然是少年意气。身形干练，目光勃勃生机。 如果恩马扬眉，哪怕不出声，在街道，图书馆，任何公共场合中，都会成为焦点。 而此时的魅力，已经封顶，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增强魅力的精神辐射。能让追随者们在一系列的行动中信任。 ……恩马在乡野中匍匐，而此时城市中雷云开始聚集了…… 当10月25号，随着天空帝国在前沿军队的溃败，帝国的卡舍里元帅，在收拢部队后，选择用子弹自裁，这位将军的死亡代表着帝国内仅存的十级英雄消亡。帝国的支柱已经倒下了。 而帝国军队中，也出现了动荡，革命党人开始广泛渗入帝国军队，传播不利于帝国的理念（造势）。那些蹲过监狱的帝国异见者们，更是脱离帝国宪兵们的监控，找到了那些帝国内最有意改变帝国不利处境的将军们。 这段时间内，恩马也已经不在革命党人核心圈子了，很多革命党人已经离开了监狱。 这个时期革命党人的主要注意力，已经集中在了帝国那些掌握兵权的力量上。 在各个监狱中的他们，也都能通过自己关系网进去接应曾经同志。在这些预备起事的大人物眼中，现阶段“邮差”已经退出了他们的圈子。 就如同，阿道夫先生，在建立“d卫军”后，就逐渐摆脱，街头上“冲锋队”，现在的天空帝国革命党人，在逐渐一跃成龙后，也会追求“上层路线”。 对于这种事情，恩马吐槽道：“这特么，不就是近古时代升级小说吗，当起步时，会遇到当地家族小姐帮助，在进入王朝后会结交王朝公主，然后晋级到天界后，会结交神女。”